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希望看到，樊小丫是李雪所演的那样，拼尽最后的力气去传达自己的心意。”
查哲岐伸出手，将言晓的头扣在自己的肩膀上：“要是你当初对我死缠烂打，说不定当时就有机会了。”
言晓被查哲岐这么一提醒，竟然觉得挺有道理。如果她当初能像现在的李雪，也许不用等这么多年才能站在查哲岐的身边。
这么看起来，似乎李雪的所作所为都合理了很多，没那么遭人恨了。
“你原来是吃这一套的？”死缠烂打什么的，言晓想了一下，感觉还是做不来。
太多偶像剧、言情小说里，从单恋一路死缠烂打最后引来Happy Ending的，言晓也曾经看过、憧憬过，却从来没有想要去尝试。查哲岐或许是男主角，但言晓却从不认为自己可以成为女主角。
“如果对象是你，应该是……真香。”
“那要是李雪呢？”
“那只能是冷酷到底了。”
言晓“噗哧噗哧”抵着查岐的肩膀偷笑，这才是查哲岐嘛，永远占据着选择的主动权。
言晓没有戳穿那个时候查哲岐心里只有莫丽，她那个时候就算再死缠烂打，也只会得到如今李雪“冷酷到底”的结局。
但是，这很好。
言晓喜欢查哲岐专一又冷酷的性格。一旦被这样的人装进心里，是多么幸运又幸福的事。言晓做梦都没想到，她真的可以站到这个位置上来。
樊小丫什么的，现在已经无关紧要。甚至李雪，在此刻都无足轻重。
言晓微微侧过头，眼前正好就是查哲岐的下巴骨。
“岩岩若孤松独立，巍峨若玉山将崩。”这是书里形容风折枝的话，言晓觉得用在查哲岐身上，也无比契合。“沉轩写得很贴切嘛！”
“风折枝和嵇康可不一样，也不知道沉轩怎么想的，给风折枝贴这么多金，害得我演起来可费劲。”查哲岐开玩笑道，“为了不给嵇康丢人，我连打戏都要不敢用替身。”
言晓继续“噗嗤噗嗤”笑，嘴角咧地合不上，查哲岐这是在自恋吗？换了替身立刻就有差距，让风折枝对不住书里的描写了？！
查哲岐也跟着笑了，言晓这家伙，嘴上不说，刚刚肯定生气他没出言相护。查哲岐心里也很后悔，刚刚那种情况，确实不该想那么多，应该毫无犹豫地站在言晓这边。
好在言晓并不难哄，这会儿已经不生气了。
“好了，回去吧。刚刚那条戏，还要重新拍一遍。你放心，我会要求按照剧本演的。”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导演同意李雪那么演就那么演啊！”
“是吗？你真的不介意？”查哲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言晓，刚刚不知道是谁啊，看到李雪过来亲他立刻就怒气冲冲地冲过来了？
言晓咬牙，查哲岐是真的不懂人艰不拆吗？
言晓被刺激了，攒着查哲岐的胸口踮起脚跟，勾着脖子凑到了查哲岐的唇边。
唇齿交接的瞬间，所有的感官都被剥夺，只听得到两个人心跳的声音。
噗通——噗通——
是生命初始的声音，更是心动的信号。
“好了，我不介意了。”言晓收回动作，放佛满脸红晕的人不是她，佯装淡定地一边说着一边就想跑。
查哲岐一把拎住言晓的衣领，把人扯进自己的怀里，凑上去低声道：“我介意。”
在喜欢的人面前和别人那么亲密，查哲岐做不到。
言晓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被查哲岐放在心里的人，总是会得到这样的温柔。查哲岐的“介意”不是因为自己，是因为言晓。他不会在言晓面前做任何让言晓感觉到不舒服的事，哪怕是为了工作。
言晓痴痴地看着查哲岐，心里的感动放佛要从眼睛里溢出来，看得让查哲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查哲岐拉着言晓回剧组，但言晓突然别扭了起来，不肯跟查哲岐一同过去。
“我在不在没有关系的，我相信你。”
查哲岐以为言晓是害羞了，也不强迫言晓，由她去了。
等到查哲岐彻底离开了视线，言晓才拐过弯，在墙壁的转角处抓到了一个偷偷围观的人——古晨雨。
“鬼鬼祟祟的，干嘛呢？”言晓心里有数，刚刚她和查哲岐在一起的时候，古晨雨应该就看到了。
“你，”古晨雨脸色难看，“你和查哲岐怎么回事儿啊！”
“你不是都瞧见了？”言晓不打算找什么借口遮掩。
发现的人是古晨雨真是太好了，言晓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古晨雨。她在剧组能说得上话的人不多，对娱乐圈知之甚少，她和查哲岐在一起的事情总需要有个人商量，古晨雨正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你真的……！！”古晨雨被吓得不轻，“天哪！”
古晨雨此时不知道应该感叹自己的后知后觉，还是要为自己曾经自信满满却原来已经错到了爪哇国去了的脑洞哀悼。
“这么难接受？明明你也说查哲岐对我不错啊，我们就是再升华了那么一下而已，要不要这么惊讶？”言晓吐槽古晨雨大惊小怪了。
怎么也是见过娱乐圈大起大落大风大浪的老人了，怎么这点信息量都承受不起？！
古晨雨翻了一个白眼，心道我那些脑补你又不知道！你能理解那种以为看到的《西游记》剧本，谁知掀开一看，居然是《大话西游》的感觉嘛？！
人设我都知道，但故事早就歪到了八百里开外了！
“怪不得你跟我打听谈恋爱的事儿呢，原来这么回事儿！”古晨雨语气有点儿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受打击过度的缘故。“那你要小心了，剧组里有李雪，剧组之外对查哲岐有意的人也很多，粉丝们更是不好惹。”
古晨雨想想自己，要平衡自己的生活和粉丝们的情绪就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动不动还要招点儿黑，被公司新人的粉丝瞅准机会就是猛踩。
查哲岐现在的状态，虽然不能说一枝独秀，但也绝对是鹤立鸡群，特别容易拉仇恨。一不小心，查哲岐就会惹火烧身。言晓要想和查哲岐在一起，阻力不是一般的大。
“不是你说的嘛，绯闻传着传着，就是真的了。”
古晨雨眼睛一眯，他什么时候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