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燕晚说起程咬金一样,程咬金在隔壁刚才燕晚一定是也是去看过了,所以才对自己这么说,至于有没有和想跟自己说起程咬金一样对程咬金提及自己,那刘文静就不清楚了,不过程咬金在这,自己倒是真的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刘文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确实是和程咬金将军好就没见了,我还是去看看将军近日如何好了。”
刘文静笑了笑端着自己面前的这壶好酒便跟着燕晚到了隔壁,推开门一看见程咬金也会一个人独自喝酒,这也就让刘文静有些稀奇了,都知道程咬金平日里呼朋唤友很是频繁,就连太宗有时候也调侃在长安城的下九流里面有一半都是程咬金的朋友,所以这而但凡找不到程咬金,就是问了这酒馆内的老板,不出三个老板就能找到程咬金在哪个酒馆内。
程咬金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刘文静,倒不是惊讶于刘文静也会来这,反倒是没想到刘文静竟然会来看自己,要说他们两人倒是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个其实是一点关联都没有的,这几日程咬金是日日夜夜醉酒,就是因为被李承道重伤的缘故,虽说身上的伤跟那几年的伤比起来不算是有多严重,但是这损失了一千精兵对程咬金的打击可以说是非常的大,自己先不说能不能在太宗面前抬起头,就是面对自己手下的将士,程咬金都觉得自己有愧于他们。
又看到刘文静来了,程咬金更是拉不下脸来,只能对着刘文静点点头道:“原来是刘大人,刘大人好是清闲坐吧,刘大人来了还要带酒真是让我舔着脸来蹭酒水了?”程咬金想要对刘文静展现一个笑容,但是心里面郁结自然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嘴角一勾竟然要比哭出声还要难看,后面的燕晚也已经很识趣的离开了雅间内,将里面留给了刘文静和程咬金。
刘文静见程咬金肩膀上还绑着一个绷带看样子是受伤的情况确实很严重,刘文静也不跟程咬金寒暄,两人都是武将,又曾经都是大破突厥,这时候更是有共同语言,不过虽然公事的时间短暂,如今在这酒馆遇见两人都像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程咬金看了看刘文静道:“刘大人这么多年也老了,尤其是这眉眼中的惆怅的意味,刘大人这几日常常来这酒馆吗?我怎么倒是没有见到?”
“不来,我这年纪大了,更是不爱出去挪动,今日这才得了清闲,出来山南酒馆找找消遣,不曾想竟然会看到将军在这?将军这肩上的伤是?”刘文静指了指程咬金胳膊上的绷带,看样子程咬金确实是受了很重的伤,不然以程咬金那样倔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绷带外露出来的,看样子确实是伤势不喜人啊。
“一点小伤,不足惦记。”程咬金摇摇头,自己心里面很苦 啊,但是也不能将自己损耗一千精兵的事情说出去,毕竟太宗不让自己提出来,一方面也是给了自己面子,另一方面太宗也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卑微罢了,程咬金看着自己手边的酒杯道,“好酒不见刘大人,我敬刘大人一杯,刘大人这么烦忧是为了什么?”
刘文静将酒水咽下对着程咬金说道:“其实也是因为幽州的事情,今日听我家仆人说自己的哥哥是个军人在这幽州作战,只是这些天都没有消息,如今我也听到这外面说幽州的局势不好,想到我家这仆人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我有愧于这些百姓啊,若是当年能够将突厥赶走的再远一些,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你觉得呢?”
程咬金摇摇头显然他是不同意刘文静的说法的,除非当年他们突厥人都赶尽杀绝,但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大唐在发展,如今突厥人也在发展,“便桥之盟”才过去一年,现在突厥人单方面撕毁盟约,这分明是突厥人的不对当然这也说明突厥人在这方面确实也发展的很快,大唐这一年来还是没有突厥人那样厉害,这一年大唐依然是那样,兵力不见的强盛,跟突厥人相比大唐还是差的太远了。
“刘大人此言差矣,我们如何能将草原踏破,他们在草原上如同兔子一样,我们能够在草原上抓住他们的把柄已经算是不错,就像是刘大人说的我们要是能够将草原人都赶尽杀绝,怕是当年也要耗费多少粮草,大唐刚刚建朝并未多久没有那样多的东西给我们浪费,现在突厥人肯定也是有奸细在大唐,他们和我们贸易往来密切,那幽州的防守被他们知道了才是不对。”别看程咬金看起来大大咧咧很是粗俗,但是在战场上作战的时候还是很聪明,就像是天赋一样,他一眼就看出来幽州的失守最重要的不是大唐的薄弱,而是幽州兵士的懦弱。
幽州城虽然是在边沿,但是幽州城易守不易攻,所以突厥人这么多年也没有进入过幽州城,除了那年冬日喆利可汗举全兵之力打破幽州,就是为了要给大唐一个打击,但是这么一年过去,喆利可汗不可能将用所有的力量再去攻破一个幽州,有了上一年的经验,幽州早就换了设防的方式,就是他们突厥人想要进来,那真的把幽州城打破一个窟窿才行,可是明显幽州城像是不战而投降的。
刘文静点点头,自己当时主要是沉浸在幽州城和李承道的事情中,都是没有来得及想过幽州城为何会被打破,如今一想果然是那幽州城的将士们到底现在身在何处,看样子突厥人是偷袭,那也要有人将幽州的事情告诉突厥人才对这个人必然是身处要职,这个人到底是谁?
“程将军觉得是谁?”刘文静顿了顿,自己其实不该问这个事情,毕竟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半个闲人,就是不必管朝中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