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冲出黑幕笼罩的天空，就别想在捆绑我的自由。
——周杰伦 《困兽之斗》
时间穿梭，眨眼第二次月考落幕。
许辉和程瑜像是争着当倒数第一样，全班成绩出来后，许辉以五分只差，再次荣登倒数第一的榜位。
李想转过去，就见他趴在桌上睡的昏天黑地，旁边的程瑜正在拆卸机械零件。
“我去，睡的这么安稳，真他娘的心大，也不怕过几天开家长会被剥了皮！”他皱眉捣鼓了一句。
程瑜心想：才不会呢，许辉的爸爸对他们那么好，才不会因为这点成绩对许辉怎么样。
不过这争辩的话，程瑜没有说。
这几天，因为实验室的培训比较紧，许辉按时上下课，虽然还是倒数第一，但迟到早退的现象整改还不错。
除了这一点之外，实验室那边的老师，对许辉的评价也不错，朱正廷悬着的心，好歹放下来了一点。
班会上，忍不住又对许辉和周宇泽点名表扬了一下：
“最近班上的同学都比较好，尤其值得表扬的是，周宇泽同学，不仅实验室表现非常好，还考了这次的全班第一，非常不错的，还有许辉，虽然成绩是差了点，但是实验室老师最近表扬了你，好好表现。”
全班鼓掌，周晗握着的笔在笔记上重重划下一道。
放学，许辉从实验室出来，专程在教室门外等程瑜，准备和她汇报实验室的事儿。
程瑜在教室外看见他，快步走了过去，“你还没走？”
“等你。”许辉笑，两人并肩往外。
“我跟校长说好了，另外赵老师也帮你说了，应该明天差不多你就能去实验室报道了。”
“这么快？”程瑜惊，融入那个集体，她心里多少有些慌。
许辉笑了声，“我都觉得慢，今天就想带你去的。”
程瑜低头，小声道，“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放心，有我在。”许辉在她肩膀上拍了下，朝她笑道，“里面肯定有你喜欢的东西……”
“周晗，你看前面！”
放学的路上，周晗被旁边的孙敏拉了下，原本低头想事情的思绪被打断，皱眉抬头，只见前面不远处，许辉和程瑜并肩走在一起，低头说笑的样子。
孙敏一脸八卦道，“该不会两人好上了吧？”
周晗朝着两人的方向看了眼，哼了声，没有接话，孙敏见她兴致不高，抿了抿嘴，也没有接着往下说。
第二天，程瑜一早就被许辉带到了实验室。
李想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反应了好半天，看了眼许辉，最后从嘴里蹦出三个字来，“你厉害。”
许辉笑，没等程瑜收拾好，就拉着人道，“赵老师等着你呢，快走。”
走到了实验室门口，程瑜有些紧张，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她知道她这样打破规则，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不知道许辉怎么和老师还有校长说的，也不知道实验室里的学员怎么看，在未知面前，程瑜的胆怯再次往外冒了出来。
许辉见她没进去，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不用紧张，你知道你为什么来就不会紧张了。”
赵可依从实验室出来，看到许辉和程瑜，一脸笑意的走近，“来了，昨天本来就像带你来认识认识大家的。”
随着她这一声，实验室里的所有学生都抬起了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程瑜低着头，她接受不来别人探寻和打量的目光，因为他们的眼里，或多或少都带着嘲讽和轻视，就算是听不到他们内心的话，程瑜也知道，作为“关系户”，打破别人的原则和公平，在他们心里是多厌恶。
赵可依拉着她做介绍，“这是19班的程瑜同学，擅长编程，今后就和大家一起学习，是我们AI实验室里的一员。”
教室里响起寥寥无几的掌声。
程瑜走回到了座位上，就听到旁边的人冷笑了声，说道，“这年头，真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种地方也能放水，牛逼。”
程瑜抿了下嘴角，头埋的更低了。
桌角突然多出一张纸条，程瑜抬头，见许辉坐在她旁边，对她挤眉弄眼。
纸条被打开，上面是许辉龙飞凤舞的字迹，“别忘了你来实验室的目的。”
她来实验室，是为了所爱。不是为了和别人斗气。
许辉一句话就解决了她的困境，程瑜深吸了口气，坐好了认真听课，仔细做老师留下的实验。
一上午在不知不觉中度过，程瑜前所未有的感到充实。
她做了机械拆卸重构，又写了代码，还做了新的实验，光明正大的做这些事，许辉说的没错，记住她来实验室的目的，就算是别人再怎么流言蜚语，她都可以忽略不计。
中午吃过饭，程瑜在桌上趴了一阵，心里想着上午赵可依教的东西，短短一上午，她便喜欢上了这里。
她转头看了眼旁边的许辉，想和他说声谢谢，又觉得矫情说不出口来。
在纠结里，下午的课开始。
蒋岑在知道实验室里又安插进来一个关系户，重点是还是许辉和赵可依把人搞进来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对程瑜和许辉的针对，从下午一进教室就开始了。
“那个女生，懂不懂？”蒋岑指着电脑上的一串运行代码，专门和程瑜较真，“这些程序代码是赋予机器人行为感知的，不懂就没什么待在实验室的必要了！”
程瑜看了眼，眉头皱了又皱，倒不是因为不会，而是大屏幕上的东西，压根就是错的。
蒋岑把机器人身上的程序说成是赋予机器人行为感知，这从定义上就是错误的。
程瑜站起来，皱眉道，“老师，我懂，但不是你说的那样。”
实验室，就算是许辉，也没有开口反驳过老师，蒋岑原本就对关系户厌恶，这时候，听她这么说，脸色一沉，问，“不是我说的这样？”
“建立机器人控制的等级，首先是在机器人的各个等级水平上和子系统之间实行知觉功能、信息处理功能和控制功能的分配。
他们现在有的能力仅仅停留在所谓第一代机器人，拥有存储器，由人操作，动作的计划和程序由人指定，他们的机器人虽然有程序，只是记住接受训练的能力，然后再现出来。
那一段程序代码并不是赋予机器行为感知的，只是一道程序而已。”她最终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蒋岑从没被学生反驳过，他看着程瑜，冷哼了一声，“泛泛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