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清凉的风吹着,一个身影闪进了兰馨小筑。
这人正是南宫羽箫,他见着白蝶舞正在院中,他便闪身到了白蝶舞的身旁。
“果然,你还是来了,”白蝶舞背着南宫羽箫冷淡的道,她就知道这南宫羽箫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涟宫的事情无需你插手。”
“插手?”南宫羽箫觉得有些讽刺,在小梦儿的心中就只有涟宫吗?
“难道不是吗?”在这个到处都是危险的时刻,白蝶舞转身,依旧是蒙着面纱看着南宫羽箫,“你会有那么好心吗?”
玄门冷情冷意对于其他人的死活根本就不会在意的,白蝶舞不相信在这个时候玄门会好心的帮助他们,就算帮助那事情只会越来越乱。
“小梦……,宫主这话未免太过了,”南宫羽箫缓慢步伐走到白蝶舞的身旁,“宫主的本事还需要人帮吗?!”
白蝶舞走了几步,离开了南宫羽箫的身边,“有这个时候说话,不如去休息的好。”
白蝶舞就不明白了,这南宫羽箫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做什么,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来看她的就好。
“可是怎么办,就是想这么看着你,”南宫羽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深情的话。
月光朦胧,淡淡的华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好像在发光一样。
“可是本宫却不想看着你,”白蝶舞心中感觉到一丝甜蜜,只是事实告诉她,今日的她和往日的她都一样,她不能够动情。
那些情情爱爱都是骗人的,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是根草,不,比草都还不如。
南宫羽箫握拳,眼底闪过一丝怒意,不过随即便消散了,只是轻笑,“你会后悔的。”
“后悔那是本宫后悔,又不是你,”白蝶舞淡然回应,什么儿女私情那都是浮云。
南宫羽箫见着月下那人儿好一会儿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转身离去。
白蝶舞依旧站在原地,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快了,很快了。”
武林大会就要来了,事情总该是要爆发了吧。
眼见三天之后就是武林大会了,只是有两个人突然出现在在了兰馨小筑门口。
这两个人正是慕容逸然和柳绯黎,两人本是在莫城,偶然的一个机会从回去的慕容若箬口中得知了一些这边的消息。于是他们两个人便匆匆往这边赶,最后他们终于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赶到了这边。
“婉雪,”柳绯黎跟在丫鬟进了小筑,一见到院中的白蝶舞便开口。
“柳二公子,本宫不知何时来了这一个名呢?”白蝶舞缓缓的站起身,淡淡的语气,“请柳二公子谨记,本宫是涟宫的人,可不是你柳郡王府的人。”
“这……”柳绯黎嬉笑不起来,当初他们的娘亲去世之后便意味着柳婉雪再也不会在了。
这一次武林大会,柳绯黎有些担心他的妹妹柳婉雪才来的,只是他一时忘了现在不会再有柳婉雪了。
“两位就请在寒舍休息两天,朝廷中人还是少插手武林之事为好,”虽说白蝶舞不在意宸夏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柳绯黎毕竟是她在这个时代的娘亲的儿子,她还是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
“宫主,在下听闻近来江湖之事,说来在下也算是半个江湖之人,曾经游……”
“那都是曾经了,”白蝶舞打断慕容逸然的话,“这里可没有人想收皇子的休书。”
听白蝶舞这么说慕容逸然脸色不由得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白蝶舞还会记得这一件事情,脸色发青发白之后才镇定。
“曾经之事还请……”
“不必说了,该回去就回去,”白蝶舞转身背对着慕容逸然和柳绯黎,“就凭你们那点武功还不是谁的对手。”
既然那一个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交给慕容若箬那禁药,白蝶舞也可以断定那人的武功一点都不低,恢复了内力的她也许都还不是那一个人的对手。
“婉……,宫主,我们武功是不如你,但我们可以……”
“可以什么?”白蝶舞挑眉打断柳绯黎的话,她已经几次打断这两个人的话,“有时间就回去练武,本宫可没有空浪费时间保护两个废物。”
柳绯黎和慕容逸然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都青了,他们是第一次这样被人说。
“不必跟本宫说什么废话,本宫说的都是实话,你们都是知道的,”转身正对着慕容逸然的眼睛,白蝶舞不屑的道,“大皇子曾经混过江湖,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的武功尚且只是打败了江湖几个所谓的高手,可真正的高手你见过么?”
“宫主,”慕容逸然知道白蝶舞说的话没有错,也知道他们不能够帮助什么忙,“我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麻烦?如果等麻烦了再说,那又有什么可以说的呢?”白蝶舞甩袖冷声,“只是你们两个死在这里还想让人收尸不成?”
“宫主,”柳绯黎真是受不住白蝶舞这话,一掌竟然打在了一边的石桌,只是石桌却还安然无恙。
“瞧,一块石头都劈不开,还说何?”白蝶舞一挥手,那石桌竟然粉碎成了粉末,“去吧。”
慕容逸然和柳绯黎皆是错愕,他们没有想到白蝶舞的武功已经这么高了。
武林大会如期来临,漓月山庄旁的空地也挤满了人,大家都巴望着看那比武,也期望着能够寻求出一个人能够对抗那蝴蝶凶手。
漓月山庄的主人月无痕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身穿灰色的长衫,英俊豪气、剑眉星目,手持着一把白玉铁扇,是一个美男子。
白蝶舞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台上站在了月无痕的身边,“月庄主。”
“白宫主,”月无痕拱手作揖,“请。”
白蝶舞点点头正要坐在一边去,可却刮起了一阵风,但见一只只的黑色蝴蝶朝着他们这边飞来。
“蝴蝶,蝴蝶,”那些武林人士有不少人惊慌,也有人站出来,可是却被蝴蝶的磷粉弄的晕了过去。那些晕过去的人一个个面色发黑,嘴唇乌黑变厚,有些甚至都口吐白沫咯。
白蝶舞有一下子的惊错,她本以为这人不会这么快就动手的,可却没有想到这武林大会才开始,大家也没有开始比武,这灾难就来了。
“谁?”白蝶舞朝着那一群蝴蝶叫道,随手一挥,那些蝴蝶一个个掉落在了地上。
“大胆,竟然敢毁了本尊的蝶儿,”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的中年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哈哈,本尊还说是谁的,倒是你啊。”
“是你?”白蝶舞震惊,她没有想到会是这一个人,“竟然是你,你不是……”
不是游山玩水去了吗?不是云游了吗?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白蝶舞不敢相信,如果是这一个人的话,她打的过吗?
“绝,很久不见了,”黑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怎么心痛吗?”
“痛?”白蝶舞嘴角出现了一滴血,滴落在了地上,白蝶舞手不禁捂着自己的胸口,疼痛的感觉不断的往上涌,“这十几年来,都是你的阴谋!”
白蝶舞有些怨恨,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应该想到的,可是她怎么就没有想到。
如果早点知道的话,那么她就不会让这么多的人受害,现在自己也不会弄到这一个地步了。白蝶舞咬着嘴唇,心尖的痛一点一点的荡漾开来。
白蝶舞愤恨的看着那黑衣男子,站在一边的白秋鸣只知道白蝶舞受伤了,他却不知道那黑衣男子是谁。
“师妹,你怎么了?”白秋鸣焦急的问道,走到白蝶舞的身边扶着白蝶舞。
“没,没事,”白蝶舞挥手,可是下一刻又吐出了一口鲜血。
“还在坚持着什么,本尊早就知道以你的资质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本尊的对手的,”黑衣男子邪笑,“瞧,本尊早就先下手了。”
“你,鬼,”白蝶舞冷汗直冒,感觉心揪着一下一下的疼,犹如一把一把的利剑一下一下的穿入,“鬼医。”
这人正是当初让白蝶舞的师父九九八十一刀割肉直至死亡的人,白蝶舞本以为这人只是脾性怪了一点,却没有想到会这样。
白蝶舞怨恨,没有想到自己在这古代十几年却成了人手中的蚂蚁。
“当初是你让我师父痛苦的死去,我娘也是你……”白蝶舞不忍说下去,想来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
“不错,你这娃根本就不是本尊的对手,你师父更不是,而你娘,当初叫她听话可是她却不听话,死有余辜,”鬼医冷色道,顺他者生逆他者死。
白蝶舞恨恨的看着鬼医,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疼了出来了。
“呵,那你有本事就杀啊,反正本宫无所谓,只是你此生也见不到师父的儿子了,”白蝶舞冷笑,冷色都苍白了,咬着唇,她硬是清清楚楚的说完,“你想师父死,是因为师父虽然生了你的儿子却不和你在一起还‘杀’了你们的儿子,你气不过才那样做的。而娘,她只不过碰巧知道了你一点的事情,结果被杀人灭口而已。谁让她是涟宫宫主的娘呢?所以她就该那样死。”
白蝶舞知道,她知道师父的一段往事,曾经师父自知有去无回吧,所以师父就告诉她这些事情。只是白蝶舞并不知道鬼医和师父有一段往事,当初白蝶舞看着自己的师父和鬼医不相熟的样子,便不以为事情了,即使鬼医那样对自己,白蝶舞也只认为是应当的,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一个原因。今日白蝶舞打算试探一下,结果她才说几个字鬼医的身体就不由得一愣了,说到那孩子鬼医的眼中还闪过一丝的伤痛呢。
“你怎么知道?”鬼医神情有些痛苦,他听闻当初前涟宫宫主是如何‘杀害’儿子的却没有想到涟宫宫主是骗他的。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蝶舞冷笑,“师父都要死了,她没有必要说假话吧。”
白蝶舞捂着胸口又吐了一口血。
“师妹,”白秋鸣忙扶着白蝶舞。
“不能死,”鬼医跑到了白蝶舞的面前扯着白蝶舞的衣服,“本尊的儿子是谁?”
“你说呢?站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白蝶舞伸手抹了自己嘴角的血液。
“什么?”白秋鸣呆愣了,心想白蝶舞这开的是什么玩笑。
“白蝶舞,你究竟在说什么?”鬼医震惊,同时他也看向了白秋鸣。
“正如你们所见,咳咳,”白蝶舞不由得再咳出一口血,心下也暗自运用涟宫至高武功一点一点的把体内的剧毒一点一点的排出,只是这需要的是时间,她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办法动,短期之内也不可能运用武功和人对打了。
白秋鸣错愕,见白蝶舞如此,不禁更加的焦急,“走,师妹,我带你去疗伤。”
“没有用的,”鬼医开口,看着白秋鸣,他觉得这白秋鸣和当年的自己长的还真的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