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每次她和巧儿在一起之后,那场面真的是锣鼓喧天。大家听了小玉说话之后,都笑了起来。
裴峰的一个兄弟更是直接说:“那小玉小姐可是一个话唠子了,我今日和你一起干活,就感觉身边有一个百灵鸟一样,这声音清脆又动听的,弄得我这心情无比的愉悦啊。”这说话的人叫做陈建军,也是一个爱说话的主,这一天下来和小玉说了不少的话。
“哎呀,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玉小姐,听起来怪别扭的,跟大家一样叫我小玉就行了。”
“好的,小玉小姐。”陈建国调皮的说,小玉一听这话,也激动了起来:“那以后就多多麻烦陈先生了,我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就全让你来,你在旁边干活,我来给你唱歌。”小玉美滋滋的说。
“你可拉到把!那我还不得让你念叨死。”陈建国说。
小玉的确是一个爱念叨的人,刚才干了多久的活,就在旁边念叨了多久,一会嫌弃陈建国手抖,一会说他不会说话,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就好像是认识了许久一样。
几个人吃了这甜点,无一不赞口不绝,小玉看着大家都说满意,心里也开心,过了一会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遗憾的说:“唉,可惜了那巧儿姐,我素来和她口味最对,若是她在的话,一定会夸这个的。”
说到巧儿,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许久没来这春风堂了,上次的事情也算是一个润滑剂,父女之间的关系再也没有以前一样,虽然方父有时候说话仍旧是不怎么好听,但是已经在慢慢的接纳全发了。
这一阵子,顾墨停业,也去巧儿家看过巧儿,方父生病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上一有了什么不舒服,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病也是断断续续的好的不全,上次顾墨去方府,方母是很开心的的,顾墨看了一下方父,的确是不怎么好,面色都蜡黄了,哪里有平日的精神奕奕的感觉。
后来顾墨送了一些药物和补品过去,也算是尽了一份心。但是巧儿的状态不怎么好:“顾墨,你说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我感觉我爹有一半的,病是因为我。”
顾墨只得好好的安慰她,这些日子全发也去的勤,t听说还请了西医过去治病,但是老头子封建惯了,说什么古有神农尝百草,李时珍谱写本草纲目,现在中医什么毛病治不好,非要去搞什么洋人那一套。
他硬是不接受,全发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幸而不是什么大病,方母倒是对全发越来越喜欢了,感觉女婿是个会疼人的主,和自己那老顽固不一样。
方母原本也开了一些铺子,但是时间久了,经营的效益不怎么好,再加上这局势,收益更是亏空,后来也就关门了,方父是一个老迂腐,本就不赞同方母开这种铺子,他就觉得女子应该在家里待着,不要出去抛头露面,但是他又不会那方面的事情,现在门店倒了,他心里倒也是开心,他们把原本在家里工作的一些人也请走了,现在家里的一些事情全部落在了方母的身上,巧儿看着自己母亲这么的劳累,心里也是十分的舍不得,正好这春风堂也关门了,她就在家里好好呆着了。
顾墨那天去的时候,还碰到了全发,两个人只算是点头之交,并没说太多的话,但是感觉的出来,眼前这个人真的很在意巧儿,巧儿有时候的一些小动作,他全部都放在眼里,顾墨原本还担心现在的一些事情会对巧儿家产生影响,但是转念一想,现在的巧儿已经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她已经找到了可以保护自己的人了。
这次布粥结束之后,大家都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岗位,裴峰一入警局就立马投入到了工作状态,这些日子他真的是忙的脚不沾地,天天在捉人,埋人,找人,一个警察局的队长,不知不觉成为了保安队的巡逻人员。
在顾墨为了献爱心给大家布粥的时候,宣儿也没有闲着,他这些日子加入了志愿者,一直在街上奔走,给难民们熬药喂药,和保安队的人一起埋尸体。
同他一道的还有小胖,小胖现在已经不能叫做小胖了,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已经褪去了当初的婴儿肥,个子越长越高,容貌越来越像他的父亲黄策,同时他说话也越来越少,以前还经常来顾墨这里玩,但是后来也来的越来越少了。
顾墨问宣儿,宣儿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但幸好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还是越来越好。最近闲来无事,顾墨照着两个孩子的身形做了两套衣服,顾墨针法不怎么好,还是近来这些日子跟着小玉学的,两个孩子的生日隔得非常的近,所以顾墨这次想亲手准备一下生日礼物。
宣儿这天又一身汗的回来了,小玉看着他没好气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尘:“你说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越来越回去了,小时候身上干干净净的,现在反而越来越脏了。”小玉看着宣儿脸上的黑黑的一些东西,连忙去拿湿毛巾给他擦拭着。
小玉一直都是看着宣儿长大的,把宣儿当成自己的亲生兄弟一般,对他十分关心,宣儿一听到小玉说的这些话,就知道自己又要被唠叨了。
连忙从她手上接过毛巾:“小玉姐姐,我饿了。”一听到这话,小玉哪里还记得刚才是的那些话啊,立马就去给他准备饭去了:“我就知道你饿了!”
看着小玉忙碌碌的背影,宣儿笑了笑,坐在顾墨面前,准备和顾墨分享今天的一些事:“姐,今天小胖掉进死人坑了,可是把我们吓死了。”他带着笑容,顾墨似乎能想象到那个场景,但是她又担心:“你们天天做这样子的事情,万一传染了怎么办?你和小胖还是要多多注意一点,那传染太厉害了。”顾墨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虽然她看到过宣儿和小胖都穿着那特制的服装去干那种事情,但是她还是十分的担心,宣儿现在的性格就好像和小胖完全对换了一样,一点都没有以前的那种阴霾。
顾墨是开心的,所以一般她都尽可能的去支持他想做的事情。
“姐姐,你这些日子可有接受到许濯大哥的来信?”宣儿经常看到自己姐姐问那送信人可有自己信,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顾墨并不想和自己弟弟谈论这些事情:“你又给我岔开话题,对了过些日子就是你和小胖的生日了,我想着让你们两个人一起过,然后在这里吃中饭?”
宣儿见姐姐不想说那些事情,也没有一直问,就点点头说:“那我和小胖说了一下。”
许濯这时候也把一切事情都收拾妥当了,准备回来,但是这刚说要回上京城的话,上面又派自己去别的地方驻扎,军令如山,只要他当一天军人,就得听令一天,可是他现在心里有十分想念顾墨,而且他一直都没有收到顾墨的来信,心里十分的担忧,不知道她现在在遭遇着什么,为什么不给自己写信。
为此他请了几天假,一开始上面并不打算应这个假,但是他强烈要求,上面也就没有办法了。
他坐着最快的火车就是为了回来找顾墨,上面给他的时间不多,现在军阀混战四起,他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守候着一方净土。他听说自己父亲现在已经获得了铁路的修筑权,他心里面担忧,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无利不起早。
这次和他一起回来了,还有一个人,是他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女子,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那女子和顾墨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一看到她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多管闲事了。
这女子叫宋梦,也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家里人把她卖到窑子里面用钱去兑换大米,她誓死不从,自己找机会从窑子里面出来了,可是一个弱女子,一没有依靠而没有盘缠,她知道上京城的机会多,这一路就想往北走,可是路上得了风寒,走不动路,又没有钱,快病死了,恍惚间遇到一个男人,看起来就是富贵人家的,她急急忙忙的拉着这救命稻草。
许濯看着那和顾墨十分相似的眉眼,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就让小黑给了一点钱,让她自己去治疗,可是这一听到是去上京城之后,就不肯放手了,许濯无奈只好把人带着一起。
许濯回来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上面那位是知道的,让许濯立马去总统府复明,说一下战事的具体情况,许濯知道这是正事,立马就去了。
结果去了之后,发现这次并不是仅仅让他来复述的,这次自己打了胜仗,上面的人自然表面上表现得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