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宴,你不能娶金盈盈。”麦小唯站在台下,看着薄时宴,声音凿凿,像是来声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底下,一片哗然。
大名鼎鼎的薄时宴的婚礼,被搅局了。
薄时宴转身看着身后两个月不见的女人,清瘦了很多,倒是精神了不少。
两个月,麦小唯,别来无恙。
被搅了局,金盈盈的脸色立刻僵下来。
“你是谁,怎么能随便闯人家的婚礼?我们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安保呢?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快把人带走?”
金盈盈愤怒的招呼着。
薄时宴干看着,不说话,薄时宴不说话,谁也不敢动。
麦小唯走过去,上下扫了几眼金盈盈。
“嫁给他,因为你不配,他要娶的,该娶的人只能是我。”
“哈?”金盈盈撩开面纱,“你是谁?你算什么?竟敢在我的婚礼上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转身揽住薄时宴的胳膊。
“时宴,你看她呀,她私自闯了我们的婚礼,搅了我们的婚礼不说,还在这大言不惭,这个疯女人,还不赶紧把她弄走?”
麦小唯也看着薄时宴,今天当新郎官,真的风光的很啊。
倒是一点没有心葶说的手术难过的样子,她才离开两个月,他就立刻着急找其他女人结婚了。
口口声声说的我爱你,哪去了?
骗子。
就算是骗子也得她自己关起门来骗她自己,别的女人靠边站。
婚礼现场一片肃然,薄时宴的婚礼上突然闯进一个女人,跟未来薄太太争老公。
这新闻新鲜,这题材,新颖。
麦小唯挑高了眉毛,对薄时宴满是愤恨,对金盈盈满是挑衅。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这是要搅黄我的婚礼?”薄时宴淡然开口。
麦小唯冷眼睨着他。
你大爷。
这位小姐,叫谁呢?
装孙子,行。
“对,我就是要搅黄你的婚礼,今天要么娶我,要么谁也别娶,这场婚礼就此作罢,让你薄时宴成整个东城的笑话。”她痞气的开口,霸道的不像话。
薄时宴暗沉沉的眸子终于出现点点光亮。
金盈盈却不干了。
“时宴,你看这个疯女人说的什么疯话,这可是我们的婚礼,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允许这种人在这里胡闹呢?”
薄时宴却像没听见金盈盈的话一般,逼近麦小唯。
“娶你,凭什么?”
麦小唯冷笑,“就凭这个。”
说完,掏出一个信封,展开展现在薄时宴面前。
“这可是你外公,吧,确切的说也是我外公给你写的亲笔书信,他说了,只承认我这个外孙媳妇,你要还认他这个外公,就只能娶我,而且必须娶我,不然苏家的财产你一点都别想继承。”
当场哗然。
自从薄氏事情爆发之后,谁都知道薄时宴除了薄氏总裁这个身份之外,还有另一重更显赫尊贵的身份,就是苏家继承人。
苏家只有一个老爷子,薄时宴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这个女人公然拿着苏老爷子的亲笔书信来,到底什么来头,什么名堂。
金盈盈吓坏了,一把扯过亲笔书信,上下看了几眼,脸色苍白。
“不可能,这肯定是你伪造的,你怎么会有这个,今天明明是我跟薄时宴结婚的大好日子,你拿个破信来就想抢走时宴,怎么可以。”
说着,扬手就要撕。
信被薄时宴抽走。
“时宴,你……”
金盈盈脸色很不好看,“时宴,你千万不能相信这个坏女人,我们回头一起去见老爷子,听听老爷子怎么说,我一定会孝顺他的,他一定会喜欢我的,她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得到这个的。”
薄时宴把信看完。
小看她了。
“字迹倒是外公写的,今天这婚必须跟你结了?”语气里似有为难。
麦小唯得意的抬起脸,“没错,这婚你必须跟我结。”
“你个贱女人,随便跑过来就想搅了我的婚礼。”
金盈盈抬起巴掌,就要甩在麦小唯的脸上,距离太近,动作太突然,麦小唯眼看巴掌要落在脸上。
手被扼住。
薄时宴的手掌戳住金盈盈的手腕,金盈盈愣住。
“我都还没发话,怎么轮到你打?”冰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寒意,压下来。
金盈盈被呛了一下,手腕还在被掐再薄时宴手心里,生疼。
听薄时宴的话,就知道薄时宴要选择的结果。
眼泪婆娑的掉下来,楚楚可怜。
“时宴,你不能凭着一张纸就不要我了,我们可是要结婚的,你怎么能不要我了呢?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在外面养女人也没关系,可你要娶的人是我啊。”
两女争夺一男的戏码实在不多见,谁都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而且还是发生在堂堂薄时宴身上。
一个是步入结婚殿堂马上要成婚的女人,一个是拿着外公亲笔书信来要挟的女人。
薄时宴看也没看她一眼,挥挥手。
薛魏带人上来,把金盈盈拉下去。
这一刻,麦小唯满意的笑了。
金盈盈哭喊着,大叫着,挣扎着不肯离开。
被拉下去,经过麦小唯身边,麦小唯扯过她的头纱。
“不好意思,借用一下。”
说完,披在自己头上,素面朝天,身上穿着牛仔裤T恤帆布鞋,被加州的阳光晒的有些黑的皮肤。
不拘一格,行为不羁的站在薄时宴对面。
“来吧。”
画风突变,婚礼还得继续。
台下,薄老爷子,魏晨光,季心葶,姜伯还有薄氏上下,很多认识不认识的都在场。
自从麦小唯出现的那一刻这些人的心就稳住了。
台上,牧师继续。
“这位小姐,你愿意嫁给薄先生为妻,不管……”
“我愿意。”
不等牧师把誓词念完,麦小唯急着答应,把台下一干人等都逗乐了。
台上,薄时宴目光灼灼,看着两个月未见的小女人,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在婚礼上抢婚,一切都刚刚好。
“薄先生,您愿意吗?”牧师也简化了程序,直接问道。
薄时宴皱眉不答。
麦小唯急着催促,“想想苏家家产。”
“我愿意。”
这句话,这句薄时宴一直想说的话,哪里是因为什么苏家家产。
婚礼很简化,礼成。
麦小唯拉着薄时宴给大家鞠躬,“谢谢,谢谢。”
一脸笑容,憨态可掬,全程都是她主动拉着薄时宴,拉着薄时宴出了教堂上了车,才把脸拉下来。
头纱掀开,“回家再跟你算账,开车。”
婚车大摇大摆直回别墅。
从此,东城流传着薄时宴妻管严的后话。
教堂里,终于成了大家期待的婚礼,看着两人上了婚车离开,季心葶长长松了口气。
“我就说,只要小唯在,还有金盈盈什么事?金盈盈想跟小唯抢男人,她也配?”
语气里满是骄傲。
站在一旁的魏晨光一直默不作声,许久之后才看向季心葶。
“我……怎么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大哥安排好的?”
就在刚才,看到薄时宴嘴角隐隐的那抹笑容的时候,恍然大悟。
“什么意思?”季心葶今天只觉得大快人心,大快朵颐,好不痛快。
“大哥突然找了一个女人要结婚,毫无征兆的,网络媒体,电视节目大肆宣扬他要大婚的消息,他就知道我会找到他,劝说无果的情况下告诉你,你会想办法告诉麦小唯……”
一长串的事情,似乎终于连起来。
恍然大悟,兜了一个大圈,被耍了一般。
这是薄时宴设的局,而他们都是他运筹帷幄的棋子。
既然找不到麦小唯,就让她自己回来。
季心葶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寒噤。
“我们岂不是被薄时宴算计了?”
“……”魏晨光点头,好高深的计谋。
“那我现在去告诉麦小唯,薄时宴他……”
季心葶被他一把拉回来,“难道结果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季心葶心有不甘,可结果确实还不错。
“薄时宴太可怕了,以后我们得多长长脑子了。”
季心葶对着早已远去没了影子的婚车摆摆手。
小唯,祝你好运。
别墅里,麦小唯头纱一摘,自顾自走进房间里,气不过。
薄时宴在身后跟进来,屏退所有下人。
他斜靠着身子靠在门框上,看着她负气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新婚女人的娇羞,嘴角微微扬起,恹恹的笑着。
拿出外公的信,“嗯,现在婚也结了,是时候打电话给外公,谈继承财产的事宜了。”
麦小唯一把扯过外公的信,“薄时宴,妄想继承完财产跟我离婚,这东西长期有效,是外公给我的护身符,有他在,你休想娶别的女人。”
虎视眈眈,满是愤怒。
薄时宴一把把人扯进怀里,两月没见的想念就像疯草一样滋满心田,缠的薄时宴浑身疼。
低沉的不像话的声音压下来,“谁说要离婚了,证早就扯了,到哪里你都是我薄时宴的法定妻子,你哪也去不了。”
麦小唯一愣,“什么时候?”
记忆中,他们没办理过任何关于结婚证的手续。
“办理小湛监护权转让的时候,忘了一起的合照了?”
“合,合照?”麦小唯眼睛瞪圆了。
忽然一下子反应过来,当时在律师面前,她还好奇来着,为什么给小湛办监护权转让,要跟他一起拍合照。
眼睛瞪的更大,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已经已经在做准备了?
那,那现在这些。
他今天要娶金盈盈……
“不这样做,你回来么?”薄时宴打横将人抱起,向床走过去。
一句话,算是回答了麦小唯现在所有的问题。
“你骗我……唔……”
薄时宴凉薄热情的吻,像巨浪一样压下来,席卷而来。
两个月,他想她想的要疯了。
今天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怎么会放过?
麦小唯,我要让你知道,擅自离开我的下场,如果可以,要让你永远下不来这张床。
从中午到晚上,再到次日的中午,这间房门再没打开过。
别墅里的人都被清空了,没人敢打扰。
后来,薄时宴一脸敛足,麦小唯满脸泪痕,她在床上哭着说错了,再也不敢了,可薄时宴还是没放过她。
狠狠的一举攻占,咬着她耳朵说:“那就长长记性。”
晚上,薄时宴亲自做了晚饭,送到房间里麦小唯床上。
麦小唯精神恹恹,没有胃口。
可两天两夜,她该饿了。
薄时宴皱眉,开始后悔弄痛她了。
“不舒服?”
“嗯。”一开口,眼泪就掉下来。
薄时宴慌了,“我错了还不行?咱们这就去医院。”
“不去。”麦小唯哭的更凶。
薄时宴急的挠头,有谁想过堂堂薄时宴,薄四爷,在新房门前这么犯难过?
“我肚子疼,薄时宴。”
薄时宴心里咯噔一下,肚子疼?
“多久没来了?”她的月事向来准。
麦小唯也愣住了,这么一想,哎呀,坏了……
薄时宴是半夜把麦小唯送去医院的,抱着上楼下楼,放在床上,抱在怀里,一下都不敢乱动,小心的要命。
“恭喜四爷,夫人怀孕了,已经两个月有余,十月怀胎,您二位就要当爸爸妈妈了。”
医生的话,在两人耳旁绕。
两个月有余。
薄时宴想起她离开前的那一晚,在医院的病房里。
心里一软,又紧紧的提起。
麦小唯,带着他的孩子跑路了。
要不是他用的计谋,现在还不肯回来。
他更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麦小唯。”
薄时宴冷面,咬牙切齿的喊她。
“薄时宴,都怪你,我还不想生孩子,我怎么要当妈妈了,我还没做好准备,呜呜……”
后来据医生回忆,当时薄四爷是抱着薄夫人离开的,当时脸色铁青,怀抱却是温柔无比,满脸愤恨,却是轻声的哄着。
“以后你说什么都听你的,别哭了好不好?想吃什么,还痛不痛……”
哄睡了,薄时宴抽出一支烟,看看床上躺着睡着的女人,又默默放回去。
是该把婚礼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