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月满面恐惧,捂着脖子不住后退,若不是她的婢女将她扶着,恐怕她就要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了。
“你……你……”庄月一手指着庄莘,声音沙哑,眼中是压抑不住恶毒神色。“贱人,你给我等着,这事不算完!”
庄莘闻言冷笑一声,双手抱臂,嘲道:“蠢货。”
乍一听这话,庄月勃然大怒,却又不敢再朝庄莘发作,又怒又惧,脸色极为难看。
“你们在做什么?”
说话的人正是大明朝的宰相,宰相府的主人,庄月和庄莘的父亲庄鸣。
众人循声望去,不由纷纷屏气息声,垂头不敢多说一句。
庄鸣身旁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模样俊俏,一双丹凤眼配上浓密的剑眉,硬朗之中又添一分阴柔之气。
但真正吸引庄莘的却是他腰间裹着的腰封和一条刻着萧字的翡翠玉佩。
庄月先是一愣,继而忙收敛神色,微微欠身行礼,:“参见二皇子。”
原来是萧凌……庄莘眯起眼,神色变得有些警惕,这便是同自己定了娃娃亲的二皇子了。
“庄月,我让你来喊你妹妹,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庄鸣皱眉看着眼前的两人,对她们低声问询道。
“爹,这都是庄莘的错,月儿本来是想要 来告诉她二皇子来了。可是她先出手推我不说,还险些将女儿掐死,您看。”庄月委委屈屈地凑到庄鸣身旁,不住抽泣,活像是真的被庄莘欺负了似得。庄鸣一愣,看向面色淡然的庄莘,继而看了一眼身旁的二皇子,面色变得十分难看:“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回自己房中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可擅自出来!”
“什么…。。爹,是庄莘……。”庄月茫然抬起头,十分惊讶地问道。
庄鸣低声喝道:“还不快去!”
被扇耳光,在二皇子面前丢人,关紧闭,庄月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可这两天却因为庄莘全部体验了个遍,让她怎么不恨庄莘!
“庄莘,整理仪容去前厅!”庄鸣生气的甩袖对庄莘说了一声之后,大步离开了绿雅阁。
“是,爹。”庄莘这才开口说话,点了点头,回了屋子。
屋中,庄莘只是挑了一袭素气的衣裙,,羊脂白玉簪斜插在发鬓上面,简单得体,。只是没有想到,庄莘在去正厅的路上却意外碰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宰相府的偏苑之中,庄月依偎在萧凌的怀里,声音甜腻的能捏处水儿来,道:“二皇子,月儿真的好喜欢你,今日都是那个贱人庄莘,若不是她,我也不会有这落魄之相。”
“别提那个懦弱的女人,我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她是嫡女,真正在我心里的人是月儿你啊。我会帮你把仇报回来的,放心吧。”萧凌一边说,一边轻咬着庄月的耳朵,气氛登时十分暧昧。
站在树后面的庄莘冷眼的看着他们,冷哼一声,大步离开了这里,她身后还能隐约听到那庄月娇滴酥麻的声音。
宰相府的前厅中,庄鸣和打扮贵气的庄夫人坐在主位之上。
庄莘前脚刚来,萧凌后脚便到。他若无其事地掠过庄莘身边,默然坐在一旁的客位之上。
“莘儿给爹娘叩安。”庄莘朝庄鸣二人问安,继而对萧凌道,“参见二皇子。”。
那萧凌是大梁的二皇子,自己主动请求皇上赐婚。
如今他望着庄莘,眼中却隐隐带着厌弃和不喜道:“庄大人,莘儿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本王想也是时候将婚期给定下来了。”庄莘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十分淡然。
庄鸣笑着点了点头,那大夫人更是直接笑着说道:“那便要恭喜莘儿了,前些时日是我家莘儿不懂事,才出了这档子事。承蒙二皇子不见怪,莘儿有这等福分,我们做爹娘的真是高兴也来不及了。”
庄莘嗤笑一声,厅中几人都是一愣,气氛霎时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我看未必。”庄莘看向萧凌,眼中嘲讽之色一目了然。
萧凌贵为皇子,身边之人对待他皆是毕恭毕敬,然庄莘这一句话却叫他登时下不来台,联想到庄莘此前种种行为,萧凌怒火中烧:“庄二小姐,难道对本王有什么不满?”
“莘儿,不可无礼。”大夫人骇了一跳,忙呵斥道。
庄莘漫不经心地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盏轻啜:“我哪里敢对二皇子心存不满呢?”说罢,她将手中茶盏放下,冷冷一笑:“爹,我娘常与我讲,人要会审时度势。您可不要点错了谱儿,棒打了鸳鸯,平白招得二皇子的讨厌。”
庄鸣狐疑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呢,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既然二皇子的心思不在我这处,我当然也不勉强。不如还请二皇子收回成命,自去寻了心上人可好?”
只见庄莘站起身上前一步,站在了二皇子萧凌的身边,对着庄宰相和大夫人道:“父亲,大夫人,我是不会嫁给二皇子的。”
“二皇子,我庄莘福薄实在是承不起王妃的身份。”庄莘微微垂头,似笑非笑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