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白玖玖张口，白粉黛便抢先道：“回大人，那是家姐白玖玖常用的发钗。”
白玖玖在心里狂靠，没想到白粉黛竟然还偷了她的东西事先放在三姨娘的手里。
啧，只怪刚才时间仓促，没能仔细检查。
白玖玖心思转了几圈，最终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反正她现在是云十七，不是白玖玖，爱咋地咋地。
“你可确定？”张大人转过头看着白粉黛，又叫仵作将那发钗拿过去叫白粉黛仔细看，“仔细看，别看错了。”
白玖玖也跟着附和，“是啊，白小姐，可要看仔细了。这要不是那什么白玖玖的发钗，可就尴尬了。”
“你闭嘴！”白粉黛瞪了白玖玖一眼，又转头去张大人道，“大人，臣女确定这就是嫡姐的发钗。这是嫡姐十四岁生辰时，祖母赏赐的礼物，当时臣女与姨娘妹妹都在场。”
这白粉黛也是个戏精，提到三姨娘的时候就开始哭，“当时我姨娘还说，祖母最疼的就是嫡姐，连礼物都送的别致。大人若是不信，簪柄处肯定有一个小小的玖字。”
“那这礼物还真挺别致的哈。”白玖玖又插嘴道，“你们肯定也有这样一件礼物，不然不会刻上名字。”
白粉黛没说话侧头狠狠的瞪了白玖玖一眼。
白玖玖也不是吃素的，一边瞪回去，一边不客气道：“瞪什么瞪？现在才发现爱上我了？不好意思，在下不爱你了。”
白粉黛恼怒：“你……”
没等人说话，白玖玖便抢话道：“我就是这么不要脸，怎么滴？不服你咬我啊，来呀来呀，咬我啊。”
“啪”的一声轻响，张大人拍了惊堂木，“不得喧哗！”
于是白玖玖跟白粉黛各自朝着对方冷哼一声，转开了脸。
仵作拿起玉钗细看，果然在白粉黛说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玖字，他又凝重的转手递给张大人。
张大人看过之后便问，“白玖玖现在何处？”
白粉黛张着嘴，正要说就在自己旁边，没想到又被白玖玖抢了先机。
白玖玖：“白家大小姐不是死了么？上次听闻她与七王爷双双掉下悬崖，殉情了啊。”
话落装模作样的抹抹眼泪，“不好意思，草民平时有点喜欢看这些风月的话本子。一时被七王爷与白家大小姐的感情打动。”
“你本人就是白玖玖，少在哪里装模作样。”白粉黛嗤笑一声，“当着张大人的面，你还敢胡扯？”
白玖玖抬起眼皮又悲伤的看了白粉黛一眼，“大人恕草民有个疑问。”
张大人皱着眉道：“有何疑问？”
“既然白家大小姐都已经死了，这个玉钗又是从何处而来？”白玖玖看了挑着唇角看了白粉黛一眼，“难道只有草民一个人觉得，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才塞到三姨娘手里的么？”
张大人皱着眉没说话，示意白玖玖继续说。
白玖玖抬袖道：“不满大人，白小姐刚看到草民在三姨娘房中的时候，草民就疑惑了，房间竟然没看到凶手行凶的凶器。假如草民真是白玖玖，那么请问这么短的时候，草民如何将凶器藏起来？还有……”
她话锋一转，又对着白粉黛道：“还有就是，白小姐你，为什么会刚好就出现在哪里？还是说你一早就在那里等着，见草民进去了，所以你也就到了？”
“胡扯！”白粉黛吼了一声，又对张大人道，“至于为什么没有凶器臣女也不知，只是臣女之所以会那么巧的出现在三姨娘房中，是因为三姨娘叫我过去说一说中秋与三王爷大婚的事情。臣女句句属实，大人明鉴。”
“我来给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没有凶器……”白玖玖冷哼一声，自顾自从地上站起来，“三姨娘常年多病，鲜少到丞相府其他地方走动，鞋子肯定是干净的。但是这次三姨娘的鞋子上沾了淤泥。”
白玖玖踱着步子，走到白粉黛身边，弯腰看着她的眼睛，“至于房间没有凶器和只有少量的血迹，那就只能说明三姨娘遇害的时候，还在外面。房间，并不是第一案发地点。”
张大人看了白玖玖一眼，又去问仵作，“她说得可是真的？”
仵作回道：“回大人，正如这位云先生所说，三姨娘鞋子上的确有淤泥。”
白玖玖听后，得意的勾了勾嘴角，“白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臣女也有一个疑问。”白粉黛轻笑，转头去看张大人。
张大人沉默片刻，也没阻拦，“有何疑问？”
“大人有所不知，我这位姨娘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没几个人知道。”白粉黛说，“但是现在她却知道的这么清楚，很难让臣女不怀疑，她不是白玖玖。”
白玖玖嗤笑，“那是因为我一进三姨娘的房间就闻到了药味……”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你不是白玖玖，那你敢不敢验身？”白粉黛直接打断她，“你只要敢当众验身，我就信你不是杀害我姨娘的凶手。”
于是白粉黛这招激将法，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白玖玖身上。
白玖玖皱眉，暗道白粉黛果然不是一般的好糊弄。这下还真是骑虎难下了，当众验吧，事情肯定败露，要是不验吧，她又要背上因为是白玖玖而不敢验身的罪名。
白玖玖皱眉，很快拿定主意。
“有何不敢？”白玖玖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白粉黛，“只是在下实在不是什么暴露狂，当众就不要了。大人不如找个空房间，让白小姐亲自验如何？反正只有她不信。”
“当众的确有点影响公堂上的形象。”张大人咳嗽了一声。
不等白粉黛拒绝，便叫人带她们下去，又吩咐人去叫来几个丫鬟一同作证。
没多大一会儿，便一同出来了，只见白玖玖一脸春风得意，白粉黛脸色却难看到极点。
其中一个小丫鬟道：“回大人，云先生的确是男儿身。”
张大人点点头，又问白玖玖：“既然你觉得这不是第一案发地点，哪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