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脸皮的欧阳炫烨眸色微沉，一翻身从榻上坐起，几步走到白玖玖身边，搂住对方的腰，不知怎么一用力，瞬间将人压倒在榻。
白玖玖面无表情的挣扎了两下，一脸无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压着人次才能把话讲清楚？”
“谁要跟你讲话？”欧阳炫烨的淡淡一挑眉，从喉咙里冷哼一声，“春宵苦短，若只是为了说话，且不浪费？”
白玖玖瞪着欧阳炫烨的脸颇有些咬碎银牙的意思。
以前怎么不知道欧阳炫烨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一面？
“陛下？你的脸是不是的不疼了？”白玖玖双手被欧阳炫烨死死的禁锢在头顶，动弹不得，只能用双眼表示自己的愤怒，“我不在你后宫那一群贵人才人的范围之内，所以你的下半身的不归我管，放开！”
欧阳炫烨不听，单手解开白玖玖的腰带，顺势钻进了她衣衫里。
欧阳炫烨的手冰凉无比，触碰到白玖玖的肌肤时，瞬间将人冻的一个哆嗦，眼角也忍不住泛红。
“你放开我！”白玖玖声音沉了沉，语气里带着的哭腔，却又不肯让人发现，而死死的绷着下巴，“现在不是以前，欧阳炫烨，你还有资格碰我？”
一个从来都不肯示弱的人，突然颤抖着声音说出这样倔强的话，饶是箭在弦上的欧阳炫烨也在一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垂眼看着眼里，漆黑的眸子格外深沉，落在白玖玖身上时，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欧阳炫烨弯下腰将人轻轻搂进怀里，轻抚白玖玖散在一侧，如同她一样桀骜不驯的长发，低声道，“我不碰你。”
白玖玖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呜咽，某种小动物似的。落进欧阳炫烨的耳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
“白玖玖，是我欠你的！”欧阳炫烨啧了一声，从榻上离开，稍微一整有些凌乱的衣衫之后，怎么来便怎么离开。
白玖玖仰面躺在榻上，盯着帐帘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牵过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住，连衣衫鞋子也没脱。
这夜就这么过去。
*
宫里来了懿旨，是邀请诸位官家小姐夫人入宫赏花。
白玖玖听闻此事，冷笑一声，将帖子扔到了一边。
她这边还什么都没做，宫里那边便等不及了，要主动出击，也不知是不是成天在宫中待得太久，所以有些时候，便犯了被害妄想症。
讲真，像白玖玖此人，只要别人没把歪心思动到她头上来，她肯定不会去陷害谁。之前还在齐国时，朝堂上的人说她如何如何凶残，不留情面的将对立面的忠臣们连根拔除。
对此白玖玖只想喊冤枉，这一切其实都是裴相借着她的名义做的。
天地良心，她连那些所谓的忠臣的腿毛都不曾触碰过。
白玖玖叹了口气，别人都已经出招了，她要是再不接招，就有点看不起人了。
百花宴那天，被休了的云婈百无聊赖，为了找乐子，一大早就去了丞相府接白玖玖。
太后的为了花心思对付白玖玖，里子面子也是做的很足，白玖玖这边刚刚和云婈下了马车，一眼望去，便见宫门出已经停了不少的马车，全都是京城的世家夫人小姐，要么是独自来的，要么是结伴一群。
唯一相同的便是这样一群几乎个个都是花枝招展。
云婈转身对白玖玖道，“我怎么有种回到当年行宫为陛下和安王选妃时的感觉。”
安王欧阳炫彻，造反不成，本想自杀，谁知被欧阳炫烨无情的从剑下救下，并且永远囚禁在皇宫的某个地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一点一点被岁月吞噬，直至生来病死。
白玖玖条件反射的往腰上摸过去，突然有种想嗑瓜子的冲动。
“当年行宫是为博七王爷与三王爷的眼球，如今百花宴，同样也是为了博眼球，自然大同小异。”白玖玖正要缩回手，旁边云婈已经事十分懂她递过一包瓜子来。
“虽是这个道理，不过你说的话怪恐怖的。”云婈哆嗦了一下肩膀。
白玖玖翻了个白眼，开始磕瓜子，“时隔这么多年，欧阳炫烨还是男女老少通吃。话说……”
话说了半天，然而就是没有等来后文，云婈莫名其妙的一转头，就见白玖玖正与在旁边停下的马车上的少女互相瞪眼看着。
云婈觉得那马车上的少女有些眼熟，然而想了半天，却是怎么也没想起。
白玖玖与那少女互相瞪了半响之后，对方倒是先开了口，“是白家那位玖玖小姐么？妹妹是宋瑶。”
宋瑶？
白玖玖两脸茫然，不知是谁。倒是旁边云婈先想起来是谁，轻声在她耳边道，“太师宋禀之女。”
白玖玖闻言眯了眯双眼，对宋瑶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太师宋禀同白之牧有些渊源，先帝还在位时，白之牧因为牵扯宸妃这桩旧案入狱，当时唯一为白之牧的求情的人就是宋禀，还因此惹怒先帝，差点跟着白之牧入狱。
“原来是宋妹妹，幸会。”看在白之牧的份上，白玖玖沉吟之后重新开口。
白玖玖对于自己愿意结交的人，便会收起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冷意。这会儿面对宋瑶时，脸上难得多了一点柔和。
“姐姐客气。”宋瑶下了车，又对云婈欠了欠身，“谢夫人。”
“哦不不不，我已经被休了，”云婈摆摆手，将自己被休一事说的无比光荣，“你叫我云婈便是。”
一来二去，三人便勾搭到了一起。
一同往毓清宫去的这段路上，自然而然便已混熟，路上宋瑶碰到熟人，云婈趁着这个机会扯了扯白玖玖的衣襟。
后者回头，茫然看去。
“刚才我觉得她眼熟并非是因为她是宋太师之女，而是看到了你的影子。”云婈见白玖玖还是一脸茫然，又解释道，“当年行宫，我记得你就是这个样式的衣衫和发饰。”
“早看出来了。”白玖玖将瓜子磕得咔擦一声，“不过这也没什么，这样的发饰在少女之间受欢迎也是应该，毕竟咱们都是老女人了。”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