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娘亲当年一度传出要被月邵宗休妻的传闻后,这个所谓的亲姐,也是生怕娘亲会找上她帮忙,忙不迭的便找娘亲生生断绝了姐妹关系!
如此一个连亲父亲母亲妹都能说扔便扔之人,又怎么能配来做她月含兮的姨母?
月含兮可记得前世里舅舅立功回来,这个所谓的姨母可不也是如今日一样找上门来,自己不知她的所作所为,对她以礼相待,可她又做了什么?
竟趁着午膳给自己下了毒,想将自己与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凑做一对?
若非是师兄救了自己,想想便觉得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月含兮也是突然后背一凉,见到,澜黛雪身后果然跟着她那个吊儿郎当的儿子,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难不成,这个澜黛雪竟是今生还要对她故技重施?
而且,还提前到了她不过才是十四岁的时候?
如此想着,月含兮摇了摇头,不对,前世里澜黛雪如此做是为了将自己与舅舅同她牢牢拴在一起,今生又是为了什么?
自己是一品监察闺秀不假,可若是真是出了未婚苟合的事情,自己这一品监察闺秀定然不保,如此一来又能对澜黛雪有什么好处?
月含兮暗了暗眸色,猜测着澜黛雪母子今日来此,定然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澜黛雪还以为月含兮并不知晓不知当年的事情,兀自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兮儿啊,你娘亲或许是见你小才没有同你讲过,姨母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月含兮冷笑一声,挑了挑眉,故作恍然大悟:“哦……原来您就是当年那个自称要与我母亲断绝关系的人啊!既是已然断了关系,今日又是何故来此?”
澜黛雪这才变了脸色!
周围听到二人对话的人群也是忍不住的恍然大悟,对于澜黛雪母子指点了起来!
急脾气的梁少飞忍不住开口:“月含兮,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娘是你娘的亲姐,当然也就是你亲姨母,你就这个态度对待长辈,真是目无礼法!”
处在月含兮身边的徐皎皎便也忍不住开口:“我道是谁说起话来如此咄咄逼人,原来是你这个梁少飞啊,身在京城谁人不知你梁大少爷吃喝嫖赌、溜猫斗犬无一不精,听梁大少爷的嘴里说什么目无礼法还真真奇怪呢!”
“你!”
梁少飞环视周遭指指点点的人群,气的咬牙切齿,他惯好寻花问柳不是什么隐秘,可是梁少飞却也是个要面子的,真正当着如此多人,提起这事,还是叫他忍不住的脸上发红。
老夫人便也终于察觉了此处的动静,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那里的澜黛雪,脸上神情也是不大好看……
当时,澜黛雪宣布要与澜黛莹断绝关系时,澜黛莹终究还是府里的夫人,澜黛雪如此做法,实际打的也是承恩侯府的颜面。
“原来是梁夫人来了。”
老夫人步伐徐徐走了过来。
这梁少飞别的说的不对,有句话却还是有一定道理,那便是无论如何,澜黛雪和澜黛莹总是亲生的姐妹,若与她闹得太过难看,吃亏的总归还是月含兮这个做晚辈的。
承恩侯府而今的将来可都指着月含兮了,老夫人自是不会容许月含兮出现任何可能损毁名声的事情,面向澜黛雪便仍是给了该有的体面。
看着老夫人亲自过来应付澜黛雪这个女人,月含兮甩了甩头,拉着徐皎皎离开了这里。
无论澜黛雪是不是还会厚脸皮的留在这里,自己适才的一番话最起码已然证明了自己的立场,也告诉了众人真相,澜黛雪再想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做什么,也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便且瞧着,看她们能在这宴会之上惹出什么样的事情!
随着来人越来越多,大夫人一人便显得有些招呼不过。
月柔芸便带了月含兮一同过来帮着招呼众人。
月柔蔺瞧见月柔芸竟是不把她也一同叫上,不禁有些脸色不好……
“这在寿宴上帮着招待宾客可是大大的露脸机会,怎么说大姐姐同二姐姐才是亲生的姐妹,怎么这样的机会竟是丝毫不想着二姐姐你,反而想着月含兮啊!”
月玲芝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点不留余力的在月柔蔺面前上着眼药。
月柔蔺听得便越发生气,连带着连大夫人都怨了起来,要知道她的岁数可不比月含兮,早已到了及笄之年,婚配之事本都该要提上日程,可大夫人却偏生的一点都不着急,只跟她说时机未到……
而今,好不容易有了在京城诸人前露脸的机会,大夫人竟也不会想着自己?
如此下去,京城诸人谁又能够知道承恩侯府有个正值待嫁年龄的二姑娘呢?
月柔蔺觉得,自己或许不能再是这样坐以待毙了,提着裙摆主动向着月柔芸和月含兮走去。
“这位夫人,这里请坐!”
月柔蔺见到月含兮正向一位衣饰华美的夫人行去,远远的便喊了喊了一声。
那位夫人循着声音瞧去,脸色一瞬里不好看了……
京城礼宴,规矩繁多,尊卑分列十分严苛,月柔蔺也不是不知这个道理,这一回却是一时着急,忘了这茬!
而这时,月柔蔺正处的那厢,却不过是宴会上的中等席位。
此时,正站在这里的却是国子监祭酒的夫人,又怎么该去中等席位?
“我倒不知原来承恩侯府便是这般的待客之道!”
程夫人的神情很是难看。
月柔芸瞧得也是一脸尴尬:“程夫人,舍妹年岁小,不知这席间礼仪,无意冒犯,还请谅解。”
“年岁小?”
程夫人远远的望了月柔蔺一眼:“难不成这是府上的五小姐或六小姐?真是想象不到贵府竟会由着一个庶女过来引客。”
听到自己被当做了庶女,月柔蔺也是有些发急了,提着裙摆快步过来:“程夫人,我不是庶女,我是承恩侯府的二小姐!”
月柔芸看着月柔蔺也不行礼也无敬词,禁不住的心中气馁,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