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笑闹着到达办公室，遇上哈欠连天的霍衍之，他精神不济地和她们打了招呼，游魂似的晃荡回总经理办公室。
曲慕白拉开椅子坐下，问其他几位美女：“老大怎么了？”
“肯定是昨晚没睡好呗。”顾月霏给大家一个“你们懂的”的表情，笑得有几分猥琐。
关恬恬笑了两声，小声问：“话说，你们觉得，咱们老大夜夜笙歌，会不会那啥功能衰竭？”
顾月霏和她对视一眼，装模作样地道：“你在说什么？我还小，听不懂。”
乐星晴忍无可忍地踢她椅子：“滚，别装纯，我也很好奇。”
“好奇问我啊，多直接。”几人尾音拖长的笑声还没发散出去，一道华丽的声音由远及近，瞬间让她们绷直了脊梁骨。
霍衍之拿着几个文件夹从门外走进来，眯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
“上班时间讨论上司的私生活，小朋友们，你们怕是不知道‘扣工资’三个字怎么写哦。”
刚才发言的三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曲慕白和唐艺珺对视一眼，庆幸自己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并默默为三位同事默哀三秒钟。
但是，她也蛮好奇的。
好在霍衍之只是说说，并不打算真的计较，他将手上的文件夹分发给几名秘书。
“‘星河’游戏策划2.0版本，都仔细看，每个人挑一处不足，并给出相应的修改方案，下班前放我办公桌上。”
“星河”是他给游戏取的名字，单方面决策，并未征求任何人的意见，这个无伤大雅，不影响大局。
但是，一个好游戏的产生，必定是集思广益的过程，他需要更多的意见和建议。
曲慕白翻开粗略扫了前两页，抬头又看见霍衍之打哈欠，忍不住问：“老大，你昨晚真没睡觉啊？”
霍衍之斜了她一眼：“废话，不然你以为策划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他呕心沥血地奋斗了一晚上呢。
曲慕白惊讶地张了张嘴：“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累坏了得不偿失。”
霍衍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好着呢，只要某些人别诅咒我器官衰竭就行。”
不拼命不行啊，老头说策划案让他满意了才给配备技术人员，他也很绝望。
“某些人”的牵头人——关恬恬摆出严肃认真的表情。
“老大，我一定像拜读《圣经》一样仔细研究这份策划，给出最中肯最有用的建议。”
霍衍之咧出一口白牙：“你读过《圣经》吗？”
关恬恬：“……”
她还真没读过。
霍衍之揉了揉眼睛：“工作吧，我睡两个小时，有事没事都别打扰我。”
修改版的策划案里，包含了游戏的开发模式和运营方案，后续的宣传也都有提到，可谓十分完备。
曲慕白一直以为霍衍之只是三分钟热度，过了那个劲就没兴趣了。
可他接二连三地为了一份策划案熬夜甚至通宵，可见是真的想做这个东西。
她对他的毅力跟决心有了改观。
曲慕白也一直以为，成天沉浸在花天酒地里的他，就是个包裹着富不知道几代外衣的败家子。
然而，游刃有余的谈判，一次比一次完美的策划案，以及策划案里提到的相关知识，说明他是肚子里有东西的花花公子。
她对他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所以说，要了解一个人，必须亲自接触，从别人嘴巴里听来的，终究不是全部。
就像她和荣景呈。
关于他，浮华的社会有太多禁不起深究的流言蜚语，因为身份在那里摆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但是，她切身感受到的那个他才是真实的，疼她、宠她、爱她，那是她看到的荣景呈。
她该相信的是最直观的感觉，而不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曲慕白骤然醍醐灌顶似的想通，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连同昨晚的那句“景呈，你要走了吗”和他身上的木兰香，她也突然找到了释怀的理由。
而作为曲慕白看个策划案都能想到的对象，荣景呈此刻有点想杀人。
公关部有文件需要他签字，本应该是萧雨桐送上来的，但是不知怎么地就变成了曲筱瞳。
她穿着很暴露，黑色低胸装恨不能开叉到肚脐眼，身上又是那天蹭车的香水味，撩人的女人香。
荣景呈要是知道这款香水是哪个品牌的，估计会给对方写停产建议信。
曲筱瞳对自己的身材向来自信，既然已经到了荣霆，自然要竭尽全力掌握好资源。
她把文件摊开，顺着桌面推到荣景呈面前，柔软的腰肢顺势弯下，娇柔地道：“总裁，麻烦你签个字。”
荣景呈提笔正欲写，她绕过去，指尖指着文件右下角的空白处，另一手柔弱无骨地搭在他肩上，俯身在他耳畔道：“这里。”
荣景呈的眼神好得堪比狙击手，压根用不着她指。
再说，他是荣霆总裁，每天经手的文件不计其数，在哪儿签字，还用她告诉他吗？
荣景呈忍住想一把将人从二十七层扔下去的冲动，几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合上文件递给她，冷冷地道：“滚开。”
他不苟言笑的时候，敢在他面前造次的人几乎没有。
而曲筱瞳，不知是自以为魅力无边还是仗着曲慕白的关系，有些有恃无恐。
听到这两个字，她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娇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讨厌，干嘛那么凶，吓到人家啦。”
近距离看，他真的比薛林哲帅了不是一点两点，曲慕白命真好，可是，凭什么呢？
荣景呈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话，你最好现在就滚出总裁室。”
要不是还记得她是小女人的妹妹，他的暴脾气早就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曲筱瞳歪头，调皮地冲他眨眨眼：“当然不想呀，可是，如果我不出去的话，荣少你预备把我怎么样？”
她的语气透着兴奋与期待，好似真的希望他把她怎么样。
说着，她身子一侧，想趁机坐到他腿上，双手也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脖子。
一阵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荣景呈的忍耐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