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现在连看都没看清呢洛川就能保证自己能打到了？！
开玩笑的吧？！
可是看人家的神情似乎并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而且叶老也好像早有这样的预料……
“……洛川你说什么？”又问了一遍之后他自己先顿了顿。可缓了会儿之后他依旧是难以置信，皱眉道：“你，你能打到叶老？？怎么可能？刚刚你不是还差得远吗？现在这还不到十五分钟，你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快？”
“不是我进步快。”洛川接过叶老递来的子弹换上，“是叶老在一点点放慢速度。”
她除了注意力集中了一些外，基本上是一点都没变。
什么进步……
她现在都已经练到了这种程度，再想精进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有的。就算是一点点微小的进步兴许也会用半年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短短的十五分钟怎么可能，想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这小浑蛋真精，也是什么都能猜出来。”叶老笑得见牙不见眼，转头吩咐道：“先这样，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回去之后我跟小黄商量一下，定下来具体的速度区间告诉你。你回头照着我的意思给洛川定制移动靶，如果寻常这种的都达不到要求，那就上新研发出来的货。”
一边说着，他把身上的防弹衣一脱，走到了洛川跟前，一把拍到他的肩上。
这次他什么话都没说，洛川也只是低了下眸而已。
可看在别人眼中却是暗暗心惊。
他们从没见叶老这样对过谁，哪怕是他从小一直带着的古鸣远都没有——叶老亲自上阵就，为了给洛川测个速？？
之前他们连想都有点不敢想。
而且要给洛川定制新货，天知道新货的造价有多高……
“于星瑞，对吧。”叶老蓦然将目光转过去，说道：“你这段时间给洛川做陪练，怎样？”
愣了两秒之后于星瑞才稍微反应过来。
他张了张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报告！我愿意！”愣了半天之后他才找回意识，挺直了腰杆敬了个礼，脸上的笑意即便是想严肃也根本掩饰不住。
其他热脸上也都是羡慕的神色。
给洛川做陪练……那将能用上不少好资源啊！
而且看也知道，洛川这人比他们的教官各方面都强无数个档次。说是陪练，说是小助理什么的，可这些都不重要啊！重要的是能得到洛川甚至叶老的教导！
那样的话自己进步可就神速了！
他们刚才还有点想笑话于星瑞撞到枪口上什么的，现在已经酸的不像样子……
……
之后叶老又嘱咐了一些基地上的事儿，也算是就着这次集合开了一次会。
散了后洛川直接被带到了重力室。
就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但是洛川知道，这十几平米可以说是用金子钻石打造的都不为过。
之前她在A国也算是接触到了不少层面，可是A国却还没能有造出重力室的技术。这里面的磁场和外界不同，人在里面会比在外面辛苦很多倍，比起负重跑步等等的训练要辛苦，却也更容易见到成效。
早听说从重力室训练过后能够提速很多倍，但是她一直无缘接触，现在倒是能解馋了。
“你看上去很喜欢。”叶老走在前面，看着洛川这副样子不由一笑，接着就要上手敲脑壳。
洛川早有预备，却也没能躲掉。
挨了这么不疼不痒的一巴掌之后洛川转头就走到了重力室操控那边，“老师，要不我先来个一倍重力试试？”
叶老点了点头，转脸看着一起过来的于星瑞，道：“你也进去试试。”
于星瑞受宠若惊，激动到有些说不出话，没等他反应到道谢的时候就被洛川一把拉了进去。
“等等。”在关门之前，叶老把洛川叫了回来。
也没避讳着于星瑞，叶老摇头笑了笑，“……小浑蛋，你应该能猜到，老头子我之所以这么大年岁了还收徒是因为什么。”
洛川怔了怔，没想到叶老忽然说到了这个。
不过不只是她，应该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叶老的前两位徒弟学了他的画功，第三位学了他的身手，他应该是想有一位能和他一样双方皆顾的徒弟吧。
不等洛川说话，叶老笑道：“老头子我活了半辈子那点眼力肯定是有。所以我以后会像信任我亲孙子一样信任你，别的你不需要再老头子我这儿隐瞒什么或者刻意什么，你只需要做好两件事——学习和，活着。”
“命最重要，你死了不要紧，别带着老头子我的心血一起死。”
“……懂吗？”叶老说话的时候是难得的正色。
洛川瞅着叶老虽然已经发干瘪却依旧神采奕奕地精亮眼睛，里面的真诚和爱护毫不遮掩，直接刺进了洛川的心里，让她一时间竟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有很多话盘旋着想回一句，但是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说什么都好，说什么都不好，各自知道就行了。
“你从认了我当老师后，我除了把你计入师门之外从来没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也没时间跟你说什么。”叶老把手背到后面，盯着她先是哈哈一笑，“煽情什么的是有点儿，但现在既然有了时机，当老师的总得嘱咐嘱咐你。”
“嗯。”洛川轻轻地回了一句。
叶老看着她，依旧是正色道：“我知道你不止有我一个老师，但是我却是想把毕生的东西都交予你。老头子不喜欢只走过场，说的话也不会夹枪带棍或者试探挖坑，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你以后对我也得这样。”
“说实在的，今儿就是个铺垫。”叶老的眼中的神色沉了沉，肃然道：“老头子我不喜欢搞那些个虚的。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老师，我的就是你的。今儿这基地虽然不是我所有势力里面最厉害的一个，但却是我手里所有牌中最有潜质也是离京城最近的一张。”
“……你以后在这里待着，谁哪儿做的不好你提点着。等过几年你立的功多了，我会向上面申请，把这里给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