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摇摇头:“不是我猜中了他的心思,我曾在他手里面死过一次,就是将他设为我日日夜夜都要超过的目标,自然心里面对他的恨意更多一些,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就是要看到他的软弱,我才能找准了自己的方向。”
李承道对刘可雄很是坦白,就是刘可雄心里面摇摆不定,李承道也不会对刘可雄隐瞒自己的情绪的,毕竟血染自己一家的先例在前,杀父之仇,自己若是反而对太宗转变态度,反倒是让自己更加的可疑了,李承道冷笑一声道:“刘都督怕是觉得我有些不可思议吧,但是我这也是为了刘都督好,当年父亲死在玄武门的那一日我一直都记得,刘都督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用点计谋对刘都督起到作用。”
刘可雄脸上的内疚之色更加的严重,李承道对自己这般的坦诚,自己就是这辈子只能当了太宗的臣子也绝对不会和李承道为敌的:“殿下今日给我的一计,刘某记下了,等到他日殿下需要我刘某人的时候,殿下不要拘谨便是了。”
得了李承道的计谋,刘可雄迫不及待的修书一封,按照传军报的紧急性将这份奏书都传了出去,中间刘可雄还按照李承道说的实话实说,将李承道在幽州的所作所为原封不动的写了上去,刘可雄在奏书里面对李承道并未有夸赞,只是说了李承道在幽州城具体如何,其实潦草几句话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惊讶和对李承道计谋的赞许,不算是过分,也不算是过分压抑,刘可雄知道自己的地位现在不是往常,自己的家人都在长安,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关系着自己的家人到底能够活多久,能活成什么样子。
奏书很是有分寸的传了出去,同时那边裴继也已经从小道消息里面得知自己的徒弟方毅竟然临阵脱逃的事情,裴继你很是生气,但是就是这样自己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方毅从幽州出来后并未联系裴继,倒是去了自己一个友人家中,这友人是诗词作赋的,不算是个官人,只能是个吃家中老本的酸腐诗人,自然是不知道幽州的动态的,看到方毅投奔到自己家中,便以为方毅是在幽州落难,曾经他们也是一个私塾里面的同窗,同窗之情最是动人,这友人见方毅这么狼狈,更是心中可怜方毅、
其实也是觉得方毅当年成了他们一群同窗中最是厉害的一个,成了裴继的弟子,这可是多少人修不来的福分,后来又被认派到幽州做了刺史,一出手就是个大官,这可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如今看到方毅落魄,友人心里面除了对方毅同窗之情的同情外,还有对方毅的幸灾乐祸下的怜悯。
方毅如何不知道,但是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不是说靠着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够活命的,索性自己是一点财产都没有不如就在自己的友人家中混吃混喝,就是靠着自己的朋友对自己的怜悯也算是养活自己一家人一阵子,等到事情风平浪静自己再去长安城寻找自己的老师,裴继是不会不管他的。
方毅的算盘打得好,但是就是不知道幽州城没破,而且出现的李承道还大打突厥军让突厥军吃了一个大跟头,就连那个嚣张跋扈的九王也脸面尽失。
而方毅躲在的地方又是个镇子,和长安不远,但是也不是没有距离方毅得到的消息自然是不全面的,此刻的裴继已经是心急如焚,此刻太宗是没有和他计较得失,而且也没有说让自己反省,那是因为太宗正被李承道和幽州失守的事情烦心,还有“便桥之盟”的名存实亡,都让太宗没有心思关心一个小小的幽州刺史,只是太宗不关心不代表着底下的大臣们不关心。
当年自己临时倒戈,威胁着太上皇才让太宗走上如今的宝座,多少人记恨着裴继,就是要等着看裴继这样的小人的翻车的笑话,但是谁知道裴继倒是凭借着自己的三粗不烂之舌,竟然在这长安城给自己谋求了一个好位子尚书,只是如今谁都等着看这位靠卖主求荣的裴尚书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
裴继自己也明白,自己是招人恨的,所以此刻方毅音讯全无足够让裴继心里面产生慌张,自己是当了尚书,但是这当了尚书的人也不只是自己一个,太宗如今和长孙无忌还有尉迟恭很是交好,反倒是对自己这样帮这着高祖夺下江山,帮着太宗夺下皇位的人有些冷淡了。
若是自己在因为方毅的事情失去了太宗的宠爱,恐怕自己的大势已去,墙倒众人推这个道理裴继不会不明白,下朝后的裴继第一时间就是要找到方毅,自己的府邸内已经派出了不少的侍卫就是要四处打探方毅的消息,这些侍卫明着是要查找这长安内有没有突厥人的危险,其实是暗地里面找方毅。
而此时的方毅还在自己的友人家中等待幽州失守的消息,但是自己等了几日都没有见消息传来,按照自己对突厥的了解,突厥说是要初三出兵,那现在已经是初七了可是都没有看到幽州传军报的人。
此时的方毅也有些坐不住了,自己是不能出去打探的,不然就会被人发现,只能要自己的友人出去问一些这关于幽州的事情,就是城墙在厚,突厥出其不意的出兵,那个刘可雄能挡得过几招?说不准早就成了突厥人的枪把子了。
等了两日方毅才知道了幽州城竟然没有破的消息,传说是来了一队人马这人马是自发进来守卫幽州城的,方毅本来是不信的,但是这朝堂这么久都没有派兵,难道是真的没有破了?
这对自己可是个天大的噩耗,要是幽州城还完好无损,自己就是死罪了,有人看着方毅道:“为何要这样?子言兄?”
“我闯祸了……”方毅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