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此时楚骁是在气头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智之外。
可是苏念北还是无原由的难过,看来是被他宠溺成瘾,却以成了玻璃心了。
但人尽可夫这四个字,真的好犀利,他的言谈就像是针一像刺进自己的心底,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
脑海里闪过与楚骁结婚的情形,甜蜜之后,却带着千万的苦涩。
现在他们之间横亘地,就是恨吧。
苏念北低下头,轻声地回绝道,“我和龙少已经结婚了,结婚证明,来美国的时候被人给抢了……所以,楚总和我结婚的话,就是二婚了,这是会触犯法律的。”
本是自嘲的话,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可是突然间感觉周围空气突然变得萧冷,楚骁的眸光如寒茫一般刺过来,像利箭一样穿透了她所有的防备。
楚骁的视线淡淡移到她的腹部,眸色的嘲讽和不屑渐渐变成绝望,他默默吸了一口烟说道,“是因为这个孩子。”
苏念北昏了头一般地说道,“没有这个孩子,也许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发现只要楚骁在,她思绪就会不顺畅。
完全不能像是在龙少身边那样肆意,总是感觉呼吸和心跳频率都会受影响那种。
每次望进他的视线,就会被他那么执着的眸光打动,然后心猿意马起来。
“就是说,你爱他喽!”楚骁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慢,嘴角上扬地说道。
爱,还是不爱呢?
苏念北一时有些迟钝,想了想,声音软糯却又带着几分小心地说,“我爱不爱他,似乎和你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吧!反正现在,我们又不会在一起,你还是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费思特这边的事情,你也要想想怎么样应对,否则一会新闻就会报道出来。”
楚骁的脸色再度阴沉,他漆黑的眸色里没有一点温度,目光锁着她,语气却带着万千无奈,他手砸在车框上,问她,“苏念北,我从地球那一端飞来找你,你对我想说的话就是这些?既然你不在意我,还非要跟那个花花公子在一起,你为什么还要关心我公司的事情,我公司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声咆哮,苏念北都他吓得心肝都颤。
这比刚才在费思特那边的情形都糟糕,最起码,她能催眠费思特,可是对楚骁却永远是措手不及。
苏念北越发慌乱,低眉顺眼地躲着楚骁的气息,那撩,人的气息,总是会让她更加意乱,情,迷,然后会语无伦次。
唉,真是一孕傻三年,在孕前就进入这种状态了。
她努力保持镇定,皱着眉头,微微侧着脸,恳求地说道,“别这样,楚骁,会吓着孩子的。你回去吧,还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我也必须回学校,下午还有课程。”
本来怒不可遏的楚骁看到她这副鬼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侧着脸,修长白皙地颈骨展现着她的纤美,略宽松的针织领口处能看到她微微隆起的柔,软边缘,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曾是烧灼过楚骁的火焰,此刻又如魔鬼一般引,诱着他。
他喉头轻轻滚动一下,腹内窜起来的热气却喧闹着占据他全部的理智。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魅惑和邪佞,俯身下来,轻轻在她的颈部嗅了嗅,还是那熟悉的茉莉花味道,总是左右摇摆的她却忠于一种香水味道……
心底如被纤细的发丝撩动,楚骁手指轻轻一扭,轻车熟路地。
他的目光胶着她,唇凑过去,在那一刹那,楚骁感觉到找到了久违的归宿。
苏念北的心咚咚地跳着。
她想挣扎,可是身体却动不了。
他肆意而柔,软的亲吻几乎让她沉醉其中。
楚骁很满意她的反应,继而继续下去。
楚骁开始解她裤子的纽扣,拉开拉链,裤腰被褪至腰部,微凉的海风从腰间吹进来,一下子惊醒了苏念北。
“骁,不要,会被人看到的。”苏念北忸怩一下,脑海里全部的设计和谎言此时被那种热烈的本能给屏蔽了。
她闪过一丝失败的懊恼。
“分开的这些日子,想过我没有?还是脚踏两只船后,享受了不同的男人,更觉得意乱神迷,越发胆子大了?还想尝尝美国人的强壮?”楚骁反剪着她捣乱的手,轻轻,咬了一口她的唇角,血,腥的味道浓郁地混和在他们的唇齿之间,给这一次的久别重逢,增加了许多的激,情。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也没想到,此时她在楚骁眼里已经是一名不闻的女人。
刚才的燃烧起来的激,情如潮水一般涌退,四肢百骸的幽冷如毒蛇一般钻进了苏念北的骨髓,又蔓延到血液。
她知道反抗不过他,干脆静静地倚着车门,一动不动。
直到他狐疑的眸光望过来,她静如冰水的眸光望进他的眼底,清冷而浅淡地问道,“姓楚的,你闹够了没有?”
或是越软弱,他越觉得自己心里有他?
或是越退缩,他越觉得还能就这么追下去。
但是,彼此之间,失了尊重,那背后那么华丽美好的爱情又情何以堪?
楚骁停手,愕然地望着她,瞳孔里倒映着她的清眸,那里写满憎恶,是刚才的动作让她憎恶了,还是许久以来,她其实心底一直厌恶着他的存在?
远处,警车的鸣笛声再次清晰起来,由远及近。
看来美国的警察并不是那么容易摆脱。
苏念北慌乱地整理着衣服,反手扣了胸衣,又系了裤子的纽扣,拉好拉链,身上心底还残留着刚才楚骁给她的感觉,但那抹温度已经悄然冷凝。
楚骁望了一眼不远处追来的警察,也不打算再开车逃走,和费思特的事情迟早是要兵戈相见的。
“你为什么要去找费思特?”楚骁问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