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英明,一战就可平定全局。”夏侯婴对着李林恭维说道。
刘斐听后也急忙上前应和说道,而李林则摆了摆手笑道:“好了好了,你二人赶紧歇息去吧,今夜能否解救丰邑于危局中,就看你二人的本事了。”
“是,大将军。”二人不再多言,对着李林躬身一拜,然后退步下去休息去了。
李林伸了一个懒腰,一夜的奔波,李林早就扛不下去,不断打着哈切连声喊道:“哎呦,累死了。”
说完往一旁的床榻上一躺,眼睛一闭,困意马上就涌上心头,继而就沉沉睡去。
丰邑城外,周市骑在战马上,身后数万步卒随在其后,缓缓往丰邑城靠拢而去。
“雪总算停了,”周市望着丰邑城头,只见雪早就消融殆尽,“不知道那位传闻中的纸公子现在作何感想?”
周市心中想起李林的种种传闻,不由的冷哼一声,对于这些传闻,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甚至有些小小的嫉妒。
“禀丞相大人,各营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进攻丰邑了。”就在这时,身后奔来一名魏军校尉,对着周市躬身拜道。
周市听后驱马在原地转了一圈,继而下令喊道:“传本相军令,攻城。”
校尉拜后赶紧向各营传令,不一会儿,魏军后面就传来阵阵击鼓声,霎时间魏兵闻声而动,整齐地向丰邑城走去。
丰邑城上,周勃樊哙与雍齿张良在城上观望,见魏兵蜂蛹而来,顿时四人脸上就严肃起来,紧紧盯着魏兵的一举一动。
“众将听令,”周勃知道魏军就要攻城,于是急忙对众人下着命令,“樊哙,你领北营守住北城,雍齿,你领南营守住南门,张良,你领西营守住西门,各位切记,一定要守住各自城门,待大将军归来后,丰邑之围就会自行解开。”
“将军放心,我等定会守住丰邑。”三人对周勃一拜,继而向三处城门退去。
周勃也是没有办法,本来以为魏军会选取一处城门进攻,却没有料到,魏军会分成四个部营,分别从四处城门进攻丰邑,周勃只好让三人各领一部,在相应的城门防守着。
“唉,”周勃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魏军,心中暗暗想到必是一场苦战,于是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大将军啊,您可要赶紧回来啊。”
城西处,张良与军候刘贾向城上步去,刘贾一边随在张良身后一边问道:“护军大人,为何要分散兵力守住城门,我军兵力本来就比不了魏军啊。”
“周将军也不想如此,奈何周市竟然将万人魏卒分散开来,分别进攻四座城楼,不然我军又怎会分散兵力?”张良无奈的说着,随后哀叹一声。
“对了刘贾,”张良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向刘贾,“有件事要你即刻去办,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看着张良紧张的表情,刘贾赶紧侧身上前,张良看了看四下无人后,趴在刘贾肩膀窃窃私语着。
“大将军走前,嘱咐我要盯紧雍齿的一举一动,可现在我得守住西城,无法顾及雍齿的举动,所以只能派你前去,你可明白?”张良小心翼翼的说了出来,然后等着刘贾的回话。
“明白了,护军大人,”刘贾直起身子,对着张良躬身一拜,“末将这就领人前去城南,一有举动立即来报。”
张良听后放心不少,于是对刘贾说道:“那好,我就可以放心守城了。”
刘贾躬身一拜后,就匆匆领着一队汉卒向城南赶去,而此时,魏军就要攻城了。
“传本相军令,弓弩手向前推进百步,步卒推动云梯,向丰邑城墙靠拢。”巢车之上,周市瞧着整齐划一的魏卒,对着身旁的旗令兵命令道。
随着旗令兵手中的旌旗不断挥舞,不一会儿,四方魏卒级不约而同的推动着云梯向丰邑城边靠拢,在魏卒身后,则紧紧随着弓弩手,在每方军阵中央,则各有一辆撞车,撞车两侧,有着大量拿着盾牌的步卒。
“杀。”四方军阵中,不知何人先发出了喊声,紧接着杀声四起,数不清的魏卒疯狂的向丰邑涌去。
城东城墙上,周勃一手持着佩剑,一边喝令众将士道:“全军听令,放箭。”
汉军弓弩手听后赶紧走到城墙口,对着城下的魏卒射起箭矢,顿时间魏卒就成批成批倒在地上。
而魏军弓弩手也不闲着,趁着汉军弓弩手射杀魏卒之际,纷纷向丰邑推进百步,然后对着城上汉卒拉弓射箭,汉卒根本无暇顾及,纷纷中箭栽倒在城下。
看着城下的人潮,周勃知道不能再等待了,于是赶紧下令喊道:“传令下去,将准备好的滚木落石搬过来。”
在大雪还未消退时,周勃就早早预料到魏卒迟早会进攻丰邑,于是颁布政令,凡上交木材石料者,汉军赏铜钱一吊。
果不其然,虽然当时丰邑大雪纷飞,但奈何不住奖赏的诱惑,丰邑城中各户人家都或多或少拿出木石,周勃这才获取大量守城之资,不然又怎么会如此从容不迫。
汉卒们不敢懈怠,木石没用多久就源源不断向城上搬来,周勃见状接着下令喊道:“给我狠狠地砸。”
汉军弓弩手赶紧撤下,步卒则搬起石块,头也不回的往城下砸去,魏卒还以为汉卒招架不住,纷纷疾步想要冲上城墙,没想到当头掠过一道黑影,没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砸到云梯之下。
与正在东门苦战的周勃相比,南门的守将雍齿就显得不怎么上心了。
“魏军来势如此凶猛,又怎能守住丰邑,这不是让士卒白白送死嘛。”看着密密麻麻的魏卒,雍齿一脸的极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