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晟初那一副出神的样子,妙音心里便有了主意。
她冷冷的看向江姨娘,由于心虚,江姨娘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冷,便不自然的动了动。
“江姨娘,你是不是把我母亲的嫁妆都卖了?”妙音冷冷的问。
这一句话,把走神的陈晟初也拉了回来,不由得又重新打量起江姨娘来。
江姨娘也没有想到,现在妙音会问出这句话来,她心神慌乱,连头上的步摇也在不规则的摆动,神情不自然的问道:“妙音,你在说什么?”
看着江姨娘那心慌的样子,妙音觉得着实可笑,便说道:“那天我和父亲去库房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我母亲的嫁妆一件也没有,库房里空无一物,分明是你把我母亲的嫁妆卖了去,现在让你还回来,你不甘心,你才来诬陷我,对不对?”
妙音说的有理有据,陈晟初看江姨娘的眼神,也冷起来。
“再怎么说,你也是丞相府的姨娘,偷偷卖掉我母亲嫁妆的事情,只要你还回去,我们不说,也会保住你的名声,可你不仅没有那么做,反而来诬陷我,姨娘你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陈晟初看着眼前的江百榕,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而江百榕感觉到了陈晟初那冷冷的目光,就有点镇静不起来了。
“妙音,你,你不能诬陷我,虽然我们以前有些误会,可姨娘是真心为你好,现在银票的事情,咱们一码归一码,你别把这件事和嫁妆联系起来,这两件事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江姨娘磕磕绊绊的说。
“如果两件事情没有关系,你怎么会诬陷我偷银票?要不是你心虚,拿不出这一笔钱来,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银票了?你哪只耳朵听说我拿银票了?”妙音不依不饶的问。
江姨娘慌张的说:“我是没有亲眼看到你拿银票,可有人看到了,今天,有个下人分明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拿了银票,有人证在这里,你还想狡辩吗?”
妙音心想,为了诬陷自己,她们费的心思可不小哇,连伪证人都找到了。
“姨娘既然说有证人,为何不把他带上来?咱们当面对质。”妙音说道。
鲤月有些挑衅的看着妙音,说道:“姐姐,你费这么大周折干什么?大家都知道你偷了银票,你现在交出来就行了,反正这件事情也不会传出去,你又要找证人,又要对质,把事情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妙音不理会她,而是看向江姨娘。
这么会儿功夫下来,江姨娘在妙音那里吃的亏也不少,她害怕自己又被妙音绕进去,所以决定,闭着嘴巴不说话,任凭妙音怎么看她都无济于事,她就是不张口。
“姨娘现在不说话,就是死活不肯把这个证人带上来了,既然没有证人,你们就不能诬陷我偷了银票!”妙音说道。
“谁说证人来不了,就可以任你逍遥法外?”江姨娘终于被妙隐逼的开了口。
“老爷,我们现在去搜房,看看妙音的屋子里有没有银票,这件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何须找下人过来对质,费这一趟功夫?”江姨娘说道。
妙音心里一凛,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既然,搜房这种话可以在江姨娘的嘴里说出来,想必她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走吧,为了还妙音一个清白,咱们去芳华院看看。”陈晟初说道。
妙音没有想到父亲就这么同意了,她还没有开口,就看到江姨娘和鲤月朝芳华苑的方向走去。
看到她们走的那么快的身影,妙音更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她们一定在院子里做了手脚,不然不会这么着急。
墨儿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听到脚步声,原先以为是妙音回来了,可她抬头望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江姨娘和鲤月。
看到她们来者不善的样子,墨儿的眼神不觉得警惕起来。
“奴婢拜见江姨娘,拜见二小姐。”墨儿跪着说道。
江姨娘被没有叫墨儿起来,反倒是鲤月,哼了一声说:“起来吧,看你们这次还有什么话说!”
墨儿被鲤月说的莫名其妙,正想寻思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就看到妙音和老爷一起走了过来。
行礼叩头以后,墨儿说道:“小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妙音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了,别说这么多废话了,为了证明你们家小姐的清白,现在我们要搜房间,你最好闪到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鲤月对着墨儿说。
陈晟初显然对鲤月这种趾高气昂的样子有些不满,但现在他的心里被另一件事情所绊着,也没有心情去理会她,只是白了鲤月一眼,没有说话。
墨儿站到了妙音的一旁,低声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闭嘴,别在那里嘀嘀咕咕的!”鲤月又喊了一声。
几个丫鬟婆子赶过来的时候,江姨娘和鲤月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开始吧,都给我搜仔细一些,为了小姐的清白,你们都要尽些力,把眼睛都睁大点,看到银票了,立刻出来禀报。”江姨娘说道。
丫鬟婆子都恭敬的点头说:“是。”
芳华院的院子不少,要一间一间的搜下来,只怕会耽误很多时间,江姨娘直接对着那几个婆子说:“库房柴房什么的,就别搜了,直接搜她们住的地方!”
墨儿此刻恨得牙都痒痒,江姨娘那副样子,让人看了觉得心里窝火。
妙音和墨儿等人站在外面,看着她们几个人把墨儿的房间翻得一塌糊涂,却没有办法。
过了一会儿,婆子出来说:“回禀老爷,这个房间里没有受到银票。”
江姨娘指着妙音的房间说道:“搜这一间。”
墨儿急了,“我的房间里面可以乱收,小姐的房间怎容你们放肆!”
妙音还来不及拒绝,那几个人已经进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拿着银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