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自己是巫蛮族的族长,就你这幅德行,还敢跟百万雄师的闻朝对抗,简直是不自量力!”
纳兰月站在洛杉的面前,俯视着他,嘴里也不停的讽刺,像是在看一只丧家之犬。
洛杉一把抹去唇间的血丝,抬眼看着纳兰月,勾唇笑得十分妖冶,“纳兰长公主连一个男人都看不住,还好意思到本族长面前来挑衅,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你给我住口!还不是你提的好建议,让我去项家军的大营,从中挑拨纳兰溪和项家军的关系,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在北夷,端庄的等着项天昊出现在我面前!”
“端庄!哈哈哈哈!纳兰月,你还真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
洛杉一身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却还是躺在地上,躺在与纳兰溪决斗的位置。
他没有想到纳兰溪的母蛊如此厉害,既然能动用生祭之法,将他现有的活死人尽数歼灭。而自己现在倒真的是个丧家之犬,一无所有了。
可是眼前这位穿着大红长裙的纳兰长公主,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我告诉你,项天昊不过是把你当成一枚棋子,你还会这般死心塌地的对他么?”
洛杉故意将纳兰月对项天昊的所作所为曲解为死心塌地,而纳兰月也不负所望的回答出他心里的那个答案,“不管项天昊如何对我,既然是我看中的男人,哪怕是死,我也要抢回来。”
洛杉闻声继续哈哈大笑,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咳得前俯后仰。
“洛杉,我与你不过是一场交易,如今你未达成我所要的结果,你也咎由自取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你我就此别过,不相往来!”
说着,纳兰月便想离开,却被洛杉不知哪里找来的一根绳子直接绑住。“你走?走去哪里?”
洛杉说着便一把抱住纳兰月,眼底满是疯狂。
纳兰月暗叫不好,但自己无力挣脱他的束缚,只得一双大眼狠狠瞪着他,冷声道,“洛杉,你个混蛋,给我放开!”
“放开你做什么?你不过是项天昊的一颗棋子,现在也是我的一颗棋子,如今北夷已经不要你了,纳兰若准备把你跟我绑在一起,要是纳兰溪找来,你觉得她会放过你么?”
洛杉将头埋在纳兰月的脖颈里,肆意的呼吸着纳兰月身子的芳香,微闭着的眼睛里是肆意的张扬,“不如你我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凑成一对如何?”
“你才傻子,你给我放开,洛杉,枉你还是巫蛮族洛氏的后人,你简直让洛良蒙羞!”
“蒙羞?一个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的女人,我能让她蒙上什么羞,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培养出我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男人,不是很好么?”
洛杉一双眼睛充血肿大,瞪着纳兰月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当然,是换一种吃法。
纳兰月心里怕的不行,但她还是选择继续刺激他。
“怎么,现在开始后悔了,当初洛良交给你权利的时候呢,你把纳兰溪的母蛊取走的时候呢!”
“母蛊!对母蛊,纳兰溪的母蛊早就被我取走了,为什么她还有,她哪里来的,还那么强大!”洛杉如同疯癫一般开始自言自语,纳兰月不由得挣扎起来,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把自己结果了。可是她没有想到,此时此刻的洛杉虽然思绪飞远了,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仍旧继续。
纳兰月开始害怕,她带着哭腔喊着,“洛杉,你冷静一点,我是纳兰月,并不是纳兰溪!”
“纳兰月,纳兰溪!你们纳兰家族的人都是疯子,娶了那样一个自私的女人,还天天把她奉为珍宝,若不是我,你们怎么可能认识到她的真面目。”
洛杉无意识的说出了当年的一些真相,可是忙于挣脱洛杉钳制的纳兰月根本无暇顾及。
好不容易在洛杉心神不宁之际,奋力的挣开他的绳索,可还未跑走两步,就感觉自己的披风刺啦一声被撕碎。
身后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之中,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纳兰月顾不得后背失守,踉跄着哭着往前跑去。
身后的男人回过神来,一把伸手拽住她的腰肢,将她翻转过来,洛杉看着她那张与纳兰溪还有洛良都极为相似的脸蛋,冷笑道,“别急,我来跟你讲一讲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纳兰月整个人抖成筛子,根本不想理会洛杉,挣扎着就要离开。洛杉眼神微暗,直接一个反手就把她绑了起来,这次把纳兰月跟他缠到了一起,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听好了,你们纳兰家的人,都是一群疯子,一个要杀自己的女儿,一个要算计自己的侄女,还要抢侄女的丈夫,所以,我现在替天行道,先把你这个姑姑给收拾了!”
纳兰月此时的眼神已经几近崩溃,她哭着求道,“洛杉,你不能这样,你是洛氏的最后一丝血脉,你不能这样对我,我配不上你,你不能这样做!”
俩人挣扎之际,一些地方却靠得愈发的近,纳兰月已然感觉到他的强势,但她被他绑的结实,除了被动承受,她没有别的办法可以逃离。
洛良一边动着,一边将纳兰月的头发拽起,恨恨道,“别着急,我先收拾你,再去帮你除了那个女人,那个从出生就开始坏我事情的女人!”
纳兰月只感觉身子越来越痛,她想要蜷起来却根本做不到。痛觉让她无法张嘴跟洛杉继续谈判,但眼下看来,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
不知道过了多久,纳兰月已经麻木了,是一阵风吹过,让她猛地清醒过来,看着天空中飘过的云朵,感受着自己身上令人作呕的味道,她猛地一下直起身子,撞上了洛杉。
原本还在兴致上的洛杉被她如此一弄,直接捂着身子躺在一旁,惨绝人寰的痛楚让他恨不得杀了纳兰月。
可是纳兰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逃离了这个令她疯癫的地方。
一身破烂长衫,两只赤脚在地上摩擦,一身的血痕让人触目惊心,纳兰月就这么回到了北夷王宫,还冲到了大殿之上。
“纳兰若,我恨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娶了洛良,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衣衫褴楼,满脸污秽,纳兰月的形象如同一个要饭的叫花子,让纳兰若险些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