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洛川半天都没说话，古鸣远走到了洛川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蓦然道：“我很开心。”
洛川：“……”
难道她一不小心笑出来了？？
没吧？
她刚刚把脸绷得挺死的，嘴角都没动……那这货突然开心啥子？？
“你做我师弟，我很开心。”古鸣远又开了口，给了洛川一个解释。
洛川眨巴了一下眼睛。
好吧。
虽然她没啥感觉。
古鸣远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个尬聊现场，甚至在洛川的连续沉默之后他又开了口，“你能教我？”
洛川挑了下眉，“教你什么？”没等对方说话她忽然反应过来了点，“……教你上网？”
“嗯。”古鸣远点头，“我会打电话发短信收发邮件。”
“别的呢？聊天软件会用吗？”眼见着古鸣远这人脸色难得露出一丝懵懂，洛川的态度也好了点，起码能正常聊天。等对方又摇了摇头之后她眨巴了下眼睛，“网页会打开么？”
古鸣远如实道：“为了知道有关沈纵的消息，学过一点。”
洛川这次算是明白了。阎青之前还真没骗她，古鸣远还真是个原始人，怪不得没有去网上披露沈纵。
记得那会好像还有人给高佳境送匿名信来着？她现在也算是晓得为什么这个年代还有人用信这种交流方式……
联合想一下的话，那次颁奖会，叶老会出现一则是为了自己二徒弟邹深的安危，二则应该应该就是想把古鸣远带过去让人了却心愿。
想起那会古鸣远在台上的模样，洛川的面色也稍微和善了点，“慢慢来，这也没什么可系统学的，认识字，多用就好了。”
“他对这些没兴趣。”他的话音刚落地，叶老就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古鸣远看了看洛川，眼中露出几抹兴味，“想不到你能和这个愣货处的还挺好，难得，真难得……”
眼睛弯了弯，叶老呵呵一笑，“他也是我的徒弟，从小跟着我。不学绘画只学身手，以后你们没事不用这么和谐，多打打架对谁都好。”
洛川：“……”
您真佛。
叶咏震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劝俩徒弟打架有什么不对，只是抬眼看着洛川道：“闲话有空再说，先跟我去个地方。”
说完之后便带头往前走。
门口已经有司机候着，三人上了车，转眼就到了一个类似训练场的地方。
里面有最少几百人穿着统一的训练服，正在校场上大汗淋漓地训练着各个项目。
“这是我负责的训练场之一。”下了车之后叶老转头对洛川说道，“这个愣瓜是总教官，算是这里的头儿，以后你都可以来这里参与训练。我早已经和这里的所有人讲明过你的身份，也跟上级打好了招呼，过两天会给你做一个身份卡。”
洛川点了点头，问道：“训练出来的人也是和雏鹰有关系的？”
“说有也没有，说没有也有。”叶老道：“反正都是为K国办事，只是这里不归雏鹰管。”
洛川了然。
“您和古鸣远都是雏鹰的人？”又走了几步之后她才想起来问问这个问题。
没记错的话，那次在K大，古鸣远被池珩揍的时候正是在做任务。这次她会去做任务的事情叶老也清楚，所以上句话说是问句，实际在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然而，叶老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不是，我们都不是。”叶老说道。对于洛川有这一问他似乎也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洛川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叶老更加意外，“你不是都已经成了池珩那小子的徒弟了么？竟然不知道？”
洛川又是摇了摇头，没有一点伪装的成分。
叶老挑眉，淡然道：“血雕。”
“……你大约也没听过血雕。”他一边走一边道：“看来他也没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份到底有多举足轻重。”
看了一眼洛川，他也没等她发问，径自道：“雏鹰明面上听起来是K国最大的组织。但是说起来只不过是血雕的孵化区而已。这种事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除了池珩之外没人跟你说也实属正常。”
“血雕相当于雏鹰的家长？”洛川微微有些意外。
说真的，之前她在A国的时候没少接触雏鹰的人员，还有几次落了下风。结果……它竟然不是K国最大的组织？？
那血雕的人员得有多恐怖？
“古鸣远小师哥的在血雕里算是在哪个层次的？”脑子转了一下，洛川又问道。
“他？”叶老眼中露出那么点有些欣慰的嫌弃，“他就是吊车尾，一天到晚干不了什么正事儿，愣瓜一个。一年之前才刚加入血雕，就是个P。”
洛川：“……”
得，我听出来了，您的意思就连带着骂我呗。
我P也不是。
叶老瞅见她抽着的唇角就是哈哈一笑，颇为愉悦道：“没骂你没骂你，你可比P强多了。”
洛川：“……”
呦呵，我还真谢谢您了。
您说我比P强不是骂我，合着还是抬举我了呗。
？？？
眼见着洛川地嘴角又抽了抽，叶老笑得更欢实儿了。
笑够了之后他才微微正色，道：“你知不知道池珩在血雕是什么身份？”
不等洛川回话，他便又道：“二十六个雏鹰分部头领都是血雕的成员，甚至连雏鹰的首领步程也是雏鹰的成员……当然，他是雏鹰的副会长，前年刚当上的。”
“除了这二十七个人之外，整个血雕里算上其他人也就只有一百个而已——这是整个K国的精英力量。”叶老看了旁边的古鸣远一眼，道：“而且每一年血雕都会大换血，有些年老的受伤的身手下降的都会被新鲜的血液取代。”
洛川了然。
古鸣远大抵就是在去年加入进去的新鲜血液。
至于血雕和雏鹰有什么区别，不用问她也清楚。血雕能接触到的内部消息更多，也会更容易被重用，得到的资源和训练也更精，能接的任务跨度更大——比如上次古鸣远杀的那个人，应该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
雏鹰能接的任务血雕也能接，血雕能接的任务雏鹰却未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