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妄想减轻自己的罪责:“这镯子当然是皇后娘娘亲赐。”
月含兮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哦,……张小姐丢的原来是皇后娘娘亲赐之物,那想必不是这个镯子了。”
张婷素却是气极反笑,她亲自用来栽赃月含兮的镯子,她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月姑娘,你这话未免有些太好笑了,我张婷素自己丢的镯子又怎么会认不出来,我丢的,就是这个镯子?”
“是么?”
月含兮向着张婷素肯定了一句。
张婷素嘴角的不屑便越发放大:“是,我张婷素肯定,丢的就是这个镯子!这镯子可是用上等的琨山玉锻造而成,玉质清奇,我张婷素不会认错。”
月含兮便往前一步,当着众人或惊讶或不解或震惊的目光将这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大胆!月含兮!”
长宁公主忍不住拍了镯子,一脸愤怒:“月含兮你竟敢毁损母后亲赐之物,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母后,有没有我大夏朝!”
四皇子也是惊得站了起来,本来他还想着便算是月含兮真的被冤,他也可以在事后保月含兮一命,不想月含兮竟是如此偏激,竟敢直接摔毁了皇后娘娘亲赐的玉镯!如此大不敬的罪名,便是他也无能为力了……
四皇子看向月含兮的眼神,失望又可惜了起来……
苏菱霜则是竟坐在一边,看向月含兮的神情充满疑惑,在她的印象里,觉得月含兮不似个冲动的人,而今的行为究竟又会有何目的?
月柔芸,从一开始的不敢说话,此刻也是禁不住的站了出来,抓住了月含兮的胳膊:
“月含兮!你是不是疯了!你想死,也非要带着承恩侯府一起去死吗?”
月含兮却是不急不慌,抬了抬手,抚开了月柔芸拉住了自己的手。
继而才抬了眸子,眸中带着讥诮扫过张婷素后,看向长宁公主:“公主殿下莫急,还请先看清楚这玉镯的碎片!”
月含兮说着捡起了地上的碎片,高高举起:
“这玉镯表面看着光滑洁净,不掺一丝杂色,像是玉中之瑰,可摔开之后却能发现这碎片之中却尽是斑驳之色,如此品质的玉镯又怎么可能是皇后娘娘亲赐?何况,张婷素小姐可是亲自说给,皇后娘娘赐的那只玉镯可是昆山玉所制的……
这玉镯真的是张婷素小姐丢的么?还是说,的确是张婷素小姐所丢,不过却并非皇后娘娘亲赐,含兮不才却也知晓,这以它物冒充皇后娘娘所赐之物,好似,可是大不敬之罪吧?”
月含兮说着咬重了大不敬三字,目光盘旋在张婷素的面上锐利而锋芒毕现!
张婷素被月含兮这般锐利的眼神盯着,忍不住的便心弦一乱,慌了起来!
好一个月含兮,倒是叫她进退两难了起来,说这并非她丢,那不只她在这宴会上的一番作为全成了笑话,怕是到了公主和诗锦绣那里也不好交代。
可若说着镯子就是她丢的,那便是以它物冒充皇后娘娘所赐之物,是大不敬的罪过……
搞不好,便是整个张府都会被此连累,到了那时,公主殿下和诗锦绣能保得住她么?
答案毋庸置疑是否定的!
张婷素咬了咬唇,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两害取其轻,她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做此选择了:
“月小姐说的是……婷素仔细辨认了这镯子,这好似的确并非婷素所丢的镯子,冤枉了月小姐,是婷素的不是!还请月小姐见谅!”
月含兮却是眉尾一勾笑了一声:“张小姐可确定?张小姐刚才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这就是张小姐所丢的镯子呢?”
张婷素脸色不禁青白了起来:“刚才是我张婷素花了眼睛,没瞧清楚,皇后娘娘赐给我张家的玉镯上面镌刻了簪花小楷的张字,这个却是没有的。”
月含兮听了还煞有其事,很认真的蹲了下来,仔细翻开了摊在地上的碎片,继而才好像是放松一样,大大方方吐了口气:“呦,还真没有张字呢……”
继而,月含兮才扬了笑意看向长宁公主殿下,俯了俯身:“公主殿下,这下可是终于能够还含兮一个清白了啊!”
长宁公主便向着张婷素看了一眼,暗道了一声蠢货……
其实,这事情,的确是张婷素和诗锦绣设计的月含兮,只不过,她二人收买长宁公主身边丫头的时候,长宁公主便也就知道了此事,本来长宁公主便也不大喜欢月含兮,便也干脆借着此事想给月含兮个下马威,没曾想竟是如此轻松,便叫月含兮化险为夷……
长宁公主吸了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月姑娘可果真厉害,可真叫本宫刮目相看!”
月含兮面对长宁公主饱含了威胁的笑意亦是丝毫不惧,笑看了回去,其实,不过一点小手段罢了,也就张婷素点背是用的玉镯栽赃于她,若是换成其他材质的物件儿,她这点手段便也就没有用了:
“多谢公主殿下赞誉,含兮求得不过是一清白而已!”
长宁公主咬了咬牙,被月含兮回怼的怨气便都撒在了张婷素身上:
“张小姐,因为你把本宫的群芳宴搞了个乌烟瘴气,你可好好想清楚了,到底有没有丢过玉镯,本宫还要不要替你再搜下去?”
张婷素,被长宁公主充满怨气的逼视吓得后背一凉,低了低头,跪了下去:“是,是臣女的错,臣女刚刚才想起,今日出门匆忙,或许是忘戴了镯子也说不定,或许没有丢……”
“或许?”
长宁公主还没说话,皇甫诚已然耐不住的张口,事到如今,他若是再瞧不出这事情根本便是完全冲着月含兮设得个局,也便真是个傻子了。
想到自己先前对于月含兮的维护没起到作用,皇甫诚深感自己今日在佳人心中的形象怕是一定挫败了不少!
皇甫诚的神情,不禁十分难看,下定决心,非要帮着月含兮来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