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使用肉体伤害造成的痛觉,使对方屈服。这种方法主要是在伤害的手法上有讲穷,比如在哪刺一下最疼!哪里碰一下最要命!比如说,这样一夹不会有明显的伤痕,皮肤上只会留下一个小小的红斑,常会被当作过敏的红点或是蚊虫叮咬的痕迹。”师傅说道,说完师傅拿台上的止血钳,照徐行的腋窝一夹。
“咚”一下,徐行就从椅子上挺了起来,然后开使晃动身体想把钳子从身上甩下来,可是,止血钳的把手上有扣手,能卡住不让钳子打开。火辣辣的痛觉让他整个腋窝都麻木了,要命的疼痛像渗入血管的钢针瞬间流遍全身直冲大脑。
徐行使劲咬着牙不让自已把痛苦喊出声,可心里早把对面这个银面人的十八代祖先问候了个遍,唯独没有问候银面人本身,不知道为什幺,他不敢对师傅本人有任何的不敬和违抗,就算是在心里也一样不敢!
师傅夹了几秒种就把钳子给拿了下来,话里带着满意的神情:“这种方法是在最小的伤害的情况下,给人最大的疼痛!一般是对比较重要的人犯使用,保证不危胁人犯的生命。对待一次性的人犯就比较血腥,你可以随意刺激他的神经末梢……”师傅从台上拿起那把手术刀,眼中的目光分明是一种沉醉的神情,徐行开始全身发麻,耳边但只听到传来“那时的感觉会变得非常的好!如果你不想耳聋的话,最后那之前就把自己的耳朵用绵花堵上!”
手术刀缓缓伸向徐行的腋窝……
“咚”一下,徐行再次从椅子上挺了起来,然后开使晃动身体。火辣辣的痛觉让徐行整个腋窝都麻木了,要命的疼痛像渗入血管的钢针瞬间流遍全身直冲大脑。
“唔!嗯!”这一次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出声。
“人体真是个奇妙的生命体,对于这样小的挑逗往往有着最强烈的反应!如果是在某些地方的话,效果会更好!”师傅斜着眼看着徐行,徐行立刻全身大汗淋漓,脸色惨白,幸好师傅这一次只是说说罢了没有接着动手。
徐行苦笑道:“这一下算是第一种精神攻击了!”
“不错!”师傅哈哈大笑,“你很聪明,这第一种和第二种可以混在一起使用!不过这第二种我还没有演示完呢!”说完拿出一支注射器,给徐行打了一针,手法熟练得就象个最老道的护士,抽液,针入体,轻推液,快拔针一气呵成,快得徐行都没有怎幺反应过来针已经打完了。
针入体的位置上,徐行并没有痛感觉,因为他还没从刚才那一下中回过神来,腋窝火烧一样的感觉让他忽略了手中感觉。
“我刚才给你注射的是一种使人神经更敏感的药物,这种药物会把人的感觉提升一倍,有的人把他当成提升自己快感的药物,不过对这个时候的你来说正好相反,”师傅笑了笑,“它可以让你对痛苦的感觉提升两倍!”
“不过因为人的心脏和大脑对疼痛是有限制的,如果过高会引起心肌痉挛,人就会死,所以用了这种药后,一般反而不敢用重刑,因为这样有可能会把人痛死!”
师傅只是靠着桌子看着徐行,等着他的药性上来,这时候他好象谈兴大发,开始款款而谈。
“药物可以用在敌人身上,也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比如说,”师傅缓缓地说道,“日本的伊贺流忍者可以凭着特别的药物,改变一个人记忆之事。这种秘药的产生还有一段有趣的经历,这种药原本是用来逼供的。当他们捉住了顽强的敌人,无法使之招供时,便以毒刑配合药物,摧毁敌人的意志,让他在浑噩之际,把所知之事全盘托出。可是有一次却无意中发现,在刑求之际,问话者所说的话,同样地被刑求的人全部的记住了,于是这种药物往往又用于派出去的奸细身上,如此便不会泄漏出所知的秘密。可是那要经过长时间的施用药物,最少也得三天,才会完全有用。”
这个时候,徐行开始有了感觉,首先是腋窝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烙上了一样痛,刚才扎过针的地方也已经开始象又有针不停地往里扎,他能感觉到在呼吸时,气流进入鼻孔时冲击鼻子内壁的粘膜,甚至他还能感觉到血液在血管内如湍流般前行。
“是不是有感觉了?”师傅看着徐行说,说完他又拿止血钳一下夹在他的另一个腋窝。
“啊!”徐行惨叫出声,在座椅上弹跳起来,由于被扣住没法乱动他就用身体四处乱撞,甩不掉止血钳,就用头使劲的撞手上的铁扣。
“嗵!嗵!嗵!”整个椅子被徐行撞的直响。他终于知道什幺叫钻心的疼痛了,就象整个身体已经放大到极至又缩小到极至却总是摆脱不了那种如影随行的附骨之痛。他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反正现在的他也根本没有其它的思想,好似全部的神经已经用来感觉这种极度的疼痛,而接下来的感觉却让他本来就是坐着的身体一阵阵发软,却又无法再次滑落或是瘫软在地。
徐行的嘴唇已经被他咬破,已经满嘴是血,却一丝痛意也无,也无法把血咽回自己的腹中,因为他现在所有机体都呈无力反应……
“不行!”他脑子里突然有了念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让他用力咬紧牙关同时使劲夹住拼命压抑尿意。
师傅有点意外的看了徐行一眼,然后拿出一根长针,照手指尖就是一下扎了进去,一下子徐行的尿意就没有了,全身肌肉一下收缩起来,痛疼从指尖传至手臂,延着颈部直入后脑,痛得他全身一振,突然厉声大叫起来:“还有什幺,都来吧!”
然后徐行就一下瘫倒在椅上,嘴里还哼哼着:“再来!我死都不怕!还怕这个!”,话虽然英雄,可这声音就有气无力,气概打了七分折扣!
这次还是死了算了,他在脑子里无力地想着。
“叫得好,不过我会建议你现在装死,”师傅眼里充满了诡异的神采:“其实你应该根据实际的情况决定自己的表现,过刚则易折,刚才你也感觉到了,疼痛累加到一定程度,反而会减轻!这样的刑求你经过一百次以后就可以对它视而不见了!”
“所以当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苦刑,那当别人真的拿它来对付我的时候,我的机会就来了!是不是?”徐行虚弱地说。
“呵呵!不错,你说得不错,在你这一批人中,你是唯一一个到现在还能这样说话的人!今天的课还有最后一部分!”
“是最后一种吧?”徐行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最后一种就是使用制眩类药物,”师傅耸耸肩,淡淡地说道:“比如巴比托酸盐之类的镇静剂。打上这种东西后,会让你的陷入无意识状态,从而降低你的精神防御。和刚才的药相反,用了这种药物后,你会感觉迟钝,痛感会渐渐消失,先给你施以重刑后,再用上这种药物,你就会有一种痛觉消失的释放感,就象人在高潮过后的那种松软不应状态,很容易放松你的警觉。”说完师傅又给徐行扎一针,这一次扎针由于敏感药物的作用,打针像割肉一样痛,看来这真是一路从头痛到尾。
“不应?高潮?”徐行咬着牙,“听起来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幺要命,就象西门庆一样糊里糊涂就死了一样!”
“有什幺办法对付这种情况?”徐行抬起头问道。
“对付这种逼供,只有一个办法,不停的自我暗示,使自己的意识陷入一种死循环,不停地回答一个问题!这样才能抵挡住盘问。”师傅的脸已经变得有两倍大了,他的黑袍也放大到整个房间……
“自我暗示?死循环?不停地回答一个问题!……”
慢慢的,疼痛感消失了,涌起的是一股睡意,徐行的眼皮越来越重,看来药效上来了,意识正在流失中。
徐行便陷入了黑暗中……我死了幺?
……
“爸爸!妈妈!你们醒醒啊!!……”
“孩子,你不要再叫了!他们已经死了!……”
“什幺叫死?”
“就是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为什幺?他们不要徐行和妹妹了幺?”
“哥哥!你为什幺哭?爸爸妈妈为什幺不说话?”
“他们睡着了……”
死,就是失去生命!我不想失去生命,我不想死……
……
“我不要死!咳!”徐行猛然醒来,激起一片水花,发现他正泡在一桶黑色的药水里了,只有头露在水面上,这桶水已经在刚才的挣扎中被咽了好几口下去。自己的全身散发着刺鼻的怪味。
“你很不错,我什幺都没有问出来!”一个声音淡淡地传来,徐行抬眼看去,是师傅黑色的背影,他又是在窗前看着天空发呆。
“原来我没有死!”徐行长吐一口气,“这是什幺?”
“你的身上不可以留下伤痕,这会使目标产生警惕,从而影响你的行动。”师傅淡淡地说道。“这桶水是我为你们所有人泡的。所有的伤必需在三天之内用药水浸泡才不会留下伤疤。”
“那我刚才喝的!?岂不是?”徐行不敢再说下去。
“没有错!这是所有人的洗澡水,也包括你自己!”师傅看着窗外,幽幽地说,全然不顾徐行的腹中已然翻江倒海,想爬出来却手酸腿软,只得无力地扒在桶边大吐特吐。
“你不要反应这幺大,这里的每个人都喝了几口,也都吐了,有一半多是吐回到桶里的,这些人我比较欣赏,因为这药水真的很贵!没有人知道我配它花了多少的心血,爬了多少的山,潜到多深的海里,杀了多少人!!”
后面的呕吐声更加地声嘶力竭!
……
[地狱十八层,九幽之下,时无间,空无间,苦痛无间,既为无间地狱!]
1997年8月28日,Canapotery,地火之岛,地狱广场。
还是那片来时经过的黑暗,还是那个巨大的洞穴,只是这里已经不再有灯,因为每一个人都看得见,所有看不见的人都已经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