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一种莫名看顾珈一不爽的感觉。
向予舟对她的照顾,已经完全超过了警察与受害人之间的界限。
“那如果不是错觉呢?”辛苦双手抱臂靠在墙上,一张原本显得温和而善良的娃娃脸此时却带上了几分讥诮,“你就是看顾珈一不爽。”
一起共事了一年半,方芮对向予舟是什么心思,他们这些同事实在是太清楚了。
“我……”方芮还想反驳,却一时语塞。
“方芮,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局里一直有传言,向队在三年前是有一个女朋友的,听说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不惜违背纪律,所以被下调了一年的时间。”辛苦继续加码,他刚参加实习的时候,向予舟才刚刚因为业绩突出被调回来。
至于三年前的传言,也都是局子里的老人告诉他的。
“你也说了那是传言,更何况那是三年前!”方芮是不会相信辛苦的话的,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向予舟的身边除了他母亲之外,从来都没有其他女人的出现。
就算三年前真的有这么一个女人的话,那也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就在辛苦恨铁不成钢地不知道该怎么劝方芮放弃这个可笑的想法时,白绅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方芮和辛苦循声望过去,发现来的并不只是白绅一人,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白大褂里面穿着黑色的衬衫,下配一条黑色的西装长裤,闲庭散步般走来,优雅地如同T台上的模特。
注意到方芮和辛苦看着医生的样子都有些发呆,白绅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让他们回神。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陈牧青医生。”白绅带陈牧青来,是来见向予舟的,没成想会碰见方芮和辛苦吵架,吵的貌似还是与向予舟有关的事情。
辛苦反应过来,知道这位医生就是先前向予舟交代要找的人,转身就要敲门去请向予舟,然而不等他抬手,病房门先一步被人从里面打开,神色一如往常般淡漠的向予舟出现在了门口。
“陈医生,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到你的办公室谈。”向予舟站在门口,挡住了所有人向里窥探的视线。
陈牧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当先举步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向队。”白绅在向予舟关上门的刹那叫住了他,面色有些紧张,“陈牧青两天前已经结束会议搭乘飞机回了北澜市。”
向予舟眉头一挑,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陈牧青向医院撒了谎?
“都在外面守着,谁也不许进去!”向予舟撂下这句话的时候,尤其严厉地扫了一眼方芮。
其他人面面相觑,觉得向予舟委实太过反常。
陈牧青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尽头,因为是科室主任又是客座教授的缘故,医院给他的办公室面积挺大。
向予舟一走进去便看到了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都是形形色色的医学书籍,尤以心理学和神经内科学的数量为最多。
门边放了一个衣架,衣架旁边的墙上,挂了一架小提琴。
“陈医生能不能告诉我国内谁能够制出这样的一种药剂。”向予舟也不客气,直接将平板放到了陈牧青的办公桌上,双手撑着桌面,打量的眼神一直在陈牧青的脸上逡巡。
陈牧青坐在椅子上,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睛只是在平板上微微扫了一眼,眼角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