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香山驻营几日,许濯他们遇到了一个麻烦,就是这里地形崎岖,气候干旱,常年缺水。以前的村民们用水都是用山上的泉水。可这山却被牢牢的把守着,他们没有办法得到水源,只能半夜偷偷摸摸的进去打水,这样费力又费神,而且每次达到的水量都不多,还得担心陷阱。
随行的兄弟们都有点严重脱水,嗓子疼痛,说话的声音嘶哑,嘴唇上全是死皮,眼睛里泛着红色的血丝。许濯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这样子下去的话,土匪都还没见到,自己却要被耗死在这里了。
他准备和黑子到附近的村庄里面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他们来的这个村子叫做蒲家屋,村子里面大多数是老人,幼儿及妇女,只有极少的中壮年。问他们话,他们也不肯回答。看到他和黑子过去边急忙的把门关上,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
逛了许久无果,过了一会儿他跟黑子抓到一个小孩子,便急忙的问他话。:“小朋友,为什么你们村子里的人都很怕我们?”
小孩子看着两人身上的军装,并想逃走,但是手臂被黑子牢牢地抓着无法脱身。
“你们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
“你这小兔崽子,谁告诉你我们是坏人的?我们可是军人。”黑子拧着小男孩的耳朵。
“你们穿军装,你们是军人,你们就都是坏人。”
“嘿,你这小兔崽子,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飒你。”
“我没有乱说话,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们村里的人都这么说。”
黑子准备真的教训教训这小子被许濯拦了下来。
“你们村子里的人说我们什么了,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下呢?为什么说我们是坏人呢?”
“你们逼得我们农民没有日子过,今年本就遭遇了大旱灾,我们农民只能吃着陈米,有的人家甚至没有米可以吃。但你们却加收我们的田租,强制性的提高税收,许多交不起的人就要家里的壮男强制性的去当兵。他们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一走,家里的老人和孩子要怎么过日子。交不起的只能躲躲藏藏或者去别的地方谋生。本来好端端的一家人过日子,全被你们毁了。你们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穿衣服要穿最好的。我们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们加税。”
许濯和黑子听到了这个话都沉默了,黑子没读过啥书,但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心生怒火。这上面那位也太不讲人情了。
许濯平日里只知道忙着军营的事情,并不知道上面下发的政策,没想到短短一年又把税收提高了这么多。即使在特殊的情况下也不肯收回成命,丝毫就不把农民的死活放在心上。他心头感到一凉,他这样子做真的不能怪下面的人揭竿而起。上位者应该怀着怜悯的心态,不应该只顾着自己。
这次虽然没有找到水源,但也不能说是白跑,至少体会到了民间的疾苦和人民对上面的意见。许濯回去后便坐在一颗大树旁坐着,并不说话,自己思考着,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当时参军的目的,他参军是为了保卫山河和自己心爱的人。可是这一路走来,他好像一直都是在和自己人们打战,伤的和杀的都是自己人。不知不觉便坐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可是即使到现在,他仍然只能剿匪,对外来的侵略者却是忍气吞声。
越想越觉得烦躁,他习惯性的去口袋里面摸烟,想吃根烟解解愁。烟还没摸到,却感到屁股有潮湿感。他在那坐了半个小时,裤子似乎被土壤里的水费浸湿了布料。一个反射弧迅速的传入到他的脑子里。
地下有水,他抬起头看着这棵树,这棵树和周围的几颗明明是一个品种,可是自己眼前的这棵树比别的树更加的茂密和高大。
“兄弟们,快点给我过来,我好像找到了地下水,你们用铁锹和锄头在这个地方给我发一个洞。然后一直往下挖,一直往下挖,挖到出水为止,多来几个人一起加油吧。”
花了一刻钟左右,果然不出他所料,这里真的有地下水。这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因为有水是冰冷的事情又全部起来了,可是这时许濯却犹豫了,自己真的要用武力来对付这帮无辜的人吗?
黑子看到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坐到了他的旁边:“大帅,俺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是想如果我们真的把他们打下来了,我们要如何处置这帮人是吧?”
“嗯嗯,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把他们给解决了,可是他们又没做什么罪恶深重的事情,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大帅,俺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我有一个办法,我们不如让他们收入我们的回忆下跟在您的后面当兵,这样子不挺好的吗?而且这次跟我们一起来的全是您的亲信队伍,所以也不必担心消息泄露。就算泄露了也没有关系,那么多条人命,我们让他们作为我们自己人来用,反而给我们增添了兵力。给我们增添了兵力,就是给政府增添了,我相信总统他是不会怪罪您的。”
“话是这么说的,我没想到这么好,可是他们愿意被我们收编吗?”
“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这可是白简到便宜,别人想来我们这都来不了呢。您待我们这么好,这里那么多兄弟谁不服你呢?我黑子也是这辈子认定你了。你去哪,我去哪,你干什么我便干什么。”
许濯拍了拍黑子的背:“好兄弟。”
喝水的事情是解决了,接下来就得探测一下这春香山的地形了。许濯决定亲自出马,他得亲自去探测探测才能放心。
许濯换好了衣服,把黑子叫来让黑子好好的在下面和其他兄弟一起,若自己没有及时回来也不要惊慌失措,稳住兄弟们,若自己五天没有下来,再去带队行动。黑子本来不太愿意,想和他一起,但是许濯说在军队里只有服从。
是夜,许濯便偷偷的上了山,由于夜晚原因他不敢太显眼,只敢带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他有让黑子在山底多烧一些篝火堆,这样子虽不能有很大作用,但在一定的程度上还是有帮助的。
这春秀山果真是一防守的好地方,树木高大茂盛,且树木之间的间隔不大,地上落下的叶子完全可以那鞋子盖住。有些断壁的地方是那么多的险峻,断壁处大小石头随处可见,是很好的攻击武器。
就在四处探测时,许濯感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