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心察觉了那人关切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娜塔莎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忍不住冷下脸,“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吧,记住,不要多嘴。”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眼神凌厉的扫过,那保镖也只得安静的退了出去,将厨房的空间留给她们两个女人。
夏如心察觉到她身上隐隐的敌意和不满,但是却丝毫不为之所动,皱了皱眉头,看着厨房的那些食材,忍不住思考着她应该做些什么。
景曜铭属于伤筋动骨,或许……骨头汤什么的,会比较讨好。
打定主意,她打开冰箱开始随意的翻找着食材,娜塔莎就站在一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还以为这个女人是有多超凡脱俗呢,还不是想尽了办法地讨好景曜铭。
只是嘴上比较硬气罢了。
夏如心倒是完全没有在意这一个大活人的存在,利落地将牛骨化开,看了看已经被她烧的*的锅,她这才抬起头,“一会儿这里会有油烟,你还是……”
她看得出来娜塔莎身上的是一身昂贵的名牌服饰,要是弄脏了,恐怕又要对她不满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娜塔莎已经抢先开口,“不必,我只是想看看,顺便,我也要做点东西给曜铭。”
夏如心劝阻无果,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好心当作驴肝肺,她还是自求多福比较好。
半个小时后……
厨房里传来一阵浓郁的香气,夏如心的骨头汤已经煮好了,但是她却忍不住看了看娜塔莎的位置,她本以为这个贵气的女人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做了出来,而且,还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海鲜粥。
就算她远远地看,也能知晓,这个女人在下厨这方面是很有经验的,甚至,比起她这个半吊子都不知道要好了多少。
到时候……景曜铭应该不会吃她做的这么普通的东西了吧。
夏如心说不出什么心情,娜塔莎看出她的失神,忍不住勾起唇角,脸上带着几分傲慢和优越。
作为世家的女儿,在仪态和厨艺上,她自认为不会输给任何人,这次特意过来,无非是想让夏如心断了用做饭来笼络人心的心思。
……
病房里
景曜铭不太耐烦的敲击着键盘,上面的内容飞速的闪过,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眼花缭乱,只是他将手头的工作进行到一半,却忍不住看了看那已经转动了大半圈的时针。
夏如心那个女人……是在厨房里睡了个回笼觉吗?
一段时间看不见她,让景曜铭的心情严重的不爽了起来。
撑起身体,男人的眸子冷冷地扫了一眼床头的拐杖,不屑的哼了一声,那种东西,真是丢死人了。
景曜铭一手撑着床,另一条完好无损的腿微微使劲便直接站了起来,慢吞吞地走到了门口的位置,夏如心正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骨头汤回来,没预料到身后有人,被景曜铭吓了一跳,手一抖,滚热的汤汁就洒在了手上,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怎么样?!”景曜铭看到她皱着眉头似乎很疼的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便要伸手去吧那滚烫的汤碗取下来。
“不,不用。”夏如心小心地避开他,“你怎么下地了。”
不是说好的卧床静养?
不好好休息就算了,竟然还自己没事下床溜达……这家伙真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吧。
“放开!”景曜铭一声冷喝,唬得夏如心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旁边一直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保镖连忙冲了过来,把那罪魁祸首的热汤接了下来。
景曜铭刚才难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把那个放进房间去,还有,拿烫伤的药膏过来,不要让任何人进门。”
他抓着夏如心的手,大步地回了房间,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腿上有伤的人,“疼不疼?”
他的声音很冷,让夏如心立马从刚才的晃神里清醒过来,刚才的汤水只是溅出来一点点,怎么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样子,可是景曜铭的表情却很是严肃,好像是她得了绝症似的。
“不,没什么事,我去用冷水冲一下就好了。”她摆摆手,看了看景曜铭的腿,似乎又隐隐的有了出血的痕迹,“你能不能……”
夏如心的语气忍不住带上了职业性的责备,却被景曜铭那危险的眼神吓得说到一半憋回去了,换上了她平时看到熊孩子的语气,“你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听话。”
听话?
景曜铭忍不住挑挑眉,“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自己都没事和他对着干了,还好意思要他乖乖听话。
夏如心一时间无言以对,指了指卫生间示意她要是处理一下伤口,景曜铭却好似浑然不觉一般,突然把她被烫的有些发红的手指含进嘴里,温热的温度,沿着她的指尖似乎要直达她无法控制的位置。
景曜铭很是得意地看着她那张白皙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红色,故意用舌头轻轻地*着,像是小动物一样的温润触感,让夏如心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
他……这是抽什么风!
这么暧昧的姿势……
夏如心感觉脸上烧得厉害,景曜铭低低的笑出了声音,把她的指尖全部玩了一遍才放开,“怎么样,还疼么?”
夏如心呆呆的摇了摇头,估计她说还觉得疼,这家伙会毫不犹豫地再来一次。
“那个……你不怕我没洗手?”说好的有洁癖呢?
夏如心回过神来,但是手指尖那痒痒的触感似乎并未立即消失,让她整个人都有点奇怪的感觉。
景曜铭脸色一僵,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扯起一边唇角,“放心,我不嫌弃你。”
夏如心被他一连串的反应搞到手足无措,心里乱得要命,她只得感觉指了指一旁已经有点冷下去的汤,“你先尝尝吧。”
她站在一边,低着头,努力地深呼吸着,想要把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感觉清理干净,景曜铭倒也没察觉她的纠结,一把把她按在怀里,把一只洁白的陶瓷汤匙塞进她手里,“我是病人,你要照顾我,所以……喂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