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听后刚准备再请李林为樊哙减罪时,身旁的夏侯婴赶紧伸出左手,拉着张良的衣袖示意张良不要出声,张良无奈,只得作罢。
“樊哙谢大将军减罪之恩。”樊哙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于是赶紧对李林跪拜谢恩。
“好了,你先出去领杖吧,然后再进帐议事。”李林看了一眼樊哙,对他摆了摆手,示意其先退下。
樊哙退下后,李林看了一眼夏侯婴,指着他吩咐道:“夏侯婴,传令下去,让众将来帐中议事,对了,别让周勃来,周勃有伤在身,就让他在帐中好好休养吧。”
夏侯婴听后赶紧上前躬身一拜,然后退出将帐向众将传令。
约莫一刻钟后,先是樊哙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回到帐中,而后夏侯婴领着刘贾等人也进来将帐,甚至最后,就连周勃也被两名汉卒搀扶着来到李林面前。
“怎么回事?”李林温怒的看着夏侯婴,明明自己特意交待不要让周勃前来,怎么周勃会站到自己面前。
夏侯婴慌忙站了出来,刚准备对李林说明情况,一旁的周勃却突然虚弱的开口说道:“大将军息怒,是末将执意前来,与夏侯将军无关。”
“好了好了,快扶周勃将军坐下。”李林赶紧起身,示意搀扶着周勃的两名汉卒。
待周勃入座后,众将也纷纷走进各自案桌,李林扫了一眼众将,见人都齐全后,自己也坐到将案中。
“诸位可知本将军召各位前来所为何事?”李林向众人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张良起身抱拳对李林说道:“末将试想,大将军可是为了雍齿谋逆一事?”
张良就是张良,在众人都不明李林意图时,还是张良一语点破天机。
“是啊,雍齿一事甚是棘手,所以召集各位商议一番。”李林头疼的扶着额头,不知该如何抉择雍齿一事。
倒不是李林畏惧雍齿,关键还在于雍齿身后那位结义王陵,此人拥兵数万盘踞在南阳,李林可不想为了雍齿,树敌于王陵。
“不知大将军有何顾虑?”这时夏侯婴站起来,试探的向李林问道。
李林摆了摆头,看着夏侯婴解释道:“别忘了,雍齿还有一位结义兄弟王陵,若是我们将雍齿处死,恐怕王陵会举兵征讨丰邑。”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却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对策,李林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好将目光投向张良,期望张良能想出好对策。
果然如李林所料,张良在得知雍齿谋逆的那一刻起,就为李林想好了对策,只见张良不慌不忙的从案间站了起来,躬身对李林讲出自己的想法。
“张良有一言,不知大将军愿闻否?”张良还是如往常一般,说话总是吞吞吐吐,搞得李林很不耐烦,但却也无可奈何。
“愿闻其详。”李林只好对张良说道。
张良笑了笑,然后望着在场众人说道:“诸位都以为雍齿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可是换个角度来看,雍齿在汉营,不也是制衡王陵的一个筹码吗?”
李林听后,立马就明白张良的意思,其余人却没有反应过来,全都用不解的眼神看向李林与张良。
“张护军的意思是,将雍齿留着,不放也不杀?”一旁的周勃想了想,也明白了张良所言何意。
“不错,”李林笑了笑,然后站起来看着众将,“子房一言,犹如利刃触及皮甲一般,迎刃而解啊。”
“那好,就依子房所言,诸位就各自散去吧,”李林说完,却又指着夏侯婴与樊哙,“你二人先留下,本将军有话要讲。”
待众人皆退下后,夏侯婴与樊哙赶紧站出来,躬身听候李林吩咐。
李林先是走到夏侯婴面前,对他交待说道:“领百名影卫在辕门外等候,本将军即刻就来。”
夏侯婴听后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对李林躬身一拜,接着退了出去。
夏侯婴走后,将帐中就剩下李林与樊哙待在帐中,气氛都好想突然间有些不对劲了。
“樊哙啊,”李林走到樊哙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本将军这么做,你可服气?”
“樊哙不敢,”樊哙听后赶紧跪到李林脚底,“大将军所言句句在理,樊哙敬服。”
李林扶起樊哙起身,然后对樊哙语重心长的说道:“多余话本将军也就不多言了,反正本将军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事,还要靠你自己啊。”
“樊哙明白,大将军的教诲,樊哙没齿难忘。”樊哙躬着身子,向李林说道。
“那好,快下去养伤吧。”李林拍了拍樊哙的肩膀,对樊哙说道。
樊哙退下后,李林径直走到将案上,拿起剑架上的佩剑,刚准备出帐时,后帐的霍依依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怎么了?”原本一脸严肃的李林,看见霍依依来到后,整颗心都好像融化了一般,温柔的上前问道。
“要出去吗?”霍依依手上拿着棉袍,看着李林向他问道。
李林点了点头,于是霍依依走到李林背后,替李林披上了棉袍。
“天气冷,多穿些,别生出病来。”霍依依为李林披好后,对李林安顿说道。
李林听后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上前将霍依依拥入怀中。
过了一会儿,李林知道时候不早了,于是松开抱着霍依依的双臂,然后对她说道:“快去歇息吧,别累坏了自己。”
霍依依看了一眼李林,努力的点了点头,李林见状也笑了笑,然后就向帐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