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过,带给她这个第一次的人也会是景曜铭。
海浪又一次卷起,心潮澎湃的夏如心显得恢复了不少活力,景曜铭一把拉起她。
“走,到船上去。”
果然,不远处有一艘白色的豪华正朝他们驶来。
黑暗中,海边的灯塔弥散着冷光白,照亮着一群人下船,恭恭敬敬的恭迎他们上船。
甲板上早已备好丰盛的海鲜大餐,烛光映照出浪漫的氛围。
“你发什么愣,不饿吗?”景曜铭不管呆立原地的夏如心,自顾自坐到餐桌旁大吃起来。
夏如心确实是被这排场给惊喜到了,从内心深处心荡漾出阵阵涟漪,她跟着做到景曜铭对面,喝了口鲜奶,吃起了牡蛎。
“这里的海鲜很新鲜,你多吃点!”景曜铭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对甜虾。
“这船也是你们家的?”夏如心问。
“这里是我家投资的度假区,大到花园洋房,小到一花一草,全是姓景的。”
“那我们要在这里住下?住多久?”夏如心这么问,其实心里是在害怕景曜铭又将她丢在这座孤岛,她现在对他,可是处处都充满了警惕的。
“你想住多久就多久。”景曜铭云淡风清道。
“你不会是想把我在这里关到生吧……”
景曜铭眼眸深幽,“如果你不听话,我或许会这么做。”
“……”夏如心知道他能够说到做到,心里毛毛的,开始担心起来。
“把这些吃完。”景曜铭慢慢地给她剥虾,剥了一盆子推到她面前。
“我不爱吃这个。”夏如心是真的不爱吃虾,小时候爸爸妈妈就给弟弟吃虾,每次都把家里的虾全部给弟弟吃,她几乎吃不到,所以从来就没爱上过这个味道。
“不听话?”景曜铭瞪着她,但眼神并不很凶。
夏如心只好不太情愿地吃着。神呐,她何时对人如此忍气吞声过,从小到大,她虽然不是被娇生惯养宠着的,但是,她不想做的事还真没人干涉的了!
聪明如她,心思一动,她吃着吃着,便用手捂着嘴干呕了一下。
“怎么了?”景曜铭紧张道。
”我好像有点晕船。”她假装难受的样子。
“拿点晕船药过来。”他立刻吩咐船上女佣。
“我想到那里吹吹海风。”夏如心已经吃饱,一心只想赶紧离开餐桌!
景曜铭扶着她走道甲板上,海风吹起她的长发长裙,天已经蒙蒙亮,长裙牵绊出夏如心的脚,不小心一划,摔入景曜铭怀中。
日出的橘黄照亮了她还有些苍白的脸,一行海鸥升腾而过。
“你是不是故意的?”景曜铭搂着夏如心,挑眉道。
“抱歉,你想太多了!”夏如心冷冷道,心想,我有病才往往你身上靠呢,我只想离你远远的好不好!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想卡我油。”景曜铭居然一本正经说。
“好像想卡油的人是你吧!”夏如心太阳穴一跳,生气道。
谁知道景曜铭上唇一挑道:“你知道就好!”然后便使出他那老掉牙的伎俩,端起夏如心的下巴就欲吻下去。
夏如心也被他训练有素的早察觉一步,努力将身子后仰,幸好她过去常做瑜伽身体柔韧性好,下腰弯了足有四十五度,快要支撑不住时还抓住了景曜铭的领带。
太阳刚好绽放到紫外线最最强烈的时刻,把两人的身子都度上了层金边,宛如油画……
这时,夏如心透过景曜铭身体的空隙,看到个畏畏缩缩的身影。
她定睛一看,女孩身材超棒,低胸黑裙,性感中带着与身俱来的活力,俏皮可爱。
“司宥琪……”夏如心说道。
原来这个丫头还没有回司家,还赖在景曜铭的地头,白吃白住着。
“景哥哥……”她颤颤巍巍地叫道。一看就是对景曜铭还心有畏惧的样子。
多了外人打扰,景曜铭自然没了继续挑逗夏如心的好心情,便将她轻轻放开。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问。
“我听佣人说要开船来接你,我就上来了,等了你好久,然后我就在船上睡着了……景哥哥,你别再生我气了,好不好?”司宥琪可怜兮兮的朝景曜铭恳求,鲜红的小嘴撅成了朵喇叭花。
海风吹得夏如心身上凉凉的,她稍稍咳嗽了一声,景曜铭双眼立刻看向她,完全把司宥琪晾在了一边。
夏如心泛白的嘴唇和司宥琪形成着鲜明的对比,景曜铭一阵心疼,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外面冷,船舱有房间,你可以在里面好好睡一觉。”
司宥琪嫉妒的火苗又在眸中燃烧,她真的是觉得夏如心好碍眼,比那时候的安心还要讨厌。
看着景曜铭扶着她,雪纺纱裙拖地而过,司宥琪嫉妒之心一起,行为就不受控制,竟然大着胆子在景曜铭面前行动起来,故意踩住了她的裙摆。
夏如心一个踉跄,但有景曜铭扶着,也不可能摔着。
“小心!”景曜铭干脆一下将她打横抱起,稳稳地走入船舱卧室。
司宥琪气得跺了一下脚,可也无可奈何,只好看着两人走远。
船舱的房间很大,欧式带有海军风格的装潢别具一格。
床被做成一叶舟的形状,真丝的床品,记忆棉的床垫,是比七星酒店还舒服些的。
景曜铭将夏如心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夏如心现在还没显怀,刚才那个下腰还真有些让她腰酸背痛,躺在如此舒服的床上,她顿时感到一整轻松,正舒服的想要昏昏欲睡。
却见景曜铭正在床边,脱下了衣服,衬衣的纽扣一个接一个的被解开,那一块块刚毅的胸肌,外加线条流畅的人鱼线,瞬间就展示在夏如心的眼球中央。
“你……你……你做什么呀?”夏如心紧张地瞪大了眼睛。
“睡觉,我昨天也一晚没睡,你想累死我啊!”景曜铭理直气壮道。
“这里难道只有一个房间?”夏如心不明白了,明明那么大一艘船,看上去是个房间都有了。
生气的这段时间,她早就发誓再也不要跟这个魔鬼同床共枕了!
“有多少床我都是和你睡一个床的。”景曜铭解释了下他的歪理,一掀棉被,“快进去一点,好累,我要睡觉!”
“……”夏如心被她推着只好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
景曜铭人高马大一上来就几乎占据了床的三人之二。
夏如心不想同他有任何身体接触,忙???往里挪了下。
谁知道景曜铭一个翻身,就把她牢牢压在了身体底下。
“好重……”她叫了声,声音在他的压迫闷闷的。
他忙松开,把头露出来,让她好顺畅呼吸。
“这床太小,我睡得很不舒服!”夏如心表示道。
“没办法,在船上都这样,你就将就下吧!”
将就……她从来没见景曜铭将就过任何事情,怎么睡觉这种事他就能将就的如此高兴!
夏如心清楚地看见景曜铭嘴角泛出的微小笑意,这在他的冰块脸上是反差巨大的,所以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海浪摇曳的邮轮,犹如一首摇篮曲,夏如心渐渐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她觉得浑身一阵轻松,这个床就算是小也还是十分舒适的,伸了伸胳臂和腿脚,周围都是空的。
景曜铭呢?
她起生一看,房间空空如也。
看样子这家伙已经起来了。
没有他的打扰,夏如心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进入洗手间,原来船上还有浴室,她便顺带洗了个热水澡。
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脸色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苍白得有点病态,她摸了摸肚子,依旧平坦的小腹,不刻意提醒自己都有可能会遗忘已经怀孕的事实,可景曜铭无时无刻的跟随根本就在时刻提醒她经受过的特殊对待……
洗手间的窗户是一个圆形的玻璃圈,哗啦啦漂浮着白浪,看出去又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该死的,天知道景曜铭家的度假村开在地球上的哪个位置。
她开始想家想父母,甚至想夏敏儿不知道有没有把之后的事情处理好,书言哥哥的家还有没有再继续经济危机下去。
于是,她拿出手机拨通夏铭儿电话。
“喂!姐,怎么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很吵,像是在饭店吃饭,有音乐声还有觥筹交错的声音。
“敏儿,我就想问下事情后来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去北洋医院找过莫皓谦?”
“哦,都搞定了呀,那个莫什么的把合同都签了,温氏药厂也恢复生产了。”
“哦……那就好……书言哥哥他还……”
“啊……什么?你那里好吵,我正和我老公一家吃庆功宴呢,以后再说哈!”
夏如心想问候一声溫书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夏敏儿挂断。
电话那头的嘟嘟声犹如封霜的雨露,将她的心打得哇凉哇凉的。
这时,一阵敲门声,吓得夏如心忙收起手机。
“夏小姐,我给您送牛奶来了,您醒了吗?”
幸好不是景曜铭……
她松了口气,将门打开。
“你们少爷呢?”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