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小子都喜欢开玩笑,你不要介意。”
“嗯,我不介意。我知道的,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说完,陆离办公室安静的都快要能够听到林予初的心跳声,气氛冷到了冰点。
林予初回答的坦荡,只是说出那句“我知道的,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嘴角略有苦涩。
这话,是她说给陆离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陆离没作声,只是拿着手中他们送来的检查报告,眉头渐渐的堆了起来。
林予初没有告诉他,袁一心是RH型阴性血。
RH血型是继ABO血型发现后临床意义最大的一种血型,也是最复杂的血型系统之一。
根据检查报告来看,袁一心是慢性髓细胞白血病。
慢性髓细胞白血病是我国慢性白血病的主要病种,约占慢性白血病的百分之七十。
这个病主要见于成人,随年龄增长而发病增多,
慢性髓细胞白血病发展缓慢,病程长达数年,未经治疗的自然病程为三年左右。
大多数病例经慢性期,加速期,最后进入急变期转化为急性白血病而死亡。
至今唯一能治愈慢性髓细胞白血病的措施是做异体造血干细胞移植,治愈率达百分之六十到七十。
效果最好的是在发病后第一年,即在慢性期的早期进行。
首先争取有血缘关系的人白细胞抗原,配型一致的供者,非血缘关系的白细胞抗原相合供者,包括脐血移植为第二选择,最后也可选择有血缘关系的白细胞抗原半相合供者。
造血干细胞移植,是患者先接受超大剂量放疗或者化疗,通常是致死剂量的放化疗。
有时联合其他的免疫抑制药物以清除体内的肿瘤细胞,异常克隆细胞侬细胞,然后再回输采自自身或其他人的造血干细胞,重建正常造血和免疫功能的一种治疗手段。
造血干细胞移植有多种分类方法,造血干细胞来自于自身和他人,分别称为自体造血干细胞移植和异体造血干细胞移植。
其中异基因造血干细胞移植又按照供者与患者有没有血缘关系可以分为,血缘关系供者造血干细胞移植和无血缘关系供者造血干细胞移植,也就是无关移值。
按照移植物的种类分为外周血造血干细胞移植,骨髓移植和脐带血造血干细胞移植。
“怎么了?是一心姐的情况不太好吗?”
林予初观察到陆离的表情不太对,心也跟着悬了起来,右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手心里都是汗。
“她是RH型阴性血。”
为了防止林予初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陆离又补充道:“就是俗称的,熊猫血。”
“所以呢?”
“比较棘手。”
若袁一心是普通的血型,陆离可以发动所有的医院都帮她寻找适配的捐赠者,可偏偏她是少之又少的熊猫血。
就算血型可以找的到,但是白细胞抗原却不一定吻合…
再次做了骨髓穿刺,袁一心被推到了病房。
第一次做骨髓穿刺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没想到第二次做这项检查陪在她身边的人会是林予初。
是那个她的情敌,是那个她深爱着的男人喜欢着的女人。
“很疼吧?”
林予初端来一杯热水,说完叹了口气。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袁一心滴水未进,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觉得饿。
“还能忍。”
麻药还没散去,袁一心平躺在床上。
她不怕疼痛,她怕的是死去,只要能够让她活下去,她真的不怕疼。
“我去给你准备点吃的,你那么长时间都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
一向都是要别人照顾的林予初,在今天也学会照顾了别人。
她细心的给袁一心掖了掖被子,把空调温度调到最舒适的温度,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加湿器,确认了房间的窗户都关紧了。
一下子从被照顾的那一个,变成了照顾别人的。
“予初,谢谢你。”
这句谢谢,袁一心昨晚就想说,一直忍到现在才刚刚说出口。
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在她最黑暗的时候照射进来的那一束光,会是林予初。
“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哦!”
悄悄合上门,一举一动都是她的关心。
中午十二点钟,叶书禹头痛欲裂的醒来,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想要伸手才发现身体被束缚着,想要挣脱又挣不脱。
怎么想说话也不能说了,这个感觉?被胶带黏上了?
难道是被绑架了!?
叶书禹开始在脑子里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昨天打车到了柳易安的酒吧,然后跟他喝了酒,然后就喝醉了…再然后呢?
再往后的事情他一点儿都记不得了,哪怕连零零散散的片段也都记不清…
“唔…唔…唔…”
他开始尝试挣扎,看样子手脚应该被束缚了很久,都已经开始有些发麻了。
一小时后…
两小时后…
三小时后…
四小时后…
叶书禹已经挣扎的没有力气了,这真的是绑的太紧了。
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只是这个感觉又不像是被绑架了,好像是睡在地毯上毛茸茸的…
翻了个身想要往两边爬,两边又被东西遮挡住了,想要爬也爬不过去。
若是绑架,应该只是要钱而已,到时候他要多少先答应给他多少,毕竟绑匪也只是要钱而已,想来应该不会伤及生命。
叶书禹放弃抵抗挣扎,打算静观其变,等待绑匪出现。
下午五点钟,太阳已经下山了,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叶书禹的心也是大,等着等着“劫匪”等的睡着了,昨晚喝酒喝的太多,他的头实在是太晕了。
隐约听到耳边传来声音,叶书禹醒来:“唔…唔…唔…唔…”
“来了来了来了!唔什么唔…”
这声音…是柳易安?!
这是什么情况?
柳易安从床上起来,拉开“关住”叶书禹的睡袋…前方…高能。
叶书禹的眼前被眼罩遮挡着,柳易安还记得他睡觉怕有光的这个习惯,买了许久都扔在床头柜里的眼罩,终于在叶书禹到来之后重出了江湖。
嘴上确实被贴了胶带,而且还是贴了两层,昨晚叶书禹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嘴巴不停的在讲话,讲到最后柳易安烦都烦死了,只能对他“采取措施。”
不过确实,叶书禹喝醉了的情况不太稳定,要么就是安静的躺在那里乖乖睡觉,要么就是开启话痨模式收都收不住。
柳易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才把他的嘴上贴上胶带的。
接下来,双手被绑,双腿被绑,双脚被绑。
这一看就是亲兄弟,缠绕了一圈又一圈,就算叶书禹挣扎上个两天两夜恐怕都不会松。
柳易安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次叶书禹喝醉了酒他把叶书禹带回了家。
就那次,就那一次,叶书禹毁了一个他一个好不容易才在一个收藏家手里收购的买的紫砂壶和茶盏,那是有价无市的收藏品。
花了好价钱,磨破了嘴皮子…
现在想想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当时那个场面…茶盏碎了一地…柳易安的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这次,为了防止任何损失,尤其是为了防止他刚买的那几幅画收到伤害,他只能这样对待他的好兄弟了。
没解开叶书禹的手脚之前,柳易安把他拖到了卫生间里,解开手脚之后立马跑到了门外面锁上了门。
“柳易安!你给我把门打开!”
叶书禹撕下嘴上的胶带,对着门拳打脚踢。
“打开干嘛,打开等着你打我吗?”
他可是学过散打的,等下出来肯定少不了要把他一顿狂虐,昨天晚上把他绑起来的时候柳易安就想到这一点了。
“你快把门打开,让我打你一顿,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日后再见面咱们还是兄弟。”
“你以为我傻啊!”
才不上这个当。
“你也不能把我关在里面一辈子吧!趁着我还能跟你好好说话,你把门打开,要是一会儿我出来了,你再想跟我好好商量可没这个机会了。”
把自己绑起来?亏他想的出来,手脚到现在都是麻木的,这口气不出,叶书禹这心里实在是憋得慌。
刚才自己吓唬自己,吓得一身冷汗,还真的以为是被人家绑架了。
“柳易安!开门!”
“不开!”
“好!你有种!有本事就不要开啊!你就一直把我关在里面!你要是放我出来你就是孙子!”
相爱相杀的果然不止姐妹,还有兄弟。
过了二十分钟,一通“救命”的电话打来了,响的是柳易安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的备注在那一刻散发着万丈光芒:林予初。
“喂予初!”
柳易安接通了电话,语气特别强调了“予初”两个字。
“易安哥是我。”
“嗯!我知道是你的!予!初!”
“叶书禹还在你家吧?”
“嗯!他在我家呢!予!初!”
嗯哼,这一招果然有效,刚才卫生间里还传来狂敲门的声音,现在安静了下来。
“予!初!啊!你有什么事儿吗?是不是有事情找书禹啊?”
“嗯,麻烦你转告他,我今天晚上不回家了,他要是回去的话不用等我。另外…他的状态怎么样啊?还好吧?”
“好的,我转告他,有我在他身边,你放心啊!”
挂了电话,柳易安悠哉悠哉的走到卫生间门口,手里有了筹码的人走路都不一样了,底气十足嘛!
“叶书禹,我们来谈一个条件吧!”
(好好保护好自己哦~身体最重要,健康最重要~爱你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