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看着逐渐走到自己前面的许濯,这人走在前面丝毫没有回头看自己的意思,以前的时候他要么就是走在自己的生存,要么就是默默地走在自己的后面。这种走路带风还不带回头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你怎么走的这么快?”顾墨走在他的后面问着他,气息有一些混乱。
前面的人似乎是没有听到他说话,走路的速度仍旧是很快,但是过了一会又慢了下来。
顾墨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顾墨看着这人冷冰冰的脸色,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明明刚才还是和风细雨的,突然就变了脸色。
虽然胳膊被他拽着,但是人还是一股子的往前走,顾墨本来就被一堆事情弄得很烦躁,现在他又这幅样子,一时间也有一些不耐烦了。
松开了她的手,加快了步伐,走的更快了。许濯就落在了她的后面,许濯看着那纤瘦的背影,有一些失落和生气,自己只是闹闹小脾气而已,从刚才他的心情就有些不好了,可是她也没有发现,便想着自己走到她前面,让她发现自己心里的不开心。
本以为她会和以前一样哄哄自己,可是这一次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发脾气,她反而甩上了脸。
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很远了。
黑子看着这两个人奇怪的互动,不由得心生疑惑,明明刚才两个人还好好的,怎么场景一换两个人都不愉快了起来。
“顾墨姐这是怎么了?”黑子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疑惑的问着自己大帅。
许濯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心里满是刚才潘玮的眼神,不只是潘玮还有余青茂,每次和他们交锋的时候,他都能强烈的感受到他们的意图,可是顾墨却和一个没事的人一样,似乎感受不到他们的潜在性想法。每次和他们说话都是兴高采烈的,他心里越想越不愉快,只觉得堵堵的,她都知道自己不开心了,却仍旧是走的那么快,也不等等自己或者哄哄自己。
恍若未闻,许濯跨步向前走,衣服被风都吹翻了,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衣角,语气冰冷:“再多话就提前把你送走。”
黑子被他突如其来的情绪给整蒙了,自己家大帅就是这个样子,每次生起气来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对人说话也是句句带刺,他早就习惯了,但每次都会在他不高兴的时候好死不死的上去捅一刀,所以每次都会接受到他的冷眼,但是他已经习惯了。黑子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急急忙忙的追上前面那个健步如飞的人。
顾墨是来找总统的,这件事情发生在他的府邸上,而且这路大海也是他的亲信,虽然黑子把他打的不轻,但是顾墨仍旧是觉得不能轻易饶过他。
刚才黑子也没有管路大海,而是把他往外溢丢,这一丢丢的可不轻,也没有管他的死活入大海艰难的爬起来之后气得牙痒痒,觉得这许濯真的不是个东西,仗着自己有一个大帅的名号便谁也不放在眼里,连自己都是说打就打。
他只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人全撂在地上,被人随意的踩踏。这个仇他记在心里了,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找到总统,走到他的面前,此时的总统正因为前天的事情而发脾气,自己思考谋划了这么久,没想到全部都被全发给打乱了,他疯狂的砸着房间里面的文件和电话桌子上的东西全被他推倒在地上,满地的狼藉:“你说你出的什么好主意?我的脸差点都被丢尽了。”他说这话时正好手边有一个烟灰缸,拿起来就往前面砸,刚好陆大海迎面走上来路,大海只感觉飞来一个大物体,他还没有来得及闪躲一阵巨大的疼痛感使他差点没有能站稳。
鲜血顿时间从他的额角滴下,他摸着自己的额头只感到一阵黏腻的感觉,把手放到眼前一看,刺目的红,血还在一直流,顺着额角到了自己的脖子里面。
在被击打到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一枚子弹朝自己发射过来,在看到血的一刹那剩时间往后倒去。
总统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站在他一旁的 凌河怔愣的看着眼前倒下的人,他算是总统的小秘书了,跟在他身边许多年,这些年来总统若是在外面受了气,都会习惯性的回到自己的书房上撒气。她不只是被烟灰缸砸过文件砸过,还被总统用电话机和烟杆子砸过,说的好听是个小秘书,说难听了,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出气筒罢了。
今天这种场景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他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被烟灰缸这么一砸便晕过去了。
总统看着地上倒着的陆大海,那红彤彤的血液只让他感到心里烦躁,更是捞起了手边的一个东西,又往他身上砸过去,可惜人已经晕过去了,东西砸到他身上,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还不赶快把他拖走。”他气汹汹的对旁边的凌河说着。
凌河听了这句话之后,立马就把陆大海拖走了。
顾墨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总统一个人,她礼貌地在已经打开的门上面敲打着。
总统发火的时候最讨厌有人来烦他,一听到敲门声,眼神凌厉的朝能够的方向看过去。
他认识顾墨,对于这个女人他没有太多的看法,只是觉得她长得很好看,还有许濯好像真的对这个女人上心,心思一转,若以后真的无法控制许濯了,说不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的软肋。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很好控制了。
顾墨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你有事吗?”总统坐在自己的沙发椅子上,把脸上的神色收敛了起来,一脸冷漠的看着顾墨。
顾墨看着这深不见底的眸子,心里一股子恶寒,一想到这个人杀害了自己的父母,她就无法平静自己的心情。
此时此刻他不但不能说些什么,还要冷静下来,用最礼貌的语言和他交谈。
“今日我是受邀约才来的,原本也只是演完戏就走人,可是今日却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所以便想着让总统来做主,毕竟是在您的府上,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宜都是得经过您的批准。”
“什么事情?”
顾墨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一字一句的的说出来,许濯在门口就看见顾墨说话时一本正经严肃的表情,还挺可爱的,一时间刚才心里的郁闷消散了不少,许濯也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旁边的沙发椅上,背靠在沙发背上。
总统看见了许濯,当做没有看见的样子继续和顾墨说话。
“你说的是陆大海?”
顾墨点点头,说话也有一些夸大其词了起来:“这人嚣张跋扈,平时仗着您的庇护,不知道在外面做了多少坏事,不只是败坏了自己的名声,害得外面的人对你也颇有偏见。”
总统自然是知道陆大海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但是每次他的妹妹在自己这里意说些调情的话,他就心软了,看在美人的份上就没去过多的计较,反正对他而言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
他现在烦死了,对这些事情自然是不想管的,有什么大碍,调戏又没调戏到自己的身上。而且自己留着这人还是有用的。
“哦,你说的是那天事情吗?外面的谣言蜚语我是听说过的,可是你也知道这人言可畏。而且人们只便你想看到的,所以有时候你看到的并不是事实。”总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顾墨看到他这幅样子十分生气, 刚才在台子上时说话说的这么道貌岸然,一旦涉及到自己真正的利益,则高高挂起,根本就不把他人的死活放在眼里。
“您刚才不是说把天下苍生的生命作为己任吗?为什么像陆大海这种害虫却不除掉?在他的手上祸害了多少个年轻少女,甚至是少男。 但是你明明知道却放任这种事情,不管这就是您所谓的大爱吗?”顾墨的每一句话都是一针见血的,毕竟边上还有别的任总统,觉得自己被这样子的一个小丫头训,觉得十分的丢人。
自己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才生这个女人,还用这样的事情来烦自己意,时间他也恼火了起来,刚才语气虽然非常的生疏,但至少是礼貌的,可是现在的语气里完全都是生硬和恼火:“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摆脸跟我说话就是用这种态度吗?趁我现在脾气好的时候赶快滚出去!”
许濯从椅子上坐起来,脸色十分的生硬:“总统这是说些什么话呢?刚才的事情我也在现场,顾老板说的这些每一句都是真的。 这件事情发生在您的府上,您应该对这件事情负责,可是您不但不负责,反而对受害者说出这种话。”顾墨是他的人,可是自己现在这眼里心里的人却被别人骂,在这种事情上,如果还选择容忍的话,那算什么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