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欢对她所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周芳馨绝对不会郑萌萌仁慈半分。她只好去学校了解情况,当时案情就在学校发生的。朝朝的班主任是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早就被吓得不轻,在家里休养。幸好有一个老教师愿意告诉安意欢一些事情经过。
他将安意欢带到朝朝的班级,班里的气氛很是压抑,一群不过八九岁的孩子,哪里经过这些事情。
“当时郑朝朝的家长就是在这群孩子中刺伤了乐乐的家长,孩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们的家长一致认同治郑朝朝家长的罪。”
“他们是因为什么才发生身体冲突的?”
“好像是因为乐乐的家长骂郑朝朝是一个野种,就是一些比较难听的话,小孩子当时也在,的确不妥当,两人争辩不下,郑朝朝的家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刺中了乐乐的家长。”
“说好不好听的家长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想了一下,“当时家长挺多的,说话难听的也不少,关键让郑朝朝家长愤怒的还是乐乐的母亲。安小姐我也知道这么多了,朝朝的遭遇我能理解,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可以找我。我现在要去别的班上课了。”
“好的,谢谢你老师。”
安意欢停在教室门口,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她看到了前几天从病房里面冲出来的孩子。他现在还在读书上课,朝朝却一个人困在房间里面。她不想去恨一个小孩,但是也是因为他的欺凌,导致了后面一切事情的发生。
她等到孩子放学,看到那个胖胖的孩子走了出来,便拦住了他。
“你叫乐乐对不对?”
“是啊,有什么事情吗。”孩子的防备心很强,抱住了自己的书包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张大嘴巴说道:“你是那天欺负我的坏女人!”
“阿姨为前几天的事情跟你道歉。”安意欢从包里拿出了一袋子零食递给了他,“听说你喜欢这这些,阿姨特意买给你的。”
乐乐盯着看了一眼,然后鄙夷的说道:“我都吃腻了,我要回家了不许跟着我,不然我叫,我叫……爸爸来收拾你,他可厉害了。”他飞速的从安意欢的身边跑了过去,生怕安意欢是一个人贩子拐跑他一样。
安意欢收回零食,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是徐子雪发来的,约她在咖啡馆里见面。
夜幕已经降临,这几天她忙忙碌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能不能挽救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和自欺欺人,忘记小宝的离去。
安意欢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大约十分钟之后徐子雪才过来,一开口像是关心的问道:“你最近还好吗?”
她看了看她,“换做是你,你会过得好吗?”认清楚了眼前女子的目的与野心,不想兜着那一点的同学之情,凡事还是简单明了的说,比较清楚。
“我也是刚知道你的孩子的事情,抱歉。”
“你找我来想要说什么?”
“孩子是城皓的吗?”
安意欢鄙夷的看着她,露出不屑的笑意,“你特意约我见面就是为了这个,是他怎么样不是他的又怎么样,你们已经在媒体面前宣布取消了婚礼,你还有必要关心他的事情吗?”
“我已经辞职了,不再是他的秘书,从此也不会在他的身边共事。”她凄惨的笑道。
“可是这些我都不关心,你想要诉苦,找错对象了。”她起身,不想与过去纠缠。
徐子雪对着她说道:“你当然不用关心所有的事情,因为有人帮你拦住了所有的困难。”
“可是我最重要的人还是离开了我,徐子雪,我不懂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求证小宝的亲身父亲是谁,还是想要让我明白顾城皓的苦心,和他重新在一起?”
“安意欢,我真的不想放弃顾城皓。”她看着她,目光坚定的说道。
“我知道了。”
安意欢从咖啡馆走了出来,外面下起了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她伸出手掌,摊开手心,绵绵的雪花落在掌心,软软的,化开的时候沁入心底的冰冷。
回到那栋危险的拆迁房子,在楼下又遇到了那个行为古怪的男人,他刚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走了出来,肩膀上扛着一个看似很重的东西,黑色的布条盖住了,很宝贵似的。他路过安意欢的面前,停了下来,表情不悦像是见到了一个让他倒霉的人。
“华哥,小心!”一个胖硕的男子在后面大声的喊道。他扛在肩膀上的东西就要撞到了墙壁上。
“惨了。”
男子小心翼翼的回过头,看见安意欢用包包挡住了墙壁,避免了摄影机与墙壁的亲密接触。
“华哥,你吓死我了。”那个胖硕的男子跑了过来掀开了黑色的布,细心的检查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还好,东西没坏,要是再坏,我们就喝西北风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讶的看着房华,“华哥,我,我,刚刚,没,没有结巴了。”
扛着机器的男子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而是盯着身后的安意欢,蹙着眉。
安意欢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便将包包拿了回来,走进了楼层。胖子站在房华的面前,挥了挥手掌,“华,哥,你,你又灵魂出,出窍了。”
“瞎说什么,胖子,老板呢,他没看见吧。”他看了看四周,没人。
“老板上,上,厕所了,还好,他,他没看见,华哥,我们,赶赶,紧上去弄,弄照片吧,这次,一,一定能,能,搞到钱。”
安意欢走到出租屋,朝朝的房门还是被关着的,她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回应,这个孩子已经一天没有出来了,她还是昨晚进去看了一眼。
敲了几次都没有声音,安意欢有些害怕了,便将门锁弄坏,冲了进去。朝朝倒在地上,脸色发白,头发被汗湿了,知道情况不妙赶紧送他去医院。
她这一辈子,似乎就是和医院杠上了,明明不喜欢,却是她进出最多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