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韵被陆临河从陆府里赶了出来,抱着锦盒有偷偷溜回了冷宫,幸亏姬沫向来不喜欢使唤人,向来都是自己的事都亲力亲为,即便是陆韵离开一整天也不会被察觉。
天已经微微黑了下来,姬沫的房间里没有点灯,看样子像是没有在房间里。
陆韵抱着那方锦盒轻手轻脚的走进姬沫寝殿,偷偷吧那破损的冠服从锦盒中扯了出来,慌乱的塞进姬沫床塌上,胡乱盖好被子慌慌张张的想要退出房间。
姬沫寝殿漆黑,陆韵慌慌张张的后退,冷不丁的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陆韵只是觉得那人的身子冰冷僵硬,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姬沫一直都在寝殿之内坐着,看见陆韵要离开时一巴掌拍在了陆韵的肩膀上。
“啊!”陆韵一声尖叫,差点吓的晕了过去。
“你来我寝殿做什么?”姬沫紧紧的按住陆韵的肩膀冷冷的问道。
陆韵方才险些被姬沫吓死,尤其是姬沫那双猩红的眼睛让陆韵差点吓破了胆。
“我……我来这里……我来这里打扫卫生啊,我来这里扫地。”陆韵结结巴巴的说道,神色慌乱,想要甩开姬沫却发现怎么用力都甩不开。
“你在我床上放的是什么啊?”姬沫把陆韵猛的一推,陆韵直直的扑倒在床塌之上,藏在被褥里的冠服直接掉落在地上。
陆韵看着那破碎的冠服面色瞬间惨白,慌乱的想要把冠服朝自己身后塞可是最后只是越扯越乱。
“这好像是我的冠服吧,你把它弄坏了?”姬沫冷冷的看向陆韵。
“胡说,这是从你床上掉下来的,肯定是你弄坏的,你别想冤枉我!”陆韵心中紧张,大声反驳道。
姬沫没有说话,满眼嘲讽的看着陆韵,对眼前的陆韵极为嘲讽,她在这宫里不过是一个贱婢,哪里有为自己反驳的机会。
“你之前就不喜欢这身冠服,所以是你把这冠服弄坏了冤枉到我身上的。”陆韵气急败坏的说着,身子不住的后退,想要逃跑。
“你有这么大的勇气来诬陷我,估计是有人给你出主意吧,是你爹吗?”姬沫凑到陆韵跟前,冷冷的问道,猩红色的眼睛好像能直接看穿陆韵心中所想一般。
陆韵被姬沫这么一问,愣了愣随后疯狂的摇了摇头,“就是你弄坏的冠服,不要冤枉我!”
姬沫冷笑:“你若是清白的,那么肯定不怕被搜吧!”
陆韵愣愣的看着姬沫,还未回过神来。
“孟凡!”姬沫冲门外喊道。
孟凡迅速从门口闪了出来,身后跟着一队侍卫,陆韵看着孟凡显然十分的惊讶,实在是想不明白姬沫会把孟凡找来。
“去带着这些侍卫把西厢房好好的搜一搜。”姬沫冷冷的冲孟凡命令着。
孟凡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陆韵,双手抱拳,微微俯首很是恭敬,表示对姬沫命令的遵循,随即带着一队侍卫走进了陆韵住的西厢房搜了起来。
“孟凡怎么会在这里?”陆韵问向姬沫,心中惊愕疑惑。
“孟凡为了和你私会,违反了军令,使整个西秦王宫陷入困境,最后更是为了保护你,抛弃整个西秦带你躲藏,本是死罪,可是王上宽容,赦免了死罪把他贬为了饲养马匹的内侍,我向来惜才,一代将军要去饲养马匹我实在于心不忍,便调到了我的宫里做侍卫。”姬沫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韵,缓缓说道。
陆韵听到姬沫这么说,心中不知是该喜悦还是该恐惧,为见到孟凡,看到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而感到开心,为孟凡记恨自己而感到恐惧。
“王后,搜出了这几个碎了的珠宝。”孟凡双手捧着几粒碎了的珠宝,恭敬的递给了姬沫。
陆韵面色毫无血色,有些绝望的瘫倒在地上。
姬沫轻轻的捏起那碎了的珠宝,毫不留情地丢在陆韵跟前。
“陆韵,你说你毁了我的冠服我该如何治你得罪。”姬沫蹲下身来,问向陆韵。
“扒了你的皮怎么样?”姬沫轻声说道,风轻云淡,好像在谈论家常一般。
陆韵身子忍不住发抖,险些晕了过去,姬沫这样太可怕了,就像是一个毒妇一般。
“不、不可以!孟凡救救我!救救我!”陆韵连滚带爬的跑道孟凡跟前苦苦哀求道。
孟凡微微弯腰,想要把陆韵扶起,姬沫一眼瞪了过去,孟凡楞是把伸到了半截的手又给缩了回去。
姬沫答应过他绝对不会伤害陆韵的姓名,应当会说到做到吧,自己一定要忍住,若是今日出错,怕是辜负了姬沫对自己的信任了吧。
“孟凡,把她拉出去!扒皮!”姬沫站起身,语气冰冷不容拒绝的命令道。
陆韵看了一眼孟凡,而后者则是带着一队侍卫围了上来。
“不要,我说,是我弄坏的,是我污蔑你的,但是是我父亲教唆我诬陷你的。要找的话,就去找我父亲吧,不要找我!”陆韵有些恐惧的喊道。
不要怨她自私自利,倘若当初不是她父亲硬把自己送进宫,倘若是她父亲能不那么的自私自利,自己又何必沦落到这个田地,想要牺牲她来换取平安,休想!要死也要一起死!
“这是你说的呀!现在就把你父亲昭进宫里来见我,否则的话我要你全族的人为这冠服陪葬!”姬沫警告道。
陆韵惊恐的点了点头,完全没了之前嚣张跋扈蛮横无理的样子。
孟凡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姬沫有心吓唬陆韵并无心害她时稍稍松了一口气。
姬沫冲孟凡使了个颜色,孟凡点了点头,随机快马加鞭赶到了陆临河的府中把陆临河叫了出来。
陆临河很快便被孟凡带到了冷宫中,陆临河刚刚看到孟凡时就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大事不好,肯定是陆韵那个败家女儿出卖了自己。
今日的陆临河已非往日般红火和嚣张跋扈,看到高高在上的姬沫,心虚的有些不敢正视姬沫。
“陆临河,你指使陆韵诬陷我,你可知道这个罪有多大!”姬沫冷冷的问向陆临河,居高临下的压迫之气让陆临河险些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