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才走开一会功夫,你们就打的火热了呀,霖枫哥哥,我是不是该回避一下,让你们好好玩一场?”司宥琪边将清凉透明的芦荟胶擦在细腻的皮肤上,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闹够没有?”端木霖枫一皱起眉头,脸上的斯文感就立刻消逝不见,显得严肃而恐怖。
夏敏儿一怔,不经意地就将手松开了。
“啧啧,真可怜,嘴角都肿了……”司宥琪挤了一条芦荟胶在手指上,“要不要也来点芦荟胶?”
夏敏儿回瞪着她,没有理她,转而朝端木霖枫说道:“要不是为了我老公家的产业,我也不会接受莫皓谦的介绍,跟你维持了那么段时间的荒唐关系。溫氏药厂真的再经不起什么打击了,我求求你让那个莫皓谦别在整我了。我不像我表姐夏如心那么好命,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景氏集团的景大少爷撑腰。”
司宥琪突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夏如心是你的表姐?”
夏敏儿心情本就沮丧到了极点,听人提起她最讨厌的表姐夏如心,她便没好气道:“那又怎么样?”
“景哥哥……”她忙又改口,“景曜铭还和夏如心在一起吗?”
“他买下了我老公家隔壁的住房,现在正边住边装修呢!”
司宥琪眼眸划过一丝酸楚。
“你认识景少爷?”夏敏儿放开捂着红肿脸颊的手,试探问。
司宥琪了然的眸很是不屑,从随身的链条包中取出皮夹,拿了一沓钞票往夏敏儿面前一摊,“喏,封口费,要是敢在景哥哥面前提起我,你小心怎么死都不知道。”她幽兰的眸透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谲。
夏敏儿微微一怔,可眼前金钱的诱惑实在巨大,正好能填补上她亏掉的钱,但一想到处境岌岌可危的温氏药厂,她又大着胆子道:“可以,只不过……要我闭嘴,这些钱可不够,我还要这家美容诊所跟温氏继续合作下去。”
司宥琪给端木霖枫使了个眼色,“霖枫哥哥……”
端木霖枫很是无奈,却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现在对于温氏药厂来说,是能多一笔生意是一笔,夏敏儿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放心吧,躲在我这里很安全,景曜铭那家伙找不过来。”端木霖枫劝慰道。
司宥琪自从听见景曜铭这个人,整个人就像抽去生气般没了活力,默默走回了屋子尽头的一个密室。
在密室的通道里,一个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女孩,同她擦身而过。
女孩粉红色的衣裙司宥琪仿佛一个春天,一个冬天般有着鲜明的反差。
“她又怎么了?”
“不是你又欺负她吧了?”端木霖枫反问。
“我这两天懒得跟她斗,这个司宥琪,阴晴不定的性子跟我哥真是有的一拼。”景瑶媛说着很自然地交叠着双腿坐到了沙发上,一双性感的大长腿无比诱人的展露在端木霖枫的眼前。
端木霖枫想佯装视若罔闻,可脑海中反复翻搅的画面,却是那晚与景瑶媛的车震。
……
一个好死不死的电话入了进来。
“端木,你是不是把那个女孩子给带走了?听着,不许碰她!”司峻闻严厉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端木霖枫咬牙切齿地挂了电话。
那是一脸的郁闷……
“话说你什么时候才回去?”与对司宥琪的态度完全不同,端木霖枫那股催着景瑶媛走的劲头异常的强烈。
“你这里我住得很舒服。干嘛要回去?一会去,我爹地又要逼着我相亲去了。”她漫不经心地高举着双手,看着刚学着杂志里做的渐变美甲边说。
“景大小姐,你是舒服了,可我因为你在我这里,导致我不能出门也得日夜躲着,有多难熬你知道吗?”
“你又我和司宥琪两个大美女陪着,还敢叫无聊?”
“你们这两位姑奶奶,不把我这里拆掉,我就谢天谢地了!”
虽然,端木霖枫这个阔少爷和司峻闻一样,都是秉着桃花树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原则生活的人,可眼前的两大美女都太过个性,还真的有电另她无从驾驭。
他心里头碎碎念地埋怨着不安好心给他作媒的纳塔沙,真不该相信她说的,什么娶道景家小姐会如何如虎添翼之类的鬼话!
溫家别墅
夏敏儿本想抓紧时间回到家里面不让别人发现她那张肿得老高的脸。可一走进院子,却撞见夏如心正一脸忧愁地看着景家的佣人将一盆盆五彩缤纷的菊花网院子搬。
连体别墅本就共用一个后花园,应为菊花数量太过庞大,已经从墙角堆到了窗口处,几朵娇艳欲滴的花骨朵都已经探着含苞待放的脑袋,入住进了房间的窗户里去了。
本就受气回来的夏敏儿一见家里突然跟走了人似的,菊花漫天飞舞着,火气顿时涌了上来。
她猛地推开了景家院子的大门,冲了进去,指着夏如心就破口骂道:“夏如心,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嫌溫家不够倒霉吗?要这样来触我们家的霉头?”
夏如心愁眉苦脸地抬头看了看她,“你以为我想这样啊,碰上景曜铭这个疯子,我有什么办法……”
“你少拿景少爷来压我!快让你们家的佣人把这些花都拿走!”
夏如心懒得理她,别过头去说:“我说有什么用,他们都只听景曜铭的话。”
“夏如心!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这些都烧了!”夏敏儿简直快气疯了,她感觉夏如心的这些话就是在炫耀自己有景曜铭撑腰,就没人敢怎么样。
夏如心认真想了想,突然发现这是个好办法,便赞成道:“好啊,你试试看呗!”
“你……”夏敏儿顿时语塞,咬了咬唇道:“你以为我不敢是吗?”
她原本也只是随口吓唬人的,这下却被逼的箭在铉上,不得不发了。
只见她转身奔回温家,想拿点工具实施这一行为。却一头撞到了自己老公温书言身上。
“敏儿,你做什么呀,小心一点。”溫书言正下班回家,被夏敏儿装个满怀,一脸纳闷道。
“我……”夏敏儿跑的气喘吁吁,脸色也苍白得有些可怕。
“敏儿,你的脸怎么了?谁打你了吗?”溫书言突然看到她脸上的青紫,忙询问道。
夏敏儿眼珠一转,竟然泫然欲泣着张口说道:“我姐姐她……她刚说我……”
溫书言皱眉,“说你什么?”
“她说你们溫家活该没落成这样,还说看到我嫁给了穷光蛋,十分庆幸自己当初跟了景曜铭,没跟你在一起……”
见溫书言脸色僵硬,怒气渐升,夏敏儿继续煽风点火道:“你看,她还故意弄来这么多菊花摆在院子里,你知道做生意的人家最讲究风水,她这么做摆明是想要溫家倒霉,我气不过跑去跟她理论,她竟然……竟然动手打我……”
夏敏儿吧嗒吧嗒掉着眼泪,溫书言看了眼周围的菊花,一时间根本找不出夏敏儿的话那里有破绽,所以,他是真的相信了。
怒气冲冲推开景家后院的门,夏如心看着白色浮雕的欧式大门又一次被推开,溫书言温文儒雅的脸上泛着黑气,呈现在了夏如心眼眸之中。
夏如心心头猛然一怔,“书……书言哥哥……”
“别这么亲切的称呼我了,我想我不配。”
夏如心被他的冷漠刺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熟悉,神情却是如此陌生的男人。
“我知道敏儿的脾气不好,但是你这么对她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我……我怎么对她了?”夏如心莫名问道。
“你对她动手,下手还这么重,夏如心,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装无辜。”溫书言本就是个严肃沉默的男人,此刻说着如此严厉的话语,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简直犹如铁面无私的清官,令人无从辩驳。
“我是哪种人?”夏如心静了几秒,反而冷笑问道,“在你心里,我夏如心究竟是哪种女人?”
她和溫书言相识六年,相恋两年,在这八年的青葱岁月,几乎占据了夏如心整个少女时代所有的心心念念,可事到如心,这个她曾刻骨铭心爱过的男人,却在她的面前对她最基本的人格产生了质疑,这是如此天大的讽刺啊,撕扯得她的心隐隐作痛。
“你是哪种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溫书言的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夏如心听得不自觉腿软,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