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时间真的很快,在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地溜走。我真的想不到,我们已经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也已经爱了你这么久?是不是一切都好像一场梦?有时候我倒是希望这个梦可以晚点结束,因为醒了,你就会离开我。”
徐子翼悲伤地说道,他垂下眼睛,吸了吸鼻子。
叶芜看着他,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
“是我错了,在我什么都不懂的时候,还在妄想照顾你,我的爱可能太沉重了。谢谢你没有选择我。如生。”
他说完这句话,放下了自己的叉子:“谢谢你的早餐,我要走了。”
叶芜的心揪的紧紧的,她突然想到了卞莹在临走的时候和叶芜说的话。
“小涵,你答应我,嫁给徐子翼好吗。他是你最好的归宿,他能保护你。徐家的力量是无法预估的,会成为你坚强的后盾。如果你相信我的话,答应我的请求好吗?”
看着徐子翼离开的背影,叶芜突然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
从后面抱住他:“别走了好吗?”
徐子翼惊诧地呆站着,而后回过头,把叶芜抱在怀里:“你什么意思,你不要赶我走了吗?”
叶芜摇头:“我们都别闹了,你当初一声不吭地就闯进了我的生活,现在想一声不吭地离开,我不允许!”
徐子翼紧紧地抱住叶芜:“我也不想走啊!”
“现在我干妈已经回到了巴黎,你是我在M国唯一的亲人了,你也要离开我吗?”
叶芜小声地抽泣着,她确实已经离不开徐子翼了,虽然这不是完全的爱,但是为了她还有干妈以后的安全,她必须嫁给徐子翼。
想想,还真的有点对不起他。
完整的心,只能有一部分是给他的,毕竟……
“这么说,你不和我分手了?”
徐子翼惊喜地说道,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叶芜向来都是从来不会违逆自己说的话的,可是这次居然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他也很意外。
“我当然要和你在一起了,不然上哪里去找这么爱我的你呢?”
叶芜闭上了眼睛。眼泪一滴落下。
徐子翼开心地紧紧抱着她:“我的余生可能都要围着你又哭又笑了。”
另一边,徐家。
徐座山在自己哥哥的办公室里面。
他把玩着手里的核桃,徐如海正严肃地看着他:“座山,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大哥,你想问我什么就直接问吧。我本来是为了家庭聚会回来的,但是现在却没有了。
我可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浪费,你也知道的。我也有生意。不过,对于你问我的事情,我一直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怎么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他圆滑的样子,不耐烦的做派。徐如海看到了就很生气。
他说道:“我问你,你到底在做什么生意?我们徐家不让做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做,回答我?”
徐座山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做了什么。我的生意是商业机密啊,怎么能告诉你呢?你肯定是误会了,我虽然现在的生意都不在家里做了,但是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要求的。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不能做。你要相信我啊,我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他目光很恳切,看上去好像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但是徐如海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弟弟一直都是什么都不怕的,他怎么可能求饶呢?
徐如海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他一直都是最厉害的伪装者。
和自己有时候是真话,有时候就是假话,他也分不清到底他平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他收到线人的消息,不能是错的。
“你的意思就是告诉我,你做的都是好事,是吗?”
“你这样真的是和我开玩笑了,这现在还有什么好事坏事啊?其实都是一样的,我们想法都是一样的,希望家里可以越来越好,你还不懂我的心思吗 ?”核桃他拿起来,放到了兜里。
徐如海皱着眉头,揣测着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哥,你得相信我啊 ,是不是?你要是都不信我的话,我在这个家里不是更没有地位了吗?难道是 因为我是庶出,就要这样对我吗?”
徐如海对这个弟弟的态度,一直都是有爱有恨的。
他经常说谎,而且总是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让全家人都为了他的事情而不开心。
因为从小就缺乏父爱和母爱,让他的心里其实都是畸形的。
徐如海心疼他是庶出,所以很多的事情其实不会过多的要求。
但是这次他接受到的消息是,可能徐座山已经被组织渗透了。
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不可以在徐家发生。
“座山,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尽量的满足你,但是我也有要求,希望你不要做不好的事情,可以能够遵守自己的诺言,我们家绝对不能碰的东西,我想你不会不知道的,别挑战我的 忍耐极限,可以吗 ?”
徐座山笑了,“我想要的所有东西?哥,你对我也不够坦诚啊。”
“怎么没有?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徐座山靠近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哥,我想你死。”
徐如海的眼神变了,看着自己的弟弟,徐座山哈哈大笑:“开个玩笑你还真的信了,好了,我走了。放心吧,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他离开了办公室,徐如海却有点要晕倒的意思,自己的弟弟居然和自己说这样的话,难道这个哥哥他就做的这么失败吗?
他着急地拿出自己的速效救心丸,吃下去,努力按照医生说的大口呼吸,他的心脏病是 越来越严重了,受不得高强度的刺激。
徐座山走出徐如海的办公室,玩世不恭的笑容消失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约翰,现在到时间了,开始吧。”
他拿出兜里的核桃,捏碎了,低声说道:
“徐家,颤抖吧!”
晚上,叶芜一个人坐在家里面,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还记得卞莹和她说,徐珊珊的丈夫曾经被一个姓叶的人救过,那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开始觉得有点想念他,一个几乎快要忘记长什么样子的人,没想到居然冥冥之中一直都在保护着自己,每一条路几乎都是他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虽然组织几乎是无处不在的,但是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一直都在保护着自己,哪怕是敌人再凶险,叶芜都不害怕。
手里拿着这七个地方的地址,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七个地方,得到信息,她不知道在最核心的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在等待着怎么,但是她也必须要去,这是她的宿命。
手机滴滴地响了起来,是梁溯打来的电话。
“我明天就要去第一个地方了。”他说道:“怎么还没睡?”“担心。”
叶芜说道,行动了这么长的时间,组织如果说一点察觉都没有,几乎也是不可能的。而曾经那些寻找叶子涵的人,现在为什么都销声匿迹了呢?
“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我回来以后我们就暂时不要联系了,等到你什么时候回国了,我们再见面。”
叶芜点点头说好的,两个人拿着电话,却不知道多余还有什么可说的,梁溯的心里也紧张,毕竟这是第一次,他那么接近核心的秘密。
他晚上没有回家,而是待在大王的家里面。
“明天万事小心,那些人都不善茬,一不小心就会洞察你的秘密的,完事还是小心为妙啊!”
梁溯点点头:“别担心,我知道怎么做,你在家里也要小心,这个GPS虽然是最先进的,但是到时候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所以……”
“我知道,一旦你的信号消失了,我就马上派人在周围等着你,不会让你出意外的。”
“我不担心,现在梁家是 集团里面最大的商业公司,怎么都不可能让我出意外的。他们舍不得我们这块肥肉。”
梁溯说道,大王点点头。
今天的夜晚好像特别的漫长。
第二天早上,由一个负责接待的人来到机场,梁溯将从这里,一个人不带任何随从出发,乘坐的是组织特批的航班,特定的座位,旁边的人美名其曰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担心梁溯会有什么别的动作,在飞机上,旁边的人一直都坐在他的身边。
八个小时的飞行,他的神经一直都很紧绷。
不过,根据他的观察,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应该是一个特种的雇佣兵。身材矫健。身上应该携带了枪支,毕竟这个航班已经被组织渗透了,所以安检的时候没有人检查也是很正常的,他说自己叫做詹姆,但是梁溯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真名,最大的可能,他们是随机接待的,这样每一个高级成员都没有几乎和组织内部的人有任何的勾连。
也是为了防止有其他问题的产生,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梁溯全程都没有怎么说话,一直都在看着飞机上面的杂志。詹姆的体力出了奇的好,全程都没有睡觉,一直都在看着梁溯的一举一动,后来他决定自己睡一会,余光中,看到詹姆还是一动不动,右手侧身拿着什么东西,应该是枪吧。
如此严密,梁溯还真的很佩服这个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组织,能在世界有这么大的人脉,这么多人都愿意为了它而服务呢,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八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到了目的地,詹姆说道:“先生,请跟紧我,我们现在要去坐船,去到您下榻的酒店,明天正式开会。”
“好的。”梁溯点点头,跟着他走出了机场,周围有各种各样的人,白种人黄种人和黑种人都有,梁溯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在这样一个M国的小岛上面,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黄种人和黑种人呢?他有点怀疑,这个组织已经渗透了整个的小岛,周围全部都是他们的眼线,在监视着梁溯,或者说是,在监视着所有正在活动中的人。
这样的推测真的是想想都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现在就会面临着很危险的境地,敌人也是没办法预测和预知的。
转眼,到了船上,詹姆说道:“先生,这艘船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一会我们要住的酒店,也只有我们两个人,防止在会议之前各位代表互相沟通,每个人的身份信息还有住所都是保密的,我会在你隔壁的房间,保护您,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梁溯点点头,随口问了一句:“请问,等到我回国的时候,还是你保护我吗?”
“应该不是了,怎么了?”
“无妨,我随身带了一些东西,我在想如果还是你的话,可以让你替我保管,这样也很安全。”
梁溯说完这些,詹姆的表情有些疑惑:“您真的相信我吗 ?您还是第一个希望我可以帮助你保管的人。其他所有的代表都把我们当成是空气。”
听上去好像有点像是抱怨,可能他也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了,马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
“没关系,我没有误会,我也不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想说的其实是,希望你今天晚上也可以睡一个好觉,好吗?”
詹姆点点头,“谢谢先生。”
他离开了船舱,梁溯走到甲板上面,假装无意地把第一个GPS丢在了海里,他希望至少大王可以定位到这个海,这是一个关键的地方。
海风吹过来,整个岛都好像是无人之境,怎么都找不到任何人的气息,他皱皱眉头,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苍凉。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适应,甚至好像是未知之境似的,在慢慢地靠近自己,吞噬自己,怀揣着一些他根本就想不到的事情,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