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宗的赤羽雕来时宁静祥和,因其庞大的身躯也遭到了天一宗一众弟子的瞩目。
而这时,赤羽雕乘风而上,宽广华丽的羽翼烈焰翻腾,似在燃着无边怒火。
身在天一宗的弟子们都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不过仅仅一瞬便又消失,待再抬头眺望时,发现赤羽雕已经挥翅驾在云雾之上。
“神隐宗的少主来此遭受了什么挫折吗?”
九鼎崖上,藏经阁的那位灰袍老者出声问道,身边天一宗的宗主李晦恭敬站在一旁,神色紧张。
“那畜生杀了魏萱,此番恐又得二老出手了。”
李晦胆颤开口,紧握着双拳低头沉声道,十分惧怕眼前的两位老者。
“哦?是那丫头,倒也可惜了,不过那只是为神隐宗招来祸端,你放宽心继续忙活其他事儿吧。”
藏经阁的那位老者声音平静,言语中并无怪罪之意。
李晦听此也长出了口气,随后道:“多谢两位老祖,不过今日九鼎崖中?”
“这你不用管,让我们两个老头子操心就行了。”
藏经阁那位老者打断了李晦的话,李晦也是很识趣的退走,没再多问。
至于另一位黑衣老者突然道:“连宗主你都不放心吗?”
“宗主?凤歌对咱两说过,谁都不可信赖你忘了?”
“也罢,任你安排,我只需看管这九鼎便可。”
黑衣老者话毕,其人影从原地消失,藏经阁的那位,见此只是摇摇头自语道:“谁,都不能信呐。”
说着,这灰袍老者也离开了九鼎崖,回到藏经阁。
在藏经阁,他依旧跟以前一样慵懒,看着仅是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
话说林逸,他在剑势大成,蓄万道破军又以剑势引破军攻伐九尊大鼎后,那九尊大鼎终于被撼动的移动了一步。
那一步才移,林逸发现自己竟不知觉间到了九鼎崖脚下。
不顾自己全身的血痂与褴褛的衣衫,林逸只是觉得自己身形武技还没拿到竟然就被送了下来,很是不服。
可当林逸才迈开步子,他面前一卷竹简从天而降,就跟从九鼎崖上被扔下来一般。
赶忙过去捡起一瞧,只见得四个飘逸有神的古字——迁影伏形。
“啧啧啧,到手了。”
跟做贼似的,林逸将这卷武技放进怀里,然后四处瞧了瞧,不见有人,脚下挪步向弟子峰走去。
日落梢头,夜幕渐其,林逸终于光明正大的现身在弟子峰。
白日里他在弟子峰脚下一处瀑布里修炼还抢了套好看的衣服,经过九鼎崖的磨炼,他现在的修为直接突破到了炼气境九重!
这会儿林逸寻思着想要找个外门弟子练练手,虽然他觉得外门已经没人能收拾自己了,可还是想检验检验自身实力。
于是他来到了弟子峰峰顶,这里是外门前十所在。
林逸不有废话,直接来到了那第二的洞府门口。
外门第一人一直是楚凤歌,即便楚凤歌身份特殊被安排到了卧龙峰,可这外门弟子峰上,那刻着壹字的洞府却永远没人敢动。
悠悠走进洞府,林逸武魄开启了一瞬间,感觉到其中有人便大步往进走。
“咦,江鹤白这男人洞府里怎么有股香气,还挺好闻的,等一会儿锤爆了他问问这是什么香料,我的洞府也得有。”
林逸自语着向前走去,没走几步,他步子突然止住了。
只见眼前一背影窈窕的身影端坐在一处小潭边,玉足沁在水里,青丝散乱的披在身后,瞧其背影,林逸都忍不住夸一句,这背影,倾尽天下呐。
不过同时林逸心底又诽谤道:“江鹤白这家伙是男的呀,莫不是这厮有特殊癖好?还是平日里女扮男装?”
林逸猜测着,不过突然发觉不对。
身为外门第二,其实力都超过一些内门弟子了,这会儿怎么会让自己光明正大的站在这儿半天,而没有反应?
“江鹤白?”
林逸喊了一句,结果没得回应,他忍不住就向前走了几步。
绕至侧边,林逸终于看清了那窈窕背影的容颜。
“魏萱?”
林逸惊疑道,眼前之人原来不是江鹤白,虽然不知为何在这江鹤白的洞府里,但林逸对其已经没了兴趣。
“魏萱,你知道江鹤白在哪里么?”
问了句江鹤白的下落,林逸发现魏萱没有回应他,并且双眸紧闭,眼角红肿,脸色苍白,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是不是修炼走火入魔了?”
抱着这猜想,林逸忍不住上前试探了一番。
而当林逸双指才放到魏萱脖颈处,突然就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咝~好冷。”
林逸赶忙收回双指,可接着又盘坐下来双掌抵在魏萱后背。
丹田气转,体内灵体以大周天运行,一起向魏萱体内汇通。
“此女应是修行寒系功法,寒气入体无法控制,帮她炼化就可以了。”
林逸搞明白状况,便着手为其炼化,可经过一炷香后,林逸额头上不禁渗出了些汗珠,他收回双掌,眉宇间满是困惑。
“奇怪奇怪,这寒气怎么源源不断?”
起身又将手指放在魏萱脖颈处,细细探知了其脉搏。
可越探知,林逸越是困惑,这会儿魏萱体内没有运行灵力,但为何会有源源不断的寒气在她体内滋生?
正想着,林逸突然注意到了魏萱身前的小水潭。
当即便将手放进水潭感受了一番,这一感受,林逸赶忙将魏萱抱起令其玉足离开了寒潭。
这才一离开,林逸就看见佳人眉头一皱,有了生气。
又将玉人放在洞府内的一处石床上,林逸继续为其输送灵力。
这次没有那水潭输送寒气,不过盏茶功夫,魏萱眉头微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睁开了眼。
“嘿嘿,小爷救了你一条命,要不要以身相许呐?”
还没发觉魏萱明眸中的那份绝望,林逸嬉笑开口着,而才开口,他就瞧见眼前佳人的眸子里,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晶莹的泪花不停的滚落下来。
“你…你别哭啊,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林逸堂堂七尺男儿,杀人不过眨眼间,可面对眼前佳人的哭泣却没有丝毫办法,也想不出丝毫办法。
躺在石床上的魏萱这会儿还是半个字都不肯开口,只是默默的坠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