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阿九挡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全部解决了,等到白玖玖他们跑出老远,并没有见那些人追上来。
白玖玖实在是跑不动了,松开欧阳炫烨的手,抱着一棵树不肯继续走,“我跑不动了,这是一个体力活,就让她们杀了我吧,大不了三十年后,哦不不,是十六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白玖玖这个蠢货,一不小心又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年纪。
欧阳炫烨皱着的眉,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松开过,回头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之后,他突然冲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林子鼓掌三声。
白玖玖一愣,正想说欧阳炫烨你发什么疯,只听嗖嗖几声,只有她与欧阳炫烨的林子里很快就冒出几条黑影,整齐划一的跪在七王爷跟前。
这人虽然也是一身黑衣服,不过明显跟刚才追杀他们的人不同,这些人脸上都带着银色的面具,将脸全部都遮住了。
“哦~买~嘎~”白玖玖抱住树干,神情肃穆看着欧阳炫烨,“这是什么情况?大逃杀还是谍中谍?”
欧阳炫烨扫了她一眼,没搭理她,只问眼前单膝跪着的黑影们,“现在宫中情况如何?”
“有人传假消息给陛下,说这次的事情是皇后娘娘一手谋划。”人群中有人闷着声音道,“陛下震怒,废了中宫皇后——赐死。”
“废后?”欧阳炫烨冷哼了一声,负者手没有说话。
白玖玖一听却是来了兴趣,抛弃抱着的树干,又是哧溜一声,滚到欧阳炫烨身边,问道,“这个假消息是谁传的?威远侯?宁安侯?白之牧?”
面具身后的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是三王爷。”
白玖玖一愣,接着又不太相信,“你开玩笑吧?那可是三王爷的生母,他这么做对他一点好处的都没有。”
如今作为三王爷外祖家的势力已经倒下,就算皇后已经被禁足在凤禧宫,可那也还是皇后,只要皇后不倒,国师府的旧势力依旧依附于三王爷。
如今三王爷生母——皇后被废赐死,要让那些旧势力知道这是三王爷干的,这不是给他自己挖坑么?
那些跪着的死士没有说话,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就跟没有听见白玖玖的问话似得。
最后欧阳炫烨皱眉道:“一部分人继续留在京城静观其变,其余人随本王去临阳。”
“是。”
“去临阳干嘛?”白玖玖随口问道,没指望欧阳炫烨会回答她。
然而鬼使神猜的,只听欧阳炫烨道:“秘查水患一事。”
“准备偷偷摸摸去,但还是被三王爷知道了,所以他要追杀你?”白玖玖一点就通,“那你不如随便找具尸体应付一下,三王爷要是知道他派出来的人没能杀掉你,肯定还会继续派人追杀你的。”
“听见了?”白玖玖话音刚刚落下,欧阳炫烨便淡淡的看着他那群小侍卫们道,“去办。”
那些跪着的面具人们互相对望了一样,不知从与自己相同的面具上看出了什么,竟然各自了然一点头,随即各自又如同来时一样隐没在密林之中。
白玖玖拍了拍欧阳炫烨的肩,在他不明所以回头的时候,抿唇一笑,“王爷,你老实交代,你还瞒了我什么?”
七王爷那双妖孽的桃花眼一闪,随即一扶额头,脚下一晃,直接到在白玖玖身上,“为夫头疼,夫人。”
白玖玖保持微笑深吸一口气,“信不信我毒死你啊,相公~”
欧阳炫烨闷哼一声,将额头垂在白玖玖肩上没动,语气相比刚才也软了下来,“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白玖玖将信将疑的将目光往欧阳炫烨手臂上一移,果然就看到了那包扎好的伤口隐隐约约又有鲜血冒出来,沁红了布条。
“活该!”白玖玖又是着急又是心疼的呸了一声,“你不是挺能耐么?怎么不叫你那些戴面具的小可爱们,给你送点药来……唔……!”
叨叨絮絮骂人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欧阳炫烨悉数堵住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调戏良家妇女,是要遭报应的!
*
白玖玖再一次被美色所迷惑,这次更严重,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忽悠上了名叫欧阳炫烨的贼船。
“为什么我也要去临阳?”白玖玖莫名其妙的看着欧阳炫烨,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再一次被欧阳炫烨所迷惑。
都这么久了,难道不应该又免疫力了么?
后悔,后悔死了。
“你有意见?”欧阳炫烨抬起眼皮淡淡的扫过去。
白玖玖嗯嗯直点头,“我很大的意见,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将我绑到船上来,你这是绑架!我要报警!”
欧阳炫烨病恹恹的躺在榻上,这次连眼皮都没掀开一下,“有意见憋着。”
“不行,你要不说话清楚,就不许睡觉!”白玖玖蛮不讲理的扑过去,使劲扒拉着欧阳炫烨的眼皮,强迫他睁开眼,“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跟着你去临阳,我还有大事没做,不能去!”
临阳离京城不远,乘船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不过骑马更快。
但是鉴于欧阳炫烨摔了个半身不遂,骑马只会加重伤口恶化之外并无任何好处,于是临时改换走水路,坐船去临阳。
欧阳炫烨被缠得没办法,一抬手皱眉提着白玖玖的后脖子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禁锢在怀里,不让她动。
“国师府被查,牵连朝堂诸多大臣,白相爷也因为你母亲投湖自尽的事情,被冠上灭口的嫌疑。”欧阳炫烨闭着双眼解释,“不过这件事请他早就有所料到,所以才将你托付我带你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暂避风头。”
“柳舜英不是我母亲。”白玖玖淡淡的纠正,然后又问,“白之,哦不,我父亲也知道这件事情?难道你父皇也是故意的?”
“如今的空明王朝在外人看来,无坚不摧,但其实内里早就被白蚁腐蚀溃烂。”欧阳炫烨将白玖玖搂得更紧了一点,“父皇早就想将朝堂上的事情清洗清洗,只是一时没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