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吸了口凉气,第一次见到活春宫,那不得赶紧多看两眼?
白玉楼怕众人看不清,贴心的上前把烛火给点了,屋内瞬间明亮。
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庄月下意识的拿手挡了挡眼睛,声音带着一丝诱惑的哑,“怎么了?怎么忽然点烛火了……”
男子身子一僵,快速的捞过衣服从庄月的身上起来。
奈何此时的庄月还没有发现问题所在,用光洁的双腿勾住男子的腰,没皮没脸的撒娇,“本宫还要……”
庄莘瞥了萧凌一眼,见他的头上一大片的呼伦贝尔大草原,嘴角忍不住的勾起。
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其他男人在一起?
白玉楼的表情也十分的耐人寻味,望着萧凌的目光冷然之中带着点沧桑,心道,如今这么生气装给谁看?当初把她卖给那几个男人的时候,怎么不伤心一下呢?
徐子民吓得顿时就猥了,不解风情的推开庄月,随后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你他妈睁大眼睛看看是谁来了!”
她的头由于惯性撞向床沿,“咚”的一声疼得她视野黑了一瞬,随后她麻溜的从床上坐起身,与冲进来的众人视线相触,尖叫一声,赶忙拉过破碎的衣服挡住身体。
萧凌站在她面前,那躺在她床上的人是谁?
她僵硬的扭头,眼前出现的是一张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庞。
庄月爬到床边,惊恐的望着所有人,“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徐子民与萧凌可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人了,萧凌吸食的五石散便是从他这儿进的。
徐子民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被其他人看了,完全不理会庄月,慢条斯理的穿着玄色长袍。
萧凌放在身侧的拳头攒的紧紧的,额头青筋暴起,二话不说上前狠狠的踹了徐子民后背一脚。
他哀嚎一声,踉跄了下,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你竟然与庄月苟且!本王要杀了你!”萧凌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抽过挂在墙壁上装饰用的佩剑,向徐子民的后心扎去。
白玉楼巧妙的拦住萧凌的动作,一脸担忧道,“王爷不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你真的杀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话如同一碰冷水对着他从头淋下。
白玉楼心中冷笑,她好不容易设了这么一个局,怎么能够让当事人轻易死掉?而且若是徐子民死了,留下庄月一人,岂不是庄月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对于她们来说,活着才是一种伤害。
趴在地上的徐子民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后背被冷汗沁湿,贴在衣服上粘腻的难受。
他快速的往旁边滚动,拉开与萧凌的距离,怕萧凌一个不小心又把剑刺向他。
徐子民颤着声儿道,“凌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其实,他垂涎庄月的美色许久,毕竟是帝京双骄之一,那身段,让人见一眼便毕生难忘。
嫁作人妇之后更加的有味道,他日思夜想,得了这么一个机会,他本来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给庄月一点甜头让她不要把这件事儿说出去,却没想到竟然被这么多人发现了……
“不是本王想的那样?难道本王亲眼看见的还有假?”萧凌梗着脖子,脸色铁青,他眼前全都是徐子民在庄月身上一进一出的模样。
脏,真脏……
还好有白玉楼拦着,要不然萧凌绝对会杀了这一对奸夫淫妇。
趁着这个空档,庄月把衣服草草穿好,本想从床上下来,奈何刚才太激动,此时还未完全恢复,腿一软又跌在了地上。
她的动作重新引起萧凌的注意,萧凌长剑一指,指向狼狈的庄月,她身上的青紫痕迹刺痛他的眼,声音比外头的雪还要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王爷,是有人要陷害本宫……”庄月悲戚的哭嚎着,心里一万个不相信,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派杀手杀庄莘吗?怎么会变成她和一个男人在床上苟且。
中间发生的事儿她有些忘了,似乎是她推门进来,然后就晕了过去,半梦半醒中发现身上有个男人,她身上热的厉害,以为是萧凌,便云雨了一番。
却没想到是个陌生男人!
此时用脚趾头想便能够知道,她中计了,进了别人的圈套。
她抬眸,扫了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目光最终落在庄莘身上,瞳孔剧烈一缩。在她面前巧笑嫣然的不是庄莘是谁?
可是她明明已经安排妥当,派杀手杀了她,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其中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庄月颤抖着手指着庄莘,怨毒道,“是你这贱人害我是不是!是把这个男人弄来的!也是你把这些人带来的是不是!”
“这里是凌王府,我的手也没有长到能够管凌王府中的事情。而且你说的这个男人,我根本不认识,何来害你之说。把这些人带来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是大家提议要来未名湖看看的,与我何干?”庄莘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眼底满是嫌弃。
事实胜于雄辩,不管庄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再相信。
果然,立马有人附和道,“就是啊,是我们大家提议说来未名湖看看,与庄小姐有和干系?”
“凌王妃,你自己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还泼别人一身的脏水,你也好意思。”
“我要是你,早就拿条三尺白绫上吊算了,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诬赖旁人?”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凌王妃如此不知廉耻?”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庄月再也无法开口。
白玉楼拿了件毯子温柔的盖在庄月身上,柔声问道,“姐姐,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和王爷说清楚,王爷是绝对不会诬赖一个好人的。”
庄月使了浑身的劲把白玉楼推开,歇斯底里的怒吼,“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笑话我的,你在我面前装的如此和善给谁看?我出事儿了,最开心的不就是你吗?说,这件事儿是不是你的手笔!”
白玉楼手肘被蹭破了点儿皮,疼得倒吸了口凉气。萧凌见状,贴心的上前扶她起来,怒视庄月,“你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林夫人扶了扶头上的步摇,轻哼一声,“凌王妃这个模样,和疯狗有什么分别?见着谁咬谁,谁都不好受。”
几个名媛低低的笑了,落井下石,谁不会啊。
刚才还一口一个好姐妹,现在便成了疯狗。
庄月被萧凌吼得一怔,目光闪了闪,隐在袖子中的手掌合上又打开,如此反复数次,明白来硬的绝对没有办法脱身,只能够服软了。
随后,她低声啜泣起来,绝望的望向徐子民的方向,有气无力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玷污本宫的清白?本宫听见这个屋子有点响声,进门之后便晕了过去。”
她扭头望向萧凌,“王爷!求王爷还臣妾一个清白,是这个男人强迫臣妾的,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萧凌带着杀气的视线落在徐子民身上,“你,该死!”
徐子民吓得脸顿时煞白,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诧异的看了庄月一眼,极力的为自己辩解,“王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庄月要我这样做的,明明是她对我有意,让我今夜潜进王府的。”
萧凌眉头紧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做。
而白玉楼故作茫然的问了句,“两人说的都有出入,该信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