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吗?!你爹常年在外打仗,我们娘俩在这仁义县没有个靠山怎么行。他子书家在仁义县多威风,谁敢说个不字,他们照顾我们也是应该的。”赵方氏哭着说道。
“什么应该不应该?!他们帮助我们,是因为我们两家是亲戚。你活了这么多年,还拎不清吗?!他们帮助我们,我们可曾帮助过他们?!只知道像一只水蛭一般,不断地吸食对方的血,却不知道要回报。”赵宇鹏怒道。
“哪里没有帮助他们了,翼德不是救了子书絮儿那狐媚子,也帮着子书建国从牢里出来了。”赵方氏不服气地说道。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要不是因为你,絮儿表妹怎么会执意要搬出去,如果没有搬出去,那她跟姑父又怎么会遇害!你良心能安吗?!”赵翼德红着眼吼道,声音带着颤抖。
赵方氏被赵翼德这么一吼,立马就噤声了,但仍旧抽抽噎噎的,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小心翼翼地看着赵翼德。她不过是想让赵翼德心疼她一下,并没有想要把赵翼德推得更远。
就在前厅的气氛剑拔弩张时,管家跑了进来说道:“老爷、夫人,秦老爷、秦夫人与表小姐都到府门口了。”
“快请进来。”赵宇鹏说道,又看向赵方氏,“你进去整理整理再出来,不要丢人现眼。翼德,去将东西放好。”
“是,老爷。”赵方氏说着便去了后院。
赵翼德叹了口气,也进了后院。他知道,今日不过是想让他跟表妹秦舒晴见见面,想撮合他俩,其实往年过年他们都会见面,但是他就是对秦舒晴没有感觉。
秦舒晴性格温和,说话轻声细语的,嘴也甜,赵方氏甚是喜欢,这样儿的媳妇儿好掌控,比那子书絮儿好多了。
赵翼德回到房间,将小衣服整理好,把小镯子放在小衣服上,一同包好,放在了箱子的最底下,又换了身衣裳,这才去了前厅。
赵宇鹏、赵方氏正与秦家人说着话,赵翼德进去只叫了人,便坐在一旁,只喝着茶,并不参与谈话。
“表哥,你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秦舒晴笑着说道。
“没有,不过是近日没有休息好。”赵翼德说道。
“表哥,要不,我们去走走吧。”秦舒晴又说道。
“你们两个年轻人去走走,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自个儿聊,左右我们说话你们听着也没甚意思。”秦老爷笑着说道。
“姐夫说的在理。”赵方氏笑着说道,她现在看秦舒晴真是越看越爱。
“走吧。”赵翼德将茶盏放在桌上,起身就往外走。
“爹、娘,小姨、姨夫,你们慢慢聊。”秦舒晴赶紧行了个礼,快步跟上赵翼德。
“晴儿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赵方氏笑着说道。
“翼德也越来越成熟稳重了。”秦方氏也笑着说道。
赵翼德与秦舒晴一前一后来到后花园,这后花园种了十几盆颜色各异的小雏菊。
“表哥,这些雏菊还留着呢。”秦舒晴见赵翼德停了下来,走到他身边说道。
“嗯,都是有生命的,难不成还能丢了。”赵翼德说道。
“我记得絮儿姐姐最喜爱这雏菊了,可惜天妒红颜……”秦舒晴惋惜地说道。
“你应该很开心吧。”赵翼德说道。
“表哥,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开心?”秦舒晴奇怪地问道。
“舒晴,这辈子我只爱絮儿一人。”赵翼德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说出来。
秦舒晴过完年也十九了,是他太自私,总是拖着她,不肯与她说明白,让她蹉跎了这么多年。
“表哥,你……从未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秦舒晴不相信地问道。
“是。”赵翼德说道,“我是个混蛋,你可以有更好的归宿。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日了。”
秦舒晴沉默了,她以前就觉得赵翼德对子书絮儿很好,比对她还好,但是赵翼德又对她特别照顾。她以为,赵翼德是喜欢她的。
原来,不过是她自己痴人痴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