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盯着叶芜无名指的戒指不眨眼地说道:“卞总……这个我……”
徐子翼给她的 戒指再一次她又戴上了,这是对他的承诺,在这两个月里面,好好地和子翼谈恋爱。
“怎么了?”叶芜笑了,比平日里更加的光彩照人了,她笑着说道:“别把你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事情上面,好好工作,不要谈八卦!”
明月点头走了,叶芜看着自己的戒指,很开心。
原来谈恋爱是这样的感觉啊,她第一次觉得生活居然也可以这样幸福,仿佛无忧无虑一眼望不到边似的, 可能是太久都没有谈恋爱了,她现在才觉得自己充斥着幸福。
虽然平时和徐子翼也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但是似乎一旦有了这样一个情侣的说法以后,很多的事情都变的新鲜有趣了起来。
真好玩,她如此觉得。
晚上下了班,徐子翼和叶芜住到了一起,这是叶芜建议的,因为他现在在住酒店也太不方便了,两个人频繁地出入酒店,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不过徐子翼听到这样的建议,很开心。
“你肯定是想和我在同一屋檐下,对不对?”
“死开!”叶芜说道,把他推到一边。
两个人虽然是名义上一个人在书房,一个人在卧室,但是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变成徐子翼以各种为借口,跑到叶芜的床上来,看着她:“我冷了,我要和你睡在一起。”
虽然她每次都拒绝,但是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她抱着徐子翼,比谁都紧。
在这样一个世界里面,大多数人都是一个人生活,孤单寂寞,没有任何的依靠,谁都是这样的,叶芜很高兴现在有一个人愿意陪着自己,这是很幸福的事情,她珍惜,虽然随着工作的推进距离回到Z国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但是她也依旧愿意相信徐子翼。
晚上,他有时候也工作,不知道他出卖了什么,向来都看不起Z国市场的徐家居然也同意开发出一个新的分公司让徐子翼管了,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做过生意,有时候一些简单的问题也需要叶芜解释很久,这条路走的很费力啊。
“不然,睡觉吧?”
一天晚上,在面对了很多报表以后鬼哭狼嚎的徐子翼,叶芜看着他,试探地问道。
“不行,我今天看不完,我不睡!”
“好吧,那你看吧,我在你对面。陪着你。”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叶芜慢慢移动到了徐子翼的桌子上,她趴在上面,困的睁不开眼睛,终于累到睡在桌子上。经过了很长时间以后的对比,徐子翼的工作也算是有了一点进步,他这才看到叶芜,已经睡着了。
“你就是个嘴硬的家伙,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他看着叶芜,偷偷地亲了一口,把她抱到了床上。
刚想离开的时候,却被叶芜环住了脖子:“去哪?”
她甚至眼睛都没有睁开,却不让徐子翼走,“陪我睡觉!”
“好,我陪你睡,但是我至少要先去洗漱一下吧?”
他无奈地说道,但是叶芜却死活都不让自己走,他上了床以后,钻到了徐子翼的怀里,呼呼大睡。
可能,这就是幸福吧。
他摸着叶芜的头发,笑容合不拢嘴。以前她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总是在歪歪,以后睡在一起以后他一定要怎么样,现在好像是梦境实现了似的,他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
“我还能再拥有你多长时间?”
徐子翼自言自语,其实这个项目的成功率他真的不确定,在国外开拓市场是很困难的事情,像叶芜这种已经有群众基础了还好,但是徐家做的商品都是高层次消费,可能相比之下,国人更喜欢性价比高一些的国产商品。如果到时候自己的公司不盈利,是肯定要关闭的,徐家不可能做这样亏本的买卖。
但是唯独一个人支持自己,就是徐子乔,他的哥哥。
不仅给了他一个很给力的团队,甚至还帮徐子翼找了很多的资源,他只是对他说道:“我看好你和卞如生。”
想着想着,他也睡着了,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就在这个地方甜蜜地扩散着。
另一边,梁溯收到了组织的信,这次的高层大会在M国东部的一个小岛上面,所坐的飞机还有车都是组织提供的,甚至飞机票都是,看来这个组织在航空公司里面也有渗入,他只需要带着自己要带来的礼物,自己来就可以了,不需要任何的随从。
礼物,就是内路娅先生说的,永恒集团的参与。
但是现在还没有任何的眉目。
他确信叶芜是会答应自己的,既然组织把它交给了自己,就说明再不会找别的人了,既然如此,叶芜想打入组织,只能走自己这一条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蹊跷,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组织会选择的是梁溯去做这个事情,他们会不会知道永恒的总裁和自己的关系呢?
大王觉得不会的,叶芜这几年很低调,媒体很少有她的消息,就算是真的知道也没有关系,只要叶子涵的秘密不被抖出来就万事大吉了。
他很想带大王过去,但是组织拒绝了。
“如果你能看到那些人,并且分析出来他们在想什么,我想我们应该会 事半功倍的。”
“就是因为我的这个能力,可能他们才不希望我过去,你觉得内路娅先生在把你选为核心的时候,会不去调查你这个人的情况吗,势必我的存在让他们恐慌。”
“你应该不是唯一的一个心理学高手吧,我觉得核心层应该就是各个领域的优秀的精英聚在一起,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的关系网络紧密起来,达到最后的目的,就是……”
“统治世界?”
大王问道。
“我不知道。”
他对此一无所知,但是这有必要弄清楚。
“一个组织总要有一个信仰,不然很难收复人心,保守秘密,但是他们的信仰到底是什么呢?”
“卞总,有人找你。”
明月敲敲门说道,她抬起头:“谁?”
“我不认识,是一个Z国人,说是您的朋友。”
叶芜疑窦丛生,不过还是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给他泡杯咖啡。”
走到会议室门口,大王转过来微笑着:“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
她惊喜地问道,对于大王的到来,叶芜很开心,想不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实在是太惊喜了。
“你看上去好像很意外?”
大王笑着为她拉开椅子,“我来是有消息要告诉你的,这里说话方便嘛,或许我们应该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叶芜笑了:“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没有人会偷听我们的话 的。”
听到叶芜这样说,大王笑了:“你比上次在Z国的时候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看来最近你是春风得意啊。”
“你什么时候改行算命了,是梁溯让你来问我的吗?”
“聪明!果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但是我传达了我的意思,在面对他的胁迫,我是不会从命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叶芜笑了:“ 我和他的事情总是说不清楚,找我来什么事情?”
大王把最近梁溯收到的通知告诉了叶芜,还有这七个地点都告诉了她,她听完了以后陷入了沉思。
“这七个地方的资料全部收集了才可以到核心总部去,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七次会议要全部参加,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
“一个季度一次的会议,但是前提还是要保证能够收集到三个地方的资料,也很困难啊。三年……”
大王点点头,“合作的事情想好了吗 ,你有什么关于这七个地方的资料吗,现在来看,我们除了这样的一条路,没有别的办法了。”
叶芜忧愁地看着大王:“我只有一串密码,准确地说是一串数字,但是……”
“我觉得可能还有什么东西你忘记了,要不要再去找找给你密码的那个人?我觉得,我们可能有什么内容弄错了,想想,你父亲母亲肯定也知道有七个地方,如果他们不告诉你具体的信息的话,别的不是都是徒劳吗?”
叶芜陷入了沉思,这是从快递里面送来的纽扣得到的信息,但是当时自己实在是太小了,那个快递不是自己拆的,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她也不知道,福利院现在遭受了大火,肯定是什么资料都没有了啊。
“我……除非能去福利院看看,但是现在谁也不知道位置在哪里,甚至,一场大火以后,还能剩下什么,谁也记不得了。”
叶芜看着大王。他问道:“我不相信,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就肯定有蛛丝马迹的,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我们肯定可以找到资料的。”
于是,叶芜打算和梁溯一起合作,一方面准备着即将到来的高层会议,另一方面选择福利院具体的位置,看看能不能找到残骸。
“我去问问我的干妈吧,她应该知道。”
“李元级先生应该也很清楚。”
“不要。”叶芜拒绝了,“我不想把他拉到这个事情里面来了,事实上,我希望自己单枪匹马可以解决所有的一切。”
“所以才不惜和梁溯宛如陌路人是吗?”
“大王……”叶芜说道。
“好,我不是来当他的说客的,我只是想你认清一个现实,你们两个人的命运已经是成为了不可分割的一体了,现在无论怎么样都是分不开的,无论你怎么努力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不放过自己呢,回到梁溯的身边,不是会更有安全感吗?”
“我看到了你的心,你害怕,你恐惧,但是你现在身边的那个人,不会给你安全感。”
叶芜惊恐地抬起头:“你在读我的心?”
“读心只是能力,但是你的行为举动是不会骗人的。好了,我想说的就是这些,有消息了通知我们。”
叶芜如同虚脱一般地坐在凳子上,点点头,她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刚才和大王的对视,她感觉到了自己心里所有的小想法都被识破了,他好像能看清很多的事情,有些甚至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事情,他心里都一清二楚。
没错,徐子翼不能给自己安全感。
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好像是自己的心里给她出的选择题,当你和徐子翼遭遇坏人的时候,你会 怎么做?
叶芜宁愿是自己在他的身体上面,歹徒一刀扎进自己的胸膛,也不希望是徐子翼为了保护自己,失去了生命,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忍受的事情,甚至,叶芜觉得,看到徐子翼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去保护。
可是醒来以后,她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是梁溯的话,她会心安理得甚至是心甘情愿地在他的怀抱里,仿佛那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庇护处,怎么都不会让自己受伤。
“不要再想了!”叶芜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都过去了。”
喘。息过后,是她说不出来的紧张和痛苦。
“卞总。”
明月走了进来,却看到了大汗漓淋的叶芜:“您没事吧?”
“没事,我只是肚子有点痛。怎么了?”
“额,王总监说设计图送来了,希望您能尽快看看。”
“知道了。”
叶芜费力地站起来,明月走过去扶她:“要不要吃点药,卞总,您不会……是不是那个来了?”
“没有,我可能是早上吃坏了吧,不用担心,你给我泡杯咖啡就好了,对了,加点酒进去。”
“好。”明月有点担心,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叶芜回到办公室,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大王的话还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
“我看到了你的心。叶芜,你害怕,你恐惧,但是你现在身边的那个人,不会给你安全感。”
手机的屏幕上是自己和徐子翼的合影,画面中的叶芜笑得很开心,仿佛没有任何的过去,只是一个简单纯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