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掩饰地的确很好，但是还是骗不了向予舟。
这个陈牧青医生肯定知道一些线索，或者和这个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要知道这个成分，但凡在这个领域深造过的人都能够制造出来。”陈牧青放下了平板，手虚虚地扶了一下眼镜，抬眼看着打量着自己的向予舟，“向警官要搞清楚。”
“那在陈医生认识的人里面，是否有人有这个本事能够研制出这个神经毒剂？”向予舟微眯着眼睛，以他多年从事刑事案件的直觉，陈牧青肯定知道什么。
“向警官，这个案子我爱莫能助。”陈牧青避开了向予舟的目光，拿起桌子上的一叠病历，“我到时间查房了。”
看陈牧青的样子，分明是不想再谈下去。
向予舟挑了挑眉，拿回了平板，转身就要离开，眼角余光再度瞥到了墙上挂着的小提琴，又回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陈医生喜欢拉小提琴？”
“只是业余爱好。”陈牧青跟着也看了一眼小提琴，眼底划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不错的业余爱好。”向予舟勾唇轻笑了一下，闪身离开了陈牧青的办公室。
向予舟回到顾珈一的病房前，几个下属都围了上来，想要知道向予舟有没有从陈牧青那里询问到什么关键的信息。
在看到向予舟微微摇了摇头之后，几个下属的脸上都露出了明显的失望。
这下，这件案子岂不是又陷入了僵局？
向予舟见几个人都苦着一张脸，知道这样的氛围对查案相当不利，立即拍了拍手，让他们回神，“都别苦着一张脸了，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一天。”
“向队你也回去休息吧，顾小姐这里有我守着。”方芮连忙接上了话，自从接到这个案子之后，向予舟一连三天的时间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白绅等人面面相觑，向予舟好不容易放他们假，他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话。
“不用。”向予舟冷冰冰地拒绝，一如往常，他一转身，手已经搭上了病房门的把手。
“向队……”方芮还想着再劝几句，白绅等人赶紧上前拽着方芮就往外走。
向予舟的态度都这么明显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偏这个落花还一直不死心。
为了确认所有的神经毒剂都已经排出体外，在给下属们放假之后，向予舟陪着顾珈一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等他同主治医生交流完情况，转身回去找顾珈一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昨天顾珈一被吓到的样子在他脑海里记忆犹新，他皱了皱眉头，拿出手机给辛苦发去了一条短信。
走廊深处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那几间办公室里的医生已经早早地下了班。
“真的么？我的书可以准备出卖版权了？”
向予舟推门进去的时候，顾珈一正在打电话，光听她声音里的那个兴奋劲儿，向予舟都能听出来那肯定是一件能够让她特别开心的事情。
果不其然，顾珈一挂了电话之后，把电脑放到一边，突然一蹦三尺高，一下蹦到了向予舟的身边，兴奋地拉住了他的胳膊。
“向予舟，我的书马上就要谈影视版权的合作了！”顾珈一笑得眉眼弯弯，与白天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就像是两个人。
向予舟正拿着热水壶倒水，顾珈一突然冲上来的时候，他万般小心这才不至于让热水洒出来溅到她的身上。
他对写作圈子里的事情并不了解，不过看她那么开心，他自然也是开心的。
他等着她放开他，毕竟他的手里还拿着热水壶。
然而——这个女人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