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妇人听完她的话,竟晕了过去,现场顿时一片慌乱。
时值深秋,外头的树木早已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反观园子里一片绿意盎然。
建在水面上的精巧亭子四面扬着淡粉色的薄纱,随着风舞动。亭子里站着一名身着湖蓝色衣裙的少女,一袭长发仅由一个金色环扣扣住,披散在脑后。
有两个月了吧!杜纤柔,应该说是现在的上官怜心,静静的看着湖面,有点无奈的想着。当初醒来面对一堆穿着奇怪的人,后来经过两个贴身丫鬟解释才知道自己竟阴错阳差的到了古代,金陵王朝——一个自己所不熟识的朝代,恐怕是历史上没有的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好自己附身在当朝宰相的女儿身上,今年十六岁,相貌竟和自己年幼时有七八分相似。
有时她也会问自己,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好是坏?
因为自己的“失忆”,父亲就进宫向太后言明自己失足跌落湖中,感染了风寒,所以迟两个月入宫。
想到这,上官怜心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反正还是要入宫呢。
金陵王朝,自先祖创立以来不断的壮大,但是一直注重军事的发展。直到现今圣上即位,才逐渐开始发展农业和商业,而农业也渐渐成为民之根本。
从她的贴身丫鬟湘儿和琴儿口中得知,当今圣上十五岁即位,至今已有六年,处理政事果断,从不徇私,朝中没有一个人敢仗着自己是老臣而看不起这名少年皇帝。后宫妃子却寥寥无几,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她不由的嗤之以鼻,男人,有几个是真正不好色的,恐怕就连古代的柳下惠也不例外吧。
“小姐,小姐!”正想着,一个丫鬟快步跑到她面前,担心的看着她。
“湘儿,宫里来人吧!”还真是准时呢,不迟不早,刚刚两个月呢。怜心的手略一使劲,手中一直把玩的花瓣纷纷被捏碎。她面无表情的将碎花丢入湖中,回身道:“走吧。”
“是,小姐。”湘儿紧跟在她身后,朝大厅走去。
“心儿见过爹爹、娘亲。”进了厅堂,怜心先欠了欠身,向双亲问安。
上官宇赞许的点点头,道:“心儿,快见过高公公,今后入了宫还有多多仰仗高公公的。”
“心儿见过高公公!”看着眼前的太监,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娘娘腔,而且看上去很和善,心中不由的对他升起了几分好感。
高公公笑道:“可别行这么大的礼啊。素闻宰相大人的千金有沉鱼落雁之貌,知书答礼,今儿个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呐。”
“呵呵……让公公见笑了。小女今年才十六,被我和内人给宠坏了,以后还望公公多多照顾啊。”上官宇眼眶有点红红的,一边一直未说话的上官夫人早已泣不成声了。
“行了,上官大人。有太后帮着还怕小姐吃亏啊,要是让皇上看中了,成了娘娘,咱家还要靠你呢。”高公公也不含糊,直接套起关系来了。
“那、时辰也不早了。心儿啊!行李,爹已经叫人帮你收拾好了。湘儿和琴儿跟着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怜心缓缓的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道:“请恕女儿不孝,不能随侍爹娘身边,请爹娘保重!”
“好、好、好!”上官宇搂着夫人,连连点头。
坐上宫里派来的软轿,回头看着上官府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在心底微微叹气:这个家,怕是很难再也回去了吧。
——御书房
炎律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道:“母后,您到底还要呆多久?”
“怎么,哀家来看看自己的儿子都不行吗?”太后悠闲的喝着茶,对他的困扰视而不见。
他头疼至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近一个月来,太后不断的召见大臣的千金进宫,三天两头的在他面前“闲逛”。他知道太后是希望自己可以看上一、两个,早些给她生个皇孙。但是……后宫那帮女人的嘴脸他看的还少吗?他是有意不让后妃怀上孩子,想要母凭子贵,简直是做、梦!!
他一直想要在宗亲里挑选出优秀的孩子,等将来将皇位传给他。只是,这个想法,他谁都没有说,要是泄露了半分,怕是有场硬仗要打。
“启禀太后,宰相大人的千金已经接进宫来,是现在宣见,还是……”高公公小心翼翼的看了炎律一眼,识趣的没有将话说完。
太后看了眼皇帝的脸色,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先安置在清水宫吧。哀家累了,苏嬷嬷,扶哀家回慈安宫吧。”
“是,太后。”
炎律这时才出声:“母后,别玩了。这两个月来,你召进宫的人还少吗?怎么连宰相的千金也给带进来了?”
“想要哀家停手也行。你在这些王公大臣的闺女中挑几个德才皆备的,生几个孩子让哀家养着,哀家也乐得清闲。你后宫那几个妃子,不要也罢,看着都让人生厌。”太后边往外走边说着。
看着太后远去的身影,炎律无奈的揉揉了有点发疼的额头,低声道:“小福子,朕后宫的妃子真有这么糟糕吗?”
小福子小小声的问道:“皇上是要奴才说实话?”
“不然呢?”
“回皇上的话,娘娘们的长相是没话讲,但是就那个脾气,奴才们可是不敢领教。宁昭仪的脾气虽看似温顺,实则毒辣深沉。奴才倒觉得前些日子进宫的工部侍郎的千金是个善解人意的主,怕只怕,一进宫门,不是被娘娘们给打压着,就是变成娘娘们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