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思考了一下，在豹哥满脸紧张的注视下，张阳终于点了点头：“你的提议我很有兴趣，不过还要看看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太离谱的事情你干脆别提了……对了，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两天我就会和陈家见面讲和了，韩家居中做的和事佬。”
后半句其实张阳是不想说的，但是犹豫片刻，他还是说了，算是提醒一下豹哥——提要求的时候注意点儿，你的交换条件，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而且时间也很紧张。
一旦张阳和陈家坐下来讲和，豹哥这边就不能出手了，因为不可能完全保密，除非是张阳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自己出手——这才是张阳最想干的事情。
张阳并不想直接弄死陈凯，也不想弄残他、搞臭他，那些都太便宜他了，张阳要干的是直接废掉陈凯的肾经，让他这辈子都做不成男人。
一天两天的，陈凯肯定不会有任何感觉，而且这种摧毁也不是断手断脚那么一目了然，这玩意儿是要个把月才能显露出来，而且就算出来了，陈凯肯定也不好意思说——难言之隐，最是难熬！
等到几个月、半年、甚至一年以后，始终都没法正常的弹起，等陈凯不得不说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当然，陈凯还是可以正常有后代的——如果没有其他病症的情况下，做个试管还是没问题的，但是陈凯肯定是别想享受男人的乐趣了，这辈子也就比太监强一点儿。
这才是张阳给予陈凯最大的伤害，或者说诅咒。
而且恐怕陈凯一直到死都不会知道，是张阳对他下的黑手……这多有意思！
相比较而言，豹哥说的断手断脚，或者直接弄死，那都太粗糙了，张阳根本看不上……不过张阳觉得自己恐怕是见不到陈凯了，所以干脆就给豹哥一个出手的机会。
所以豹哥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个备胎。
豹哥听了张阳前半句话，那真是，兴奋的脸膛都红了，但是听到张阳后半句话，才脸色大变，他也意识到自己的交换条件很薄弱了，而且时限很短，最多恐怕也就一两天时间。
痛并快乐着啊！
豹哥重新审视了一遍张阳，他觉得自己已经很重视张阳了，却不料还是小瞧了张阳——关键是张阳成长的太快了啊！这才几天啊！
从第一次见面，略一试探，豹哥就知道张阳不是一般人，是个功夫高手。然后又从小培元丹意识到张阳是个隐士奇人，而且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能炼制出小培元丹这么神奇的药物，没有师门传承的教导，可能吗？
现在豹哥按照江湖奇人的路数来求张阳，还不惜曝光了自己是警方卧底，就是希望能够激起张阳的尊重……哥可是给官府效力的，你甭管哥是卧底还是污点证人，反正哥洗白了。
然而张阳居然能让韩家出面说和，让陈家和张阳讲和？
连家族势力都已经勾搭上了！
其实也就是张阳在告诉豹哥——你还是有价值的，但已经不是必要了，识趣儿点儿，别提太过分的要求，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否则，哥们儿也不介意落井下石、借刀杀人什么的。
豹哥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稳住张阳。
怎么稳住张阳？
当然是坦诚相告啊，否则现在他手里还有什么东西，是能吸引张阳的吗？人家什么没有！
左右四顾了一下，豹哥小声地说道：“我跑马汤那个店，有个收银员你知道吗？他娘的，那女的是我小老乡，还是别人介绍的，谁知道她居然是警方的卧底。”
见张阳的表情竟然毫无异色，仿佛一点儿都不惊讶似的，豹哥顿时心中一沉，顿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联想……不会张阳连这个都知道了吧？
Emmm，应该不会，这是警方的机密计划，密级很高的，张阳就算和韩家交好，也不代表他能在官府那边儿拿到这么高的密级——警方和那边儿可不是一个系统，警方系统的独立性还是很高的，只是接受官府的命令而已。而且关键是，这是江城警方和独立性更强的缉毒警联手的计划，所以密级更高。
不过豹哥没有表达出来，而是继续说道：“她是卧底也就罢了，我毕竟是混江湖的，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我能砍别人，别人自然也能砍我，江湖生、江湖死，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可是那女的居然逼我混进毒贩的圈子里，给警方做卧底！”
卧槽！
这是张阳完全没想到的，顿时就惊呆了，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张阳以为，樊英侠来卧底是警方想要搞掉豹哥这个社团，可谁知道他猜的不对，警方的目的是为了把豹哥弄去毒贩窝里，给警方做卧底去……这脑洞简直绝了！
果然警方大费周章地专门派了一个卧底，就不单单是为了对付豹哥那么简单。说实话，像豹哥、铁拐李这种半黑不白的社团份子，虽然普通人看起来牛逼轰轰的，小日子过的还不错，颇有点儿明珠那边儿古惑仔的感觉，但实际上，官府只需要一个命令下来，几天就能全部扫清，根本就不足为虑。
所以，明明一个命令，就能把蟑螂臭虫全部干掉的，现在这么麻烦还派了一个卧底……显然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豹哥，是有着更大的目的的。
张阳心中有了一丝明悟，不禁为自己之前的短视而感到羞愧，看来眼界还是要放远一点才对，以后才不会被坑到啊。
不过，如果是为了对付毒贩的话，张阳觉得自己就必须要尽一份绵薄之力了。
毕竟毒品的危害，但凡是个华国人，从小就从父辈的口口相传和历史课本上了解到了，毒品带给这个国家和民族的伤害。虎门销烟，双枪兵、东亚病夫……都是那个时代华国积弱的一个符号，但凡有一点点民族自我认同感的人，都会暗暗攥紧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爆那些制毒贩毒的垃圾。
当然，张阳出手，也是在保全自己和家人安全的前提下，他肯定不会脑子一热，干出什么抛家舍业的事情的，毕竟骨子里就是个理性的人。
“原来是为了对付毒贩，你早说啊！”张阳拍了拍豹哥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只要时机合适，我肯定会出手帮你的！”
被一个少年拍了肩膀，豹哥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庆幸和荣耀的感觉！
然后豹哥自己猛然间反应过来，什么鬼，我鲍天成也算是江湖一个大佬，居然被一个孩子拍肩膀就高兴成这样？我特么堕落了啊！
算了，堕落就堕落吧，有大佬罩着比什么都强，堕落了也是有大佬罩着的仔。
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