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奴才愚钝,皇上说的可是相爷的千金怜心小姐?”他说这主子是怎么了呢,原来是为了清水宫里的那位啊。
炎律轻哼了声,不再理他。
福公公看了看他的脸色,见他未有动怒的意思,继续说道:“那日,奴才奉旨去接怜心小姐回宫,在怜心小姐出现的那一刹,奴才敢说,这天下绝无女子可与怜心小姐相比。奴才不敢妄下断言,但是依奴才之见,怜心小姐的确是世间少有的女子。”要不是怕被砍,他还真想说怜心小姐堪当国母。
炎律只觉得这心中窝着一团气,可又发泄不出来,就这么闷着,实在是难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这么走着走着也会走到清水宫。然后看到她哀伤的容颜,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上去把她拥在怀里,让她可以开心的笑。
当他看到自己的弟弟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就笑了起来。那个笑容看在他眼中实在是碍眼,就连那笑声都觉得刺耳。
他多么希望,那样的笑容是自己独享的,那银铃般的笑声只有自己可以听得到。
今天晚上,当他看到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的宁昭仪时,脑海中浮现的竟是上官怜心的脸,心中的yu望更盛。那一刻,他是真的希望自己可以zhan有她,实实在在的zhan有她,这样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安。
该死的,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应该对她有这种感觉的,他怎么会对她这么挂心?
不应该是这样的,绝对不可以!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心被一个女人牵动,绝不!
他的脸色一时间阴晴不定,害得福公公在一边是胆战心惊。
“夜很深了,小福子,随朕回宫吧。”他举步往城墙下走去。
福公公赶紧跟了上去。
自从炎律意识到自己对上官怜心开始有了不同寻常的牵挂后,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她,而上官怜心也同样避着他,两人竟也大半个月没有再见面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
“是律儿啊,快来,怜心丫头教哀家下的这棋可是好玩,哀家快撑不住了,你替哀家下吧。”太后一见是他,马上喜上眉梢,招呼他过来。
上官怜心一看到他,就想走人,没想到太后讲的太快,她连推托的可能也没有。
炎律在太后的位置坐下,问道:“这是什么棋?”
“回皇上,这叫五子棋,是民女的一个朋友教的。”没办法啊,她来看太后,却被拖住非让她下棋不可。要知道,抚琴什么的她也许还行,但是对围棋,她是一窍不通,索性就把五子棋给搬过来,反正也没有人会知道。
“哦?”炎律很明显怀疑的拉长声音,“你的朋友可真多!”
她柳眉微挑,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把五子棋的规则给重新说了一遍,便和他下了起来。
毕竟是皇帝,除了一开始不熟悉而连输了好几局之外,下到后来,上官怜心几乎要招架不住了。
要命!已经连输了五局了!她在现代什么时候输的这么惨过!这个炎律真不是人,怎么都不知道要让一下女生的啊!她有点不满的撅起嘴,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炎律边下棋,边打量着怜心的表情。他这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一直都冷淡的,就在这下棋的途中,她的表情着实是千变万化。
又输了!真扫兴!她把棋子一推,低嚷着:“不玩了,怎么都是我输啊!”
“下棋本就有输有赢,何必太过执着。”他好笑的看着她耍赖的样子。
“那人家下棋只是玩的嘛,哪有人像皇上那样这么认真的啊,也不知道要让一下的,人家可是女孩子诶!”许是下的太入神了,她想起以前和好友玩时的情况,不知不觉中显露出撒娇的姿态。
炎律愣愣的看着她,这样的她可真是少见啊。
见他呆呆的看着自己,怜心才意识到自己不知觉中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马上恢复平时的冷淡,脸上也挂起淡淡的笑容。
又是这样的笑容!该死的!炎律在心中低咒了声,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上官怜心这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起身想向太后告退,却发现殿中的宫女太监不知什么时候退的一干二净,连个鬼影也没有。
“搞什么鬼!”她皱起眉头,
看来母后不把他和上官怜心凑在一起是不甘心了,连下个棋都不忘为他们制造环境。
炎律没有吭声,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黑子,视线却牢牢钉在上官怜心身上。
“皇上在看什么?”她脸上维持着基本的笑意,天知道她已经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看你啊!”他倒是大方,承认的很快。
她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来,低声道:“时辰不早了,请皇上恕怜心无理,想先行告退!”
“告退?”他半眯起眼看向她,“上官怜心,朕有这么讨厌吗?”
“呃?什么?”她似乎可以听出他话语中流露出的一丝不满和委屈?委屈吗?他可是皇帝呢。
她心不在焉的想着,没有注意炎律已经站在她身侧了。
“你还没有告诉朕,朕是不是很讨厌,嗯?”轻柔的嗓音带着几分魅惑,在她耳边划过,她的耳垂处马上一片嫣红。
她有点慌乱的退后几步,却被脚边的椅子给绊倒,来不及站稳,人就往后倒去,心中一片惊呼,还未出口,腰已被大力扣住,身子被转了个方向,两个人齐齐倒了下去。