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福子,你跟在朕身边有几年了?”他闭目靠在椅子上,问道。
“十年了,皇上。奴才从八岁就开始跟在您身边了。”
“有十年了啊!时间真是快!”他感慨的叹道,大手一挥,“行了,先下去吧。朕累了!”
“奴才告退!”小福子连忙退了出去,顺便把门给带上。
——清水宫
“小姐,坐了这么久的轿子一定很累吧。先歇一下吧。”湘儿体贴的帮上官怜心捶了锤背,关心的说道。
“恩,那我先休息了。你和琴儿也别太累了。”真是坐不惯软轿啊,一趟下来,浑身的骨头都在抗议,酸的要命。
睡的迷蒙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似乎怕吵到她,刻意的压低了声音。
怜心不由的坐起身来,轻声问道:“湘儿,谁在说话?”
“小姐,你醒了。”湘儿刚揭开幔帐,一张笑的慈祥和蔼的脸便凑了过来,道:“怜心丫头,醒了?”
“您是?”她一时还真猜不出她的身份,看她的穿着打扮,难道是宫中级别高点的嬷嬷吗?
“怎么,生了场病,连哀家都不认得了吗?”太后好笑的看着她一脸震惊的样子,心中甚是喜爱。
怜心心中打了个激灵,忙起身道:“请太后恕罪,怜心一时恍惚,还以为是在家中。”
“得了、得了!瞧把你给紧张的。哀家就是来看看你,顺便看看可是有什么缺的。你身子才好不久,可别再受风寒了。”太后拍了拍她的手,笑道。
“谢太后惦念,怜心已无大碍了。”
太后状似无意的开口:“这以后有你陪着哀家,哀家就高兴多了。省得有人看到哀家就嫌哀家烦。”
“诶?这宫中有谁敢嫌太后烦啊?”
“还说呢。还不是皇上!”
她不解的看着太后:“皇上?”
“主子,皇上政务繁忙,您最近这么一闹,他自然是有点恼了。”苏嬷嬷哭笑不得的开口,实在是替皇上抱不平啊。
太后不满道:“什么话?他政务繁忙就可以什么都不顾了,哀家也就想要个孙子抱抱,这个要求还过分来着。想当年先帝在这个年纪时已经有好几个儿子和女儿了。”
听太后这么一说,怜心才记起琴儿和自己说过,皇帝至今没有子嗣。太后最近连连召见大臣千金进宫是为了……天呐!她简直是日子过的太悠闲了,忘了入宫的原因了。要是这样,自己是不是应该有多远躲多远啊???
“怜心丫头,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太后见她神色不定,以为她身子好未复原,忙要她躺回去,“瞧哀家都只顾着聊了,忘了你大病初愈。快歇着,改明儿个哀家再来看你。”
“多谢太后关心,怜心恭送太后。”
出了清水宫,太后才低声道:“苏嬷嬷,你看这上官家的千金当如何啊?”
“回主子的话,是个不好惹的主。怕是内心的脾性还未给激出来,但是依奴婢看,绝对无害。只是,有点让人摸不透。”苏嬷嬷打小陪在太后身边,又是个陪嫁的丫头,在宫中这些年一步一步走过来,看的人还少吗?只是,这上官怜心却让她有点琢磨不透。
“别说是你,就连哀家也看不透呐!但这丫头,哀家第一眼看了就打心里喜欢。真想看看,这宫里多了她,以后会发生多少有趣的事啊……”太后露出狡猾的笑容,慢慢的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多年后,每当太后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上官怜心的场景,总是感叹,若是自己当初能看得够明白,够清楚了,也许就不会发生以后的那么些事情,但却也是没有任何的遗憾的。
龙霄殿的东书房里,两名同等出色的男子正在悠哉的下着棋,丝毫不在意某人早已铁青的脸色。
“难道沐亲王和靖王进宫来就是为了在朕的东书房里下棋不成?”炎律不甚开心的瞪着两人。
沐亲王笑呵呵的把玩着手中的黑子,无视皇帝的脸色。倒是靖王有点担心的看着他:“皇兄,母后进来都召见各大臣的女儿,是铁了心要你选出一些妃子好生下子嗣,你……”
“呵呵,那不是更好,后宫又可以多些美人呐!不然,这么大的皇宫才这么几个人,可是会让人觉得寂寞的哦!”沐亲王沐清扬摸着下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朕可无福消受美人恩,沐亲王要是想要朕倒是可以帮忙给你几个。”炎律不怀好意的开口。
沐清扬刚喝进去的茶当下就喷了出来:“咳咳!皇上,我说你要是看臣不满,就早说,也不用这样整我吧。我估计是我朝开朝以来第一个被水呛死的人了。”
闻言,炎律和炎靖对视了一眼,大笑出声。
“好了好了,牺牲小我,娱乐大众啊!皇上,咱们该说正事了。”沐清扬收起嬉笑的表情,难得正经的说道。
靖王也开口道:“近来,边境似有骚动啊。”
“怎么?修才刚当上太子就坐不住了?真是可惜了!”炎律冷哼,眼底一抹戾色闪过。
“据说,太子修现在正在加紧练兵呢。啧啧!真是不自量力啊。”沐清扬挑了挑眉头,同样不是很在意。
炎靖淡笑道:“能当上离国太子,我们可不能小看了修。更何况,他当初可是把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给送到我朝的。这个男人,不容小觑。”
“最疼爱的妹妹?”炎律嗤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怕是最深爱的女人吧!”各国之间和亲的对象说是公主,其实都只是一些大臣或是富人家的女儿,哪个皇帝愿意将真正的金枝玉叶给送到别的国家,更别说是一个将来可能与自己敌对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