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园和宜园相隔不远,陈妙音带着轻染进了潇园打扫,陈鲤月却独身进了宜园。
“小姐,二小姐她怎么不来啊……”轻染气愤地撅了嘴。
将墨儿送回了芳华院安顿好之后,陈妙音就带着她来了。可是什么事也没的陈鲤月反而还没有到。
“她之前在这儿被……”陈妙音也不说完,只道,“心里肯定有阴影,怕是不敢进来。”
陈鲤月来不来无所谓,她陈妙音清理完自己的那一块之后走了不就好了?她做完了自己的活儿管她陈鲤月呢。
轻染点点头觉得很对,也就拿着布干了起来。
等陈妙音双手通红地擦完了窗棱,陈鲤月才姗姗而来。
“姐姐安好……”
陈妙音看着乖巧地给她行礼的陈鲤月心中发毛。
“你不用惺惺作态,这儿又没人。”
陈妙音不理她,拿着抹布要往外走。
这会儿怎么往外去?
陈鲤月心里有算盘,马上拦住她道:“姐姐你放下,我帮你弄。”
黄鼠狼给鸡拜年。
陈妙音看着陈鲤月笑得异常灿烂的垂了眼睛,淡淡道:“那就多谢妹妹了。”
陈鲤月见她又往外走连忙拦住,笑道:“姐姐坐下歇歇吧,外面冷。”
不让我出去?
陈妙音心中冷笑,莫不是上次的招数要再来一次?
陈妙音停下脚步给一旁的轻染一个眼色,道:“好。”
陈鲤月正松了口气,一抬头就不省人事了。
轻染看着倒在地上的陈鲤月拍拍手道:“小姐,怎么做?”
陈妙音看着昏倒在地的陈鲤月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既然她这么喜欢用恶劣的手段恶心别人,那就试试滋味吧。
“把她抬进屋里的床上。”陈妙音看着陈鲤月紧闭的双眼冷声道。
轻染将陈鲤月抬进屋里,将门半掩了,端着水盆和陈妙音一同出了门。
“咱们去换个水吧。”陈妙音挑了一条僻静的小道悠悠地去找水井了。
陈鲤月早和黄润之狼狈为奸,商量了就在潇园把陈妙音的身子给弄脏。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黄润之叫了丫鬟和仆从往潇园去了。美其名曰来帮忙,其实到底做什么,心里明镜儿似的。
那个被买通的侍卫想着能睡了个如花似玉又能挣钱的美娇娘可是兴奋得不行,再加上黄润之的人跟他说他要是听话,做完这一发就给他一大笔钱让他走。
笑呵呵地进了潇园,看着半掩的门就进去了,后面自然是一番不可描述。
黄润之带着丫鬟仆人进了潇园,就听得一阵阵的呻吟声传出来。
黄润之偷偷派了个丫头去叫陈晟初,带着婆子就闯进了潇园的卧房。
“谁在里面!出来!”
能毁了陈妙音的事,她黄润之绝对不会拒绝的。
那侍卫正爽完,听见外面有人立马着急的穿衣服,踹了陈鲤月好几脚。
窗子都被封死了,黄润之就带着人直愣愣地进了卧房,打眼就看见光溜溜的陈鲤月。
“这?”
不该是陈妙音吗?
那侍卫见她出神,抬腿就想夺门而逃。
陈晟初听得风声带着李氏和江姨娘一同前来,正好挡住侍卫要出逃的路。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陈晟初以为陈妙音被玷污了,抬手一个巴掌就把侍卫扇倒在地。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让我来的!”
那侍卫肿胀着一张脸话也说不清地求饶,连连磕头。
江白榕这边看到床上光溜的人影心道不好,怎么这么像她的月儿啊?!
踉踉跄跄地跑上前去,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这可怎么办好啊!
上次的事都是自家的人可以藏着掖着,就算陈妙音想说出去也要为自己的未来想想。可是这次不一样啊,黄府的大小姐眼睁睁地看着啊!
“老爷你可要为她做主啊!”
江白榕整个人懵了,她都不知道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陈晟初本来听得是陈妙音,如今见是陈鲤月反而松了一口气。
听见江白榕的哭喊,瞥见黄润之尴尬的模样顿时火起:“你这混账东西!”
陈晟初抬手就要再打,被那侍卫躲了一下。只听那侍卫道:“不是我不是我……大小姐这不是初次,她不是处子啊!你们看那床上都没有血……”
侍卫说了一半的话让陈晟初觉得丢尽了脸面,青筋暴起的右手狠狠地掐住侍卫的脖子拎了起来。
那侍卫挣扎了几下没了动静,陈晟初一把把他扔了出去。
院子里的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陈妙音端了一盆干净的水和轻染边走边道:“妹妹做不得这样的重活我就帮她做好了,反正我以前在庙庵里做过的。”
陈妙音正说着,抬脚踏进了潇园。
她抬眼一看先被吓了一跳:“爹,娘……你们怎么……”
陈晟初冷哼一声,甩了胳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陈妙音心中冷笑地看着江白榕哭丧一样的掉粉脸,问李氏道:“娘,江姨娘这是怎么了?”
李氏也不好同着外人说什么,只劝道:“没什么事,这活儿有下人做,你快放下吧。”
李氏心疼的暖了暖陈妙音冰冷通红的手,递给她一个手炉。
李氏道:“你带黄小姐出去走走吧,这儿娘来处理。”
陈妙音握着手炉点点头,和黄润之一同出了潇园。
“今天真是一出好戏呢。”陈妙音慢慢地踱着步子往前走,看似无意道。
“你在说什么?”黄润之迷茫地看着她道,“鲤月这件事,我们都很伤心呢。”
呵,都是做戏的高手。
陈妙音也不深究,一张脸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你听说了吗,二小姐又在潇园和人那个了……”
“噫……真是不知羞耻了,上次说是被人陷害,这可是第二次了啊!”
“小王爷还会娶她吗?”
……
一路上有些下人没看到黄润之陈妙音二人,还在小声地议论着。
“你不制止一下么?”
黄润之看着一脸淡然就像没听到一样的陈妙音问道。
陈妙音瞥了她一眼:“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没看到么?”
黄润之红着脸低下头,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场面呢。
欲盖弥彰的事,还用不到我来做。
陈妙音抬眼看着前面,迈大了步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