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安巍庭紧张的问。
王知画哆哆嗦嗦的将手里的筷子放下,喘着粗气说,“王爷,我的肚子好痛。”
一听说是肚子痛,安巍庭的面色都有些苍白。
“传太医,快点让太医到这里来!”
他说完以后,就抱起了王知画,整个屋子里的人也乱作一团。
自从王知画跳河以后,说自己有了身孕,他就一直担心,王知画那次受凉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现在,王知画一说肚子疼,他的心自然就悬到了嗓子眼儿上。
王知画的手紧紧的抓着安巍庭,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墨儿在让人去请安巍庭的同时,也让人去了太医院,过了一会儿,李太医就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妙音的房间。
墨儿有些奇怪,平常去请太医的时候,都是好几个人一起来,怎么现在只有李太医一个人。
“李太医,太医院里的其他人呢?”墨儿不解的问道。
李太医擦了擦头上的汗,面色有些尴尬的说道,“太医院的其他太医都去知画主子那里了,知画主子身体不舒服。”
墨儿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帮势利眼的家伙,原先她总以为丫鬟仆人才会这样做,没想到,太医院里的人一样是这么势利。
可现在没有心思计较这么多,眼下小姐的身体是最重要的。
“太医,王妃的身体怎么样?”墨儿有些担心的问。
李太医为妙音把了脉以后,缓缓说道,“王妃体寒,需要有人驱除体内的寒气,可现在他的身体里还有王爷的内力,所以这件事情还只能王爷来办。”
墨儿有些焦急的看了门外一眼,心想,她已经差人去请王爷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到?
又等了一会儿,妙音盖着两床被子还是瑟瑟发抖,可是安巍庭却依然没有来。
墨儿再也等不了了,她对着李太医说,“麻烦太医在这里守一会儿,墨儿去请王爷。”
李太医也知道情况的危急,就急忙点了点头。
以为安王爷就在来的路上,没想到,墨儿一直走到王知画的院子里,也没有看到安巍庭的身影。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紧张的站在外面,屋子里已经站满了太医。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你们都在外面?”墨儿不解的问了一下身旁的一个小丫鬟。
那个小丫鬟压低了声音说道,“知画主子有些肚子疼,王爷正在请太医为知画主子瞧病。”
仅仅因为肚子疼,就可以劳烦整个太医院的人吗?看来王知画真的被安王爷捧到了心尖上。
想到这里,墨儿就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
她还想问什么,却看到那个小丫鬟低着头,紧紧的闭住了嘴巴,仿佛一句话也不敢说的样子。
墨儿走进王知画的屋子里,她一眼就看到安巍庭正紧张的守在王知画的床边。
“王爷。”墨儿轻轻地叫了一声。
这个时候,安巍庭转过了头,看到墨儿以后就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墨儿心里的火就再也憋不住了,她看了一眼王知画,然后说道,“王爷,王妃体寒,现在冷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王爷,还是过去一趟吧。”
安巍庭心想,刚才让她吃饭,她说肚子疼,现在王知画这边肚子疼,她又说体寒,这个女人的事情还真是多。
看到安巍庭脸上的不悦,墨儿就低下了头,可她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安巍庭想了一会儿,就对着墨儿说,“我现在走不开,知画主子这里很危险。”
话刚说完,墨儿就明白了安巍庭的意思,他这样说,就是说明王知画比陈妙音重要。
同样是怀着孩子的人,凭什么就厚此薄彼?墨儿越想越不明白,她开口就说道,“王爷,知画主子这里有很多太医守着,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可王妃那里确实需要王爷去输送功力,王妃的身体王爷也是知道的,王爷不能再从这里耽搁了。”
安巍庭却在心里想,墨儿这是故意来捣乱的,妙音早不需要输送功力,晚不需要输送功力,偏偏在知画这里有事的时候,她也出事,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什么叫从这里耽搁,她们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在我看来她们一样重要,况且王菲怀孕的月份已经大了,过了那段危险期,现在,知画的情况比王妃的更危险。”
安巍庭的话刚说完,墨儿就来了一句,“王爷真的有这么偏心吗?”
屋子里的太医都把目光看向了墨儿,他们不知道这个丫头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咄咄逼人。
安巍庭却是表现出了一副淡然的样子,任凭墨儿怎么说,他就是一动也不动,目光始终停留在王知画的脸上。
墨儿见他这个样子,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王爷,您腾出一刻钟的时间来,去看看王妃,然后再回到这里也可以呀?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王妃和知画主子的肚子里都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只管知画主子的孩子,却不顾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呀!”
看到王爷如此冷漠,有的太医脸上已经露出了异样的神色,可他们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有的人甚至已经别过了头去。
看到这副情形,墨儿的心里也有些寒了。
躺在床上的王知画,心里明白的像水一样,心想,现在就算陈妙音到这里来,安巍庭也未必会离开,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了,看来,你还是真的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萍儿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她一会儿看看王知画,一会儿又偷偷的看看安王爷,一切都在知画主子的掌握之中,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份突然比墨儿高了一等。
墨儿看到安巍庭,执意不肯回去,她又担心妙音的身体,于是就含着泪离开了。
都说帝王薄情,没想到,王爷也是如此薄情。
在回去的路上,墨儿突然对安王爷产生了一丝失望,她甚至为妙音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