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齐国使团正式启程回国。
而齐国裴相作为丞相府大小姐被留下来的事情，除了几个信得过的人，谁也不知道。
而随队伍回去的裴相，变成了青衣。
白玖玖正式回归丞相府。
那个嚣张跋扈的白玖玖终于回来了，回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入宫求了道圣旨，那道圣旨的内容是以皇家名义在京城开了医馆。
刚开业的第一天，来看病的或者是围观看病的就排了好长一条街。
云太后本来都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来接白玖玖招数，谁知道这人突然府发疯，竟然反其道而行，什么招都不出，而是大摇大摆，借着自己跳了城门又活过来的事情打广告，并且十分得心应手的做起了生意！
这人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
疯了吧？一定是疯了。
同样不能理解的还有白之牧。
晚间听闻白玖玖收摊回来了，便叫吴叔将她请去了书房。
“你找我什么事？”白玖玖困顿的打了个哈欠，歪歪扭扭晃荡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抹掉眼角的生理泪水，“有什么非要今天说么？我快困死了，亲爹。”
白之牧撇了她一眼，倒是真困，坐在椅子上，脑袋都忍不住一点一点，大有随时都要睡死的错觉。
“你请这么一道圣旨是什么意思？”白之牧皱着眉，以前的白玖玖虽然聪明，不过却是好懂，如今再次回来，白之牧便很难在懂她的心思，“烟雾弹？”
“不是烟雾弹，”白玖玖强打精神，意外的看了白之牧，“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不能吧？你不是老狐狸么？”
白之牧斜了白玖玖一眼，后者立马闭嘴，一本正经道，“哎呀，真不是烟雾弹。之前先帝还在时，我就一直有这个想法，但谁知道欧阳炫烨他爹那么小气啊。然后现在有欧阳炫烨这个后台在，不利用白不利用。”
“当真什么想法都没有？”白之牧明显仍是有些怀疑，“白玖玖，我要是知道你敢瞒着我什么，你仔细你的皮。”
白玖玖浑身一震，赶紧将自己缩进了椅子里，举手发誓道，“我发四，我绝对没有瞒着你。哎哟，亲爹，我死过一次，肯定不会再死第二次，你放熏，我要死肯定也会提前通知你一声。”
白之牧冷哼一声，“依你的性子来看，就算你死过千百次还是没用，不长记性。”
白玖玖啧了一声，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瞌睡什么的瞬间吓跑了。
抬头有些愤恨的瞪着白之牧，“之前就忘了问你，你跟我娘还有那个什么太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干什么的我娘死了这么多年，对她打击还是那么大？”
提到这时，白之牧小小的吃了一惊，沉默半响之后，才从袖中拿出一个东西交给白玖玖。
白玖玖将信将疑，接过来看了两眼。
“这是什么？”白玖玖不明所以，看着手里的锦盒，上面的图案雕刻的十分精致，是很少见的图案，至于里面的东西，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明珠。
“等等，我是问你们是什么关系，没说我开医馆缺钱，要你来投资啊。”白玖玖伸手将夜明珠拿在手里，放在在自己眼前，眯着双眼盯着白之牧，“爹，娘亲年轻时不会参加了什么邪恶组织吧？比如她其实什么白莲花教的教主或者圣女啦，然后一生不能城婚生子，但一不小心相中了你，还丢了性命，然后她姐姐就怀恨在心什么的。”
白之牧瞪了她一眼，“我只知道她曾是莫长临最出色的徒弟，至于是何故要叛逃，就不得而知。”
白之牧皱眉，突然想起，他当时只是外出归来，路过东山，还什么情况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跳出来的云彧嬿抱住了手臂，并且还十分不怎么矜持的叫了一声相公。
一直到现在白之牧都没能从云彧嬿的嘴里问出，那天到底是因为什么。
白玖玖切了一声，“总不至于这夜明珠其实是龙珠，然集齐七颗就能召唤神龙什么的。”
这一句白玖玖说的小声，白之牧也就没听到，只是道，“这是你娘当年留下东西，让我有机会交给你。”
白玖玖翻来覆去看了看仍然是没能从上面看出什么端倪来。
“好吧，我就是当时娘亲多年之后的投资了，”白玖玖嘿嘿笑了两声，将东西收进袖中，抬起头又看着白之牧，“作为亲爹，看你女儿的医馆新开张，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白之牧一愣，随后十分干脆的表示，“没有。”
白玖玖啧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踱着步子往门外走，“呸！活该被我娘嫌弃！”
话落，从背后飞过来一只鞋子，正中白玖玖后脑勺。
白玖玖嘴欠，再次被英明神武的丞相大人一鞋子砸翻在地。
*
从白之牧书房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房间，刚刚推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不属于她房间的味道。
白玖玖无奈叹口气，转身将房门关好，又点了蜡烛之后，这才结借着昏黄的灯光道，“我说陛下，你好歹也是一国之主，这三更半夜跑到一个黄花闺女的房间里来，你就不担心被人说闲话么？”
欧阳炫烨倒是无所谓，撑着脑袋躺在白玖玖的榻上，一脸妖孽之气，“朕等你许久了，白玖玖。”
看着欧阳炫烨的样子，白玖玖十分没骨气的咽了咽口水，不过脸上却是十分假正经的冷笑了一声，“哼，陛下后宫佳丽三千人，等我做什么？等着你的贵人才人不是有一堆么？”
之前是假正经，不过等到开口之后，倒是有些真委屈，又冷哼一声嘀咕道，“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活该短命！”
欧阳炫烨桃花眼微微眯着，借着昏黄的光线将白玖玖脸上所有情绪都收进了眼底，半响不知是处于哪种心理，突然道，“那天夜里叫的这么大声？这么快就忘了？嗯？”
白玖玖猛然一抬头，突然觉得这句话还怪耳熟的，仔细一想，瞬间想起出自何处，无奈扶额，“陛下，你脸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