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李林早早就醒了过来,刚睁开眼就看见霍依依在帐内忙碌的身影。
“依依,这么早就起来了吗?”李林痴痴的看着霍依依问道。
正在擦拭李林佩剑的霍依依,听见李林的声音急忙向后转去,笑着问道:“林哥哥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再睡就成猪喽,”李林打趣的说着,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外面还下雪吗?我怎么觉得还是冷啊。”
霍依依从衣挂上取下李林的衣袍,一边替李林穿衣一边回应道:“还下着呢,我看呐,今冬的雪没有小半个月都停不下来,林哥哥你还是趁着这难得的时间多休息吧。”
李林拍了拍衣袖,听到霍依依的话后苦笑一声说道:“休息?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正在替李林紧衣的霍依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林赶紧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赶紧弄完,完了快些吃饭吧,饿死了。”
霍依依撅了下嘴,故意对李林说道:“就不许你吃饭,让饿着吧,哼。”
李林见霍依依竟然不让自己吃饭,猛地将双手伸到霍依依的胳肘窝下,一边挠着一边笑问道:“还让不让我吃饭,快投降。”
霍依依被李林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边躲着一边求饶道:“依依错了,怎么可能不让林哥哥吃饭,快松手,痒死了。”
“将军。”正在这时帐外传来夏侯婴的声音,还没等李林与霍依依反应过来,夏侯婴就扶起帐门走了进来。
“咳咳,”夏侯婴没想到帐内是这种情况,急忙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末将一会再来,一会再来哈。”
李林赶紧上前说道:“别呀,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军务要紧。”
夏侯婴转身抱拳禀报道:“禀公子,韩信传来密报,称今冬接连大雪,军队攻城艰难,此刻正在滕县休整,等到大雪停息后再行北进,将军您看如何?”
“这还用说,”李林以为是什么事,丰邑这边都数十日难以行军,更何况韩信那边,“告诉韩信,本将军无异议,让他好生领兵攻城就是。”
“是,将军,”夏侯婴应答后,就往帐外退去,“末将先行告退。”
夏侯婴前脚刚走,李林就急忙转身将躲在身后的霍依依抱了起来,傲娇的问道:“怎么了,还会害羞呀。”
霍依依红着脸,尖叫一声后急忙捶着李林的胸口,羞涩的说道:“都怪你,不然怎么会被夏侯婴瞧去笑话。”
“他敢?”李林怒目圆睁着,一脸不服气的看着霍依依,“放心吧,夏侯婴不可能对外面说的,不然我怎么会让他统领影卫?”
对于夏侯婴,李林可是十分信任,不仅是因为他忠于自己,更重要的是,夏侯婴的嘴可是密不透风,这也是李林尤为欣赏夏侯婴的地方。
“好了,快些放我下来,再让他人看去可不好。”霍依依懒的和李林争辩,气呼呼的要求李林放自己下来。
李林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好吧,这次是林哥哥饿了,不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霍依依下来后翻了翻白眼,小声对李林说道:“有本事再来抓我啊。”
李林听后急忙向霍依依伸出魔爪,却没想到霍依依早有防备,像泥鳅一般的从李林胳膊下钻过去,没等李林反应过来,一溜烟的向帐外逃窜。
李林只好摇了摇头,笑着走到将案上,那里早就有影卫放置好的饭菜,饿慌的李林不管三七二十一,狼吞虎咽的扫荡着将案上的饭菜,没一会就吃的一干二净,靠在躺背休息起来。
“该处理军务喽。”李林摸着肚子,自言自语的对自己说着。
“来人,将这些撤下案。”李林对着门外的影卫喊道,值守的影卫赶紧跑进来,将残羹剩饭端了下去。
拿起毛笔,看着堆积如山的军务,李林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就开始伏案批阅起来。
“不好了大将军。”正在专心致志处理着军务的李林,却被帐外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于是放下了毛笔,不满的向帐门望去。
这时帐外跑进一名密卫,李林一眼就认出这名密卫,眼前这人正是平日随在大哥刘邦身旁的密卫,心中感到一惊,料想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何事如此匆忙,快快道来。”李林皱着眉头对跪在地上的密卫说道。
密卫大口的喘着粗气,稍稍平复了下心中的激动,又急忙开口说道:“禀大将军,沛县十万火急,请大将军领兵前去救援呐。”
“到底怎么回事?”李林一听说沛县出事了,连棉席都坐不住了,整个人一下子从将案窜出来了。
“昨日午时,沛县城外出现一支陈兵,人数约有五千之众,在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后,就急忙向沛县发起攻击,目前沛县军已经死伤过半,还请将军迅速赶回沛县。”密卫低着头,对李林将整件事粗略描述了一遍。
“本将军知道,”李林知道此刻急不得,越是这种时候越要万分冷静,“你可知道领军者是何许人也?”
“属下不清楚,”密卫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却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对了大将军,陈兵的旌旗上大写着‘马’字,可能是邓宗麾下哪位校尉。”
李林想了想,邓宗一直在泗水郡攻城掠地,自己早就对邓宗的情况一清二楚,可是据自己的了解,邓宗麾下没有一位姓马的校尉或者军候,难不成是新提拔的?
“你确定你没有看走眼?”李林再次向密卫问道,生怕其中有什么遗漏被自己忽略。
密卫捂着肩膀,十分肯定的说道:“属下敢用性命担保,绝没有看错,旌旗上确实是‘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