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升堂
墨渠2020-06-01 23:164,274

  刀疤脸被衙役押到一旁听审,小十和老八便站在堂下,从怀里掏出一份皱巴巴的草纸,示意一旁的衙役把这草纸呈上给王爷。

  草纸皱巴巴,带了点油渍斑点,本就不厚,透着光隐约能瞧见上头除了污渍空无一物。

  一旁围观的百姓:??????

  衙役们代表百姓问出了他们心中的疑惑:“二位,这是???”

  老八目光坚定不移:“这是状纸。”

  百姓:“……”

  衙役:“……”

  刀疤脸们:“……”

  博溢珩: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动神色地毒死这两个二百五?

  刀疤脸嘴巴努了努,很想说,这老八小十摆了明的藐视王爷,分明就是藐视皇族,藐视王爷,不斩首也应该一百大棍伺候,可话都到嘴边了,却是瞥见坐在明堂高位之上的那位爷正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笑。

  笑得和蔼可亲,笑得让人五体投地,背后冒汗。

  刀疤脸:按理来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闭嘴保命?

  博溢珩:呵呵呵呵,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刀疤脸:……

  没有尹家撑腰的刀疤脸瞬间没了气势,即便是瞧见了博溢珩分明与这老八小十相识,刻意徇私,也不敢说些什么。恹恹地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博溢珩望着捏在老八手里满是污渍的草纸,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随即面不改色地开口言语道:

  “呈上来罢。”

  衙役看了眼递到自己手里的草纸,嘴角微微抽搐,怎么办好嫌弃,不想碰……

  衙役接过那草纸,递到了明堂之上,博溢珩面前,感受着手里捏着草纸的那种黏糊糊恶心的触感,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妈的老八是用这草纸糊了*吗?怎么恶心成这个样子。

  老八:嗝……今天中午翠香楼的猪肘子相当不错,就是油大了点……嘿嘿嘿~

  衙役秉着“贫道既然死了那道友也不能好过”的扭曲心理,把草纸递到了博溢珩面前,等他接过去,让他同样感受一下这油腻的触感。

  博溢珩看了眼那衙役,避开了他过于炽热的目光,面带微笑,面不改色地说道:

  “放桌子上就好了。”

  老子并不想碰它……

  衙役一脸懵逼,一脸问号猝不及防:哇,你这个人真的是老母猪上树,一套又一套的……

  衙役一脸不服地把所谓状纸放到了博溢珩的案桌前,便退了下去。博溢珩只轻轻扫了那草纸一眼,大言不惭地说道:

  “状纸所言本王具以阅毕,若事实当真如此,这尹家所谓当真是天地难容,人神共愤!”

  众人:……

  刀疤脸:这草纸上他妈的有字吗?写什么了?怎么就人神共愤天地难容了?王爷了不起啊?王爷就可以这样信口开河睁眼说瞎话了?

  博溢珩面带微笑:可以的。

  刀疤脸:……妈的怎么办?好想打人哦……

  众多百姓也在底下也目睹了那分明是一张用来擦嘴用的“状纸”,可眼巴巴地听见这九王爷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要指鹿为马地说这张擦嘴纸是状纸,那他们也没办法。原本就生生被尹家折磨得小日子都过不好了,现如今九王爷的指鹿为马也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反正他们生活在底层的平头百姓,也没什么资格说“不”,那就随缘吧,将就着过吧,还能离咋地?

  可刀疤脸也不是个吃干饭的,能当得上小头目,自然而然也有几分头脑,只见他眼珠子提溜转了转,计上心头,试探性地问道:

  “王爷,您既然是许了我们这些个平头百姓入堂内听审,何不如也念念这状纸上的内容,好让我们也知晓这案情由来?”

  博溢珩单手托腮,笑眯眯地望着刀疤脸平静地说道:

  “念出来就不必了。太长,本王也不想念。总结概括一下,就是尹家家大业大,勾结官府,笼络地方豪绅,强圈土地,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划地为王,草菅人命,目无纲常法纪。怎么样,你觉得我总结得到位吗?”

  刀疤脸:……行吧,你开心就好…… 我的意见不重要。

  博溢珩(微笑):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现在能这么想,虽然晚了,但我还是很欣慰。

  刀疤脸:呵呵呵呵呵呵……

  状纸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博溢珩要借着这次升堂审理,策起民意,激起民愤,起来吧,不愿被奴役的人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长期生活在尹氏家族的高度压迫下,韶城的百姓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怒火早已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他坚信,只需要一把火,一把火足以点燃韶城百姓心中的怒火,熊熊之火将尹氏家族彻底点燃,燃烧殆尽,随即借着尹家的这条线顺藤摸瓜,摸出尹家背后的那个幕后主导者,那个联合西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置于死地的人。而现如今,这次的升堂,甚至是这种虚无的“状纸”,便是他点燃百姓怒火的火把,导火线。

  且看这惊雷“嘭————”的一声,如何将韶城炸个天翻地覆,甚至是将大靖国都炸个地动山摇!!!

  博溢珩淡淡地环视了眼站在堂下的诸多百姓,见他们面容木讷,眼神呆滞,只有少数的百姓眼神之中隐约带了些隐藏得极深的愤恨和兴奋,而绝大多数的都是漠不关心,甚至一心想逃离这是非的中心,只想往外跑,深怕届时尹家人秋后算账,将他们一个个捉拿起来,累及家人。

  博溢珩瞥了眼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那猥琐瘦高个,脸上不动声色,轻轻地命令了一句:

  “传被告人尹宝亮上堂。”

  “诺——”

  不一会儿,尹宝亮就由两个衙役拖了上堂,只见原本还算人模狗样的尹宝亮此时此刻只浑身脏乱,一身的尿骚味夹带着血迹,衣服残破不堪,束得整齐的发髻也变得凌乱不堪,一条条粘在一块,挡住了他的双眼。脸上没有半分人色,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任由那两个衙役将自己拖拽到堂上,扔到了堂前,半分挣扎都没有,非但没有挣扎,就连被衙役们扔在堂前的时候,都没有半分响声,直勾勾地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任由旁人瞧见了,都觉得肉痛。

  只见他被扔在了地上后,竟就这般如丧家犬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嘴巴里轻微地发出一阵:“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声音。

  刀疤脸等人瞧见,给自己撑腰的主儿此时此刻变成这副模样,他们自然是不让的,心中又惊又怒,立马奔上前,将尹宝亮扶了起来。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您怎地这副模样了????!!!!”

  刀疤脸向来是拍马屁的一把好手,尹宝亮自然是由他一马当先扶起的,只不过刚挨近了尹宝亮的身,就闻见一大股刺鼻的尿骚臭味儿,没憋住地皱了皱眉,自然也知道这股子尿骚味儿是从自家金主身上传出来的,再大的嫌弃,面上也不能显现出来,连忙敛住了面上的神色,扮作一副担心忧虑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尹家少爷当真是他亲手足兄弟。

  “爷!您没事儿吧?”

  尹宝亮被刀疤脸扶了起来,看向了坐在堂上的博溢珩,顿时瞪大了双眼,嗓子里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一副惊恐不定的模样。

  就这副模样,叫旁人瞧见了,怎能不误会?定是这王爷把这尹家独子祸害成这样的。

  有了这般的猜测,众人脸色大惊,若是方才这群百姓之中尚有人眼神之中藏着愤恨和兴奋的,那么此时几乎是所有百姓面上都带着惊恐和退缩。

  百姓人群里,甚至还有相识的人与那先前带头与老八小十好言相劝的男子低声劝说道:

  “清礼,这趟浑水你别搅和了。尹家公子这般模样,尹员外定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咱们这韶城,区区九王爷,尹家还是能把他留在这儿,永远走不了的……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你家中那孤寡的老母亲……你若出了事,她可怎么活……”

  那名为“清礼”的年轻男子,看了看不远处的尹宝亮和刀疤男,又看了眼坐在高堂上的博溢珩等人,眼神之中满是愤懑不甘……可脑海中只要一想到老母亲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和花白的头发,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罢了……罢了。。”

  “清礼,这趟浑水你别搅和了。尹家公子这般模样,尹员外定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咱们这韶城,区区九王爷,尹家还是能把他留在这儿,永远走不了的……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你家中那孤寡的老母亲……你若出了事,她可怎么活……”

  那名为“清礼”的年轻男子,看了看不远处的尹宝亮和刀疤男,又看了眼坐在高堂上的博溢珩等人,眼神之中满是愤懑不甘……可脑海中只要一想到老母亲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和花白的头发,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罢了……罢了。。”

  刀疤男见了自家金主这副模样,自然又惊又怒,此时的他尚且不知道尹家老爷已然把这尹宝亮当成了弃子,定然是要借着尹家的风,好生耀武扬威一番的。这九王爷虽然是他这等屁民轻易不能开罪了的,但也不代表他能不知天高地厚地将这尹家独子伤成这样,他虽然算不上尹家重用之人,但尹家老爷所谋之事这般大,也免不了走漏风声的,故而也有几分底气,九王爷他对付不了,可尹家老员外和他身后的那位,却是有能力对付的。

  故而立马狐假虎威了起来。 “九王爷好大的威风!这堂还未开审,便先将这尹县令打成了这副模样?大家瞅瞅!这天地良心!昨个儿还好好的一人,今天便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莫说是行动自理了,便是连话都说不出个完整的来!大家伙都是有娘生有爹养的人,有些也为父为母了,瞧瞧这含辛茹苦养了多年的儿子,好不容易成了才,造福一方百姓,这九王爷一来,不由分说地,说打残就打残了,这叫尹老员外可怎么活??”

  说罢,竟还红了眼眶,十分感同身受,朝着站在他不远处的百姓们也问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说是吧?”

  众人见状,哪里还敢言说不是?连忙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似的,忙不得要把自己摘出这场是非。

  博溢珩:不是我,我没有,你别胡说。

  “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九王爷,您即便是王爷,可无缘无故地对手无寸铁的朝廷文官、堂堂县令动手,按照我大靖律法,怕也是要担上一定的罪责吧?”

  话音落下,站在博溢珩周遭的武官皆是一怒,武官向来只擅长行军打仗,不服就是干,看不顺眼就撸起袖子上去揍一顿,见这刀疤脸着实臭不要脸,十分难缠可恶,诸多武将嗷嗷叫,纷纷欲拔剑相向。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出来以手势制止了众武将。

  只轻轻一个手势,那几个连博溢珩都十分头疼难搞的刺头整齐划一地停下了手中拔剑的动作。,看向了站在博溢珩身旁那个面容猥琐身形消瘦的男子。

  众武将:“大哥好,大哥有什么吩咐?”

  博溢珩面无表情地瞪大了双眼:我擦咧?你们这群狗嗨臭不要脸,居然当着我的面这般跪舔?

  众武将面露不屑:你可快拉倒吧,五十步笑一百步。你跪舔的时候也不见得比我们好看到哪去。

  博溢珩:呵呵,我跪舔行,你们跪舔不行。

  众武将:人是人他妈生,妖是妖他妈生,众生平等,凭什么只许你跪舔,不许我们乖巧?

  博溢珩:就凭她是我对象!

  武将甲:呸!人家分明拒你于千里之外。王爷,不是咱们说,革命尚未成功,谁是赢家还不一定。

  武将乙:昨晚白。。大哥好像还扒墙偷看张凉洗澡来着……白大哥有偷看过你洗澡吗?

  博溢珩:好生气哦,什么时候把那王八蛋抓起来吊打一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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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案奇妃:九王爷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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