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张阳瞅瞅正泡在澡堂子里的豹哥，再看看成子……嚯，这货当着张阳的面儿，麻溜儿地卸掉了全身的衣服，扔到外面去，然后一个猛子扎到澡堂里……然后这货居然又光溜着从出去了。
合着你丫就是为了脱了衣服，在澡堂子里跳个水？还是说你丫是暴露狂？
张阳看的一脸懵逼，完全搞不清楚这两人在搞什么名堂。
如果是学嫩模走秀，那你俩大老爷们儿可真是秀了哥们儿一脸了！
豹哥没吱声，朝张阳招了招手，然后反手在墙上虚虚地写了三个字——防窃听。
张阳顿时恍然……妥了，明白了！
好吧，澡堂子里绝对算是防止窃听的好地方。
看来豹哥你真的是摊上大事儿了啊！
本来张阳是不想鸟豹哥的，你这连防窃听的手段都用上了，显然惹的麻烦不小啊，你一个混江湖的大哥，你风光的时候我没得你的恩惠，你落魄了我自然就没必要陪你下地狱……很自然地，见到豹哥这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张阳就想直接撤了。
张阳现在都已经是一身的麻烦了，他是真的不想再招惹没有必要的麻烦了，特别还是豹哥这种混江湖的大哥的麻烦。
然而就在张阳欲转身离开的时候，豹哥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又在墙上虚虚地写了四个字——我是卧底。
这下张阳直接给整蒙了。
啥意思，你是卧底？你怎么可能是卧底？你身边儿倒是有一个警方的卧底！
豹哥不断地朝张阳拱手作揖，就差在浴池里跪下磕头了，张阳想了想，决定还是留下来看看豹哥到底是个什么卧底，也算是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好奇心吧。
张阳也脱了衣服，不过没扔屋外面，而是放在了一个没锁的柜子里，又合上了柜门，然后有点儿犹豫要不要进浴池里。
豹哥似是看出了张阳的纠结，小声说道：“放心吧，这池子是重新洗刷消毒过的，然后重新放的水。”
张阳怀疑地说道：“你确定？”
豹哥哭笑不得地说道：“我确定啊，是我跟成子两人亲手洗刷和消毒的，不过就弄了这个小池子。”
好吧，那就妥了。
毕竟公共浴池……你懂得。张阳就记得他刚上高一的时候，有个同学说他初中时得过肝炎，然后这货就每天都在外面下馆子，在公共浴室洗澡，且没有做任何防护。
后来这货当然治好了肝炎，但是具体他传染了多少人……天晓得！希望那货只是吹牛逼而已，并不是确有其事吧。
而且这货的老爹还是教委的小领导，所以你很难想象一个人的素质和底线，反正和官职、学历、年纪、性别、地域什么的都没有关系，不是说街坊邻居口中的老实人，就真的是一个好人，或许就是白银的那位几十年以后才被抓住的人渣。
人性从来都是禁不起考验的。
不过，如果是豹哥和成子亲手干的，那倒是还有几分保障，起码他俩不会把自己都给坑了。
跨进池子里，被热水360全方位无死角地包裹着，真的是舒服的一笔啊！要不是还有几分自制力，张阳都差点儿发出不好意思的哼声。
这一刻，张阳的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等去上大学，他一定要在那座城市买一套房子，然后安装一个巨大的大浴缸……这大冬天的时候，泡一个热水澡，那真的是太享受了！
“我打听到了陈凯在哪里。”豹哥低声说道。
“这事儿就不劳你费心了……成子说，我见过你以后，就会愿意帮你，你刚才又说你是卧底，我就很好奇了，为什么你是卧底我就会愿意帮你了？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成见？”张阳淡淡地说道。
“能先聊聊陈凯的事儿吗？”豹哥小心翼翼地说道：“张阳，我知道你跟陈家有恩怨，但是我才是江城的地头蛇，论消息，还是我比较厉害一点儿……我真的知道陈凯在哪里。”
“在蜂县是吗？”张阳淡淡地说道。
豹哥顿时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阳，万万没想到张阳居然一口就道破了陈凯的所在……不过豹哥还是有几分侥幸心理，觉得张阳是因为陈家的老家就是蜂县的，所以才猜出来的。
但是下一刻，张阳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还知道他在哪个小区，只是具体哪一套房，还需要到了地方再排查一下，也花不了多少工夫。”
卧槽！
豹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在他最引以为豪的地方，张阳直接爆了他，让他自以为的筹码直接变成空了。
“你想说什么，最好尽快说，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已经我没有什么耐心了。”张阳淡淡地说道。
“就说最后一句，”豹哥的大黑脸一片惨白，咬着牙说道：“我想求你一件事，但是我也知道，我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才有机会换你出手一次，不然我给警方当卧底，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又不欠我什么……这才是我私底下打听陈凯下落的原因。”
张阳微微颔首，这样就说的通了。
豹哥见张阳没有发怒，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我猜你或许不方便亲自出手，这个我可以代劳的，你是想要了陈凯的小命儿，还是弄残了他，你只管开口，我负责操作，万一出了事我来扛，保证不会牵连到你。”
你说不牵连，就不牵连了？
天真！
不过这个思路，到是真的很有可取之处——起码张阳是真的不方便跑到蜂县去，一来一回光在路上就要两个多小时，关键是张阳自己不会开车，也没车，这就很不方便。就算把李明从金陵叫来，可他的出租车牌照到了蜂县，就太显眼儿了，而拜托李明找车载他来蜂县——事关重大，张阳可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到一个还不能完全信任的人身上，那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至于其他人，万一陈凯挂了，陈家倒追线索，很容易就被追到，因为张阳的社交圈子真的很窄，能够给他提供帮助的人太少了。
所以说，豹哥的这个提议，真的很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