沈君堂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怎么了?”
我咬牙切齿,“历天珩跟秋梅一起去的帝都,本来说跟我去的,我这情况你也知道,我没去,结果,他~妈~的竟然带别的女人去了。”
“这很正常啊。”
我楞了一下,没想到沈君堂居然会帮着秋梅说话,我愤愤的说:“你们男人看起来很正常,在我眼里,那就是就是……朝秦暮楚,水性杨花!”
自古以来,形容男人跟很多女人在一起,都是言辞匮乏的,在古代,只能用风流才子四个字来形容。
在现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那是形容女人的,放在他身上不适合。”沈君堂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应该说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或者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对,他就是这种人。”
沈君堂将我拉了过去,又捡起我的手机,拼了一会,取出电话卡,直接把四分五裂的手机,扔进垃圾桶。
我满头黑线,“手机拿去修一下还可以用的。就这么扔了?”
“我送你一台不就得了?”
他取下自己的电话卡,把我的装上去,递给我,“拿着。”
“那你呢?”
“我不需要这玩意。”
没想到在这个网络四通八达的年代,连幼儿园的娃娃都整天抱着手机的年代,竟然还有人说不需要这玩意。
他这么豪气冲天,又长得帅,竟然没有女朋友,真是没天理。
我挠着前额,尴尬的问:“沈君堂,你为什么没有女人?”
“我不需要女人。”
我挺无语的,“难道你要单身一辈子?”
“我单身,我快乐。”他喝了一口啤酒,“女人太麻烦了,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公主病,看着就烦。”
“我可不是那样的女人。”
“所以老子喜欢你。”他不怀好意的瞄我一眼,“只是纯粹的喜欢,没有其他的,就像,我对其他兄弟一样。”
我气得肝疼,“你意思是,我是男人婆?”
“男人婆也不错啊,起码能玩到一块。”
我扶着额,胃里一阵翻滚,我立马冲去洗手间,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全吐得一干二净。
沈君堂倚着门板,眼里闪过一丝心痛,他走了进来,扫着我的后背。
“你还好吧,你确定你真的是有了,而不是肠胃炎之类的?”
我白了他一眼,无力反驳。
摆脱,肠胃炎会只是干呕吗?那是要上吐下泻的节奏好吗?
他是男人,他不懂女人怀~孕的痛,我决定原谅他。
回到小院里坐下,我看着漫天的星空,忽然一阵落寞。
我累了,我不想再继续了。
我拿出手机,打给了杨晓琳。
“明天,把所有的罪证交给司法部。记得,亲自交到陈警官手里,知道吗?”
陈警官是司法部门的,为人清廉正直,交给他,没有任何问题。
挂了电话,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明天,是蒋艳跟李诚铭的结婚日子,我相信,这份礼物应该很有份量。
夜里,四合院突然来了好多人,一个个都莲子蓉一样的小~脸,背着包包进场,又各自找位置坐下。
整个拳馆一下就被塞满了,我坐在观赏台的最高处,那是沈君堂特意为我准备的位置,能俯瞰整个拳馆内部。
到了现在,我终于知道,他所谓的白天跟夜里的不同,有什么不同了。
白天,这里纯粹是练拳的场所。
到了夜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挪开,周围清空,前来的人就围着擂台,一个个翘首期盼。
说白了,就是等着拳手上台对打,然后,下赌注。
以前我听过地下打黑拳这种事,今天是我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阵势,难怪沈君堂说怕我受不了刺激。
真的,很刺激……
台上两人根本就没有章法可言,像仇人一样,只要把对方打倒,十个数之后起不来就算输。
这跟电视上演的一模一样。
三盘两胜,赢的能拿走下赌注的人输掉的钱,输的,两万固定医药费。
我想,一定很多人来打拳,因为无论输赢,都能拿到钱,只是多少而已。
沈君堂也在下面,跟几个朋友喝着酒,看着。
他不时的往着上面看,看到我安静的坐在那,便又转过头去继续聊。
真的,很吵。
还有不少女人尖叫。
我趴在栏杆上,正看得入神,蓦然间,肩膀上落下一股重重的力道。
我的心咯噔一下,想要直起身子,却被那股力量压在栏杆上,根本直不起来。
耳朵旁边凑上了一张冷酷的脸,咬着我的耳~垂,声音暗哑,“秋天,你真不听话。”
我慌了。
这声音明显就是历天珩的,可他不是在紫禁城吗,怎么突然回来。
眼珠一转,我立马说:“我听说你平时也会来这里,我好奇,就跟着过来看看。”
“撒谎。”他凑的更紧,薄唇几乎贴着我的脸,“再编一个。”
他的声音虽然很淡,却透着一股子的凌厉,我感觉脸上刺痛,仿佛被他的话扎出了无数个小~洞。
他大~爷的,能不这样盯着我么?
人家的小心脏受不了。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的手一直压着我的肩膀,我的小腹也卷缩着,让我很不舒服。
那里面可是装着他的小宝贝的,他这样压着,大人没事,小豆豆怎么受得了。
“你先放开我,我肚子好难受。”我扭头冲着他喊。
历天珩的大手松开了,却改为勾着我的肩膀,将我拉了起来,他自己却一屁~股坐在我的位置上,又把我按到自己的大~腿上。
手臂圈住我的腰,固定。
台下这么多人,虽然都没空看上来,可沈君堂之前老是看过来的。
要是被他看到我俩这副模样,岂不是要找洞钻?
我不安的扭了两下~身子,“旁边还有位置的,没必要坐在一起。”
“别动,再动就把你扔擂台上。”历天珩的手臂收了一下。
我委屈的撇嘴,这样坐,老觉得屁~股上有个东西顶着的,好伐?
“你不是去了大天朝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我分散了一点注意力。
“谈好就回来了。”他不紧不慢的回。
我撇嘴,“你带了别的女人去了是不是?”
历天珩扭头看我一眼,“那是你姐。”
我呸,谁不知道啊,还是我打电话过去,她接的。
“我姐不是女人吗?”我讥讽道。
他挑眉,“是,不过我没兴趣。”
我揪着他不放,“对她没兴趣,为什么要带她去?”
明明还给了人家酒店钥匙房间,还带着她一起去见客的,她连钥匙都拿了,那昨天晚上……
明知道那是我姐,可我还是忍不住邪恶一翻,脑补了他们在一起的香~艳镜头。
我以为我已经能做到心硬如铁,就算无数的烂桃花摆在他的面前,撩~拨他,我都会无动于衷的冷眼相看,因为我相信他。
可这个不一样啊,她跟我有血缘关系,我妈去世前还特意嘱咐我,说如果找到秋梅,就跟她好好生活,别再怪她。
现在她回来了,却想抢走我的男人。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擂台中,三盘两胜已经打完,受伤的人被扶了下去,赢了的,暂时休息。
历天珩抱着我,没动,伏在我耳边说:“是她自己跟着去的,老子没带她。”
“那她真是厉害,连你住的酒店都知道。”我反唇相讥。
历天珩挑眉,“就知道你会生气,所以我才特意赶回来。”
他缩开一只手,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盒子,递到我面前,“送你。”
“什么鬼?”
我拿过来,打开,竟然是一只女士腕表,蓝宝石表盘,里面镶了一层的碎钻。
我很少戴这玩意,之前就想买一只,可花多眼乱,看了好几次都没看中,没想到,他竟然读懂了我,还满足了我。
“谢谢。”我合上了盒子。
“你不喜欢?”他握住了我的手。
“喜欢,不过……”我转过头,盯着他手上那一只,“我想要你这支。”
历天珩笑了,“这是男装的。”
“可它是皮带的。”
“有关系吗?”
“当然有。”我转个身,依然坐在他的大~腿上,却变成面对面的姿势,认真的说:“我看你经常戴着这支表,它对你一定很重要,那我拿走它,就代表拿走了你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一定会狠狠的砸碎它,然后,忘记你。”
历天珩听得眉头蹙成一堆,“砸碎它?”
“对,使劲砸。”
“你知道它有多贵吗?”历天珩笑道。
我抓着他的手腕,翻过来,咖啡色的表带,古铜色的表面,我真的看不出哪里贵了。
“过百万的手表你就这样砸了,不心疼?”他摸了摸~我的头。
我暗暗吐了吐舌头,扬起下巴,“又不是我的,如果我们分开,一定是你背叛我,那我也不需要心疼。”
“为什么不能是你对不起我?”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
我不能没有历天珩,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我需要他,孩子,更需要他,我不想当单亲妈妈。
我的手不经意的覆上小腹的位置,来回搓了一下。
只是一个小动作,历天珩便立马注意到,他抓~住我的手腕,大手放到我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