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当武替?”卫泽凯对乔安安当武替很好奇,武替又累又危险,男人能坚持下来的都不多,何况女人,所以这个职业女孩子少之又少,何况还是她这样年轻还长得不差的。电影电视中有很多女子打斗镜头其实是男武替完成的。
乔安安停下手中的刀叉,“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卫泽凯喝了口水,缓缓道,“真话是怎样?”
乔安安:“我一直在剧组长大,师父本来想着让我做群演,但是竞争太太太太激烈了,经常为一个角色挤破头,工资又低,再做下去要饿死了,我自己觉得好像可以做替身,另辟蹊径,然后就跟师父主动要求学,开始学做替身,最后就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
刚开始入行确实挺辛苦,女替身往往要比男人付出更多体力与训练,一个动作不停的重复,经常一练就是一整天,别人收工了她还在练,同期跟她一起的师兄弟很多熬不下去都走了,只剩下她,这条路都得格外艰辛坎坷,不过这些她都略过了没说。
“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乔安安看卫泽凯盯着自己。
卫泽凯以为会是个悲伤的故事,但凡有更好的选择,人们不会选择最艰难的那一种。但是乔安安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加上她天生一张笑脸,再悲伤的事情被她眉飞色舞一说也没了悲苦,他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我发现你长得其实挺有趣的。”他掩饰自己的尴尬道。
乔安安……
“长得有趣?这算夸奖吗?大哥。谢谢啊。”乔安安估计自己挤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卫泽凯也跟着笑,继续又问:“这是真话,那假话呢?”
“因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只能靠出卖体力吃饭。”乔安安自嘲。
卫泽凯点点头,煞有介事,“嗯,听起来这个更像真话。”
乔安安:……
“你呢?为什么会当医生?那么严谨的工作跟你性格完全不搭啊。”乔安安也问他,只接触过两次,她已经严重觉得卫泽凯玩世不恭,与她心中以为的白衣天使形象相去甚远。
“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卫泽凯现学现卖,很快学会了她的那一套。
“先说真话吧。”
“上学那会儿我特别喜欢班上的一个女孩,一心想跟她在一起,后来她学的医,我也就跟着选了。”
“所以并不是自愿咯,是之前不知道,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乔安安问。
“是的。还好她选择的是医师,不是护士,不然我也跟着去了。”他笑。
乔安安原本以为他跟大多数学医的小伙伴一样,因为爸妈,或者爷爷的爷爷起就一直是医生,子承父业,没想到他是这种,也是够随性的了。
“男护士也挺适合你啊。”她点评。
卫泽凯嬉皮笑脸,不客气道,“这算夸奖吗?我也当你是夸我了,谢谢。”
其实回答完真话卫泽凯就已经做好了回答假话的准备,可等了半天,乔安安也没有继续问,一直只顾埋头吃,好像忘记了那回事。
“哎,你不想听假话吗?”他自己忍不住问。
“不想。”乔安安回答干脆,卫泽凯的假话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正经,真话都那样,别说假话了。
卫泽凯:……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还是挺好玩。
捉弄够了,她才松口,问他,“不过既然你都问了,那就说吧。请问你的假话是?”
“被神秘而多姿多彩的医学世界所吸引,发自内心的感慨医学世界的宏大,惊叹人体结构的精致巧妙。”
“呵呵。”乔安安回了一个白眼。
果然,这人要是没正形起来,连头痛都是偏的。
卫泽凯本来就是一个自来熟的性格,又健谈,说话又没正形,嬉笑怒骂,乔安安也是一个跟谁都聊得来的人,两个沙雕碰到一起,两人打打闹闹的,晚餐的气氛轻松欢乐。
吃完饭,乔安安打算付账,却被服务员告知卫泽凯已经付过了。
“不是说我请你吗?”乔安安过意不去。
“不急,你欠我的,先记在账上。慢慢还。来日方长。”卫泽凯笑得爽朗,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笑意弯成一条线。
“那你怕是要落空了,我可是很穷,自己都吃完这一顿没下顿的。”
“那简单,以身相许呗。”
“您倒是不客气。”
“啥客气不客气的,还不知道谁吃亏呢。”
乔安安气结,“你——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