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夏如心简直要被他的喜怒无常搞得崩溃,要她这样做的也是他,把她丢到一边的还是他。
也难怪安心受不了他离家出走,这样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待遇,正常人真的受不了?
“谁让你做的?”景曜铭的眼底满是怒气,看着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方才的柔和。
那冷冽的神情,让夏如心想起了那天在手术室里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
傲慢,无视一切,冷酷无情。
刚才的一切,一切应该只是他的伪装。
他根本就还是那个恶魔!
“我自己要做的。”夏如心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她实在没有精力再和这个男人斗智斗勇。
“谁允许你走了?”景曜铭伸手,狠狠地抓住夏如心的手腕,那毫不控制的力道,顿时就让她白皙幼嫩的肌肤上多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痛!
他又抽疯了?
就因为她做了个晚饭?
“谁让你做的?!”景曜铭的声音蓦然间拔高,面前那张昂贵的红木餐桌被他一脚踢翻。
餐具和食物滚落一地,滚烫的汤好巧不巧地大部分洒在了夏如心的小腿上,痛得撕心裂肺。
夏如心没有叫疼,心里反而有一种隐隐的快意。
就算这个人把她囚禁了又怎样,他一点也不开心,果然,明叔所说的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一点意义。
他和她,就是天生的不对盘,就算是有一方想要和解,也绝对做不到和平共处。
想到以后都不用再违心的做一些讨好景曜铭的事情,夏如心脸上竟然带着淡淡的笑。
轻松了,解脱了。
景曜铭站起来,以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如心,“我不管是谁让你这么做,你这样讨好我又有什么目的,以后不要妄想些不该想的,记住,你不配。”
不配……
呵呵,夏如心心底冷笑,她是不屑才对,既然如此费尽心机的曲意逢迎也得不到她想要的自由,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她厌恶他,憎恨他,这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应有的剧本。
明叔似乎是听到了动静,连忙过来,看着餐厅里的一片狼藉,眉头紧皱。
刚才不还都好好的吗?
“夏小姐?”眼神在扫到夏如心那一片已经被烫得通红的皮肤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少爷,夏小姐的烫伤必须马上处理。”
他的神情很严肃,景曜铭冷哼一声,没有回应,但是却松开了紧紧桎梏着夏如心的手。
“给她上药。”
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景曜铭大步地上了楼,甚至没有再看站在一旁的夏如心一眼。
“夏小姐,对不起,我……”明叔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愧疚和歉意。
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提议竟然会让少爷和小姐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僵硬。
“不关你的事。”夏如心垂眸,“我有点累了,一会儿你叫人把烫伤的药送到我房间就好。”
说着,夏如心直接一瘸一拐的拖着伤了的腿,慢慢的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